陆烟深学生打扮,坐在其中十分突兀。
旁边一个方才目睹了他拿出烫金邀请函的男人,有些好奇地问:“你是哪家的小辈出来见识世面?”
陆烟深刚要说话,旁边响起调侃的声音,“这不是我的小助理吗?”
陆烟深回头一瞧,竟然是酒吧老板。
老板不同于往日比较文青的打扮,微长的头发扎在脑后,难得穿了一套西装,看起来有些正经,但他一开口那严谨的气质瞬间消散。
老板的位置紧挨着他,“你邀请函哪来的?”
陆烟深告诉了他邀请函的来历。
老板挑了挑眉,瞬间明白了他口中的老头是谁,没想到他爷爷蹲人蹲到他酒吧门口去了,更令他没想到的是陆烟深居然能入了他老人家的眼。
穆怀章和裴斯然坐在二楼的包间,坐这个包间是单面玻璃,从里面可以看到下面的情况,但外面人看不到里面。
裴斯然故意当着穆怀章的面跟自己老婆打电话。
“老婆,在干嘛……我当然是在想你啦。我不是一个人……还有一只狗,什么狗?单身狗!”裴斯然挤兑穆怀章挤兑上瘾了。
穆怀章捏碎了杯子,他冷冷道:“裴斯然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从二楼扔下去。”
裴斯然的另一半听到穆怀章的声音,在手机那头激动大喊,“是穆上将吗?前两天咱俩结婚,穆上将没时间来,我可太遗憾了。”
裴斯然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乖,他那人没你们想象中那么光鲜,连老婆都没有,一看就知……”
后面半句话他自然没敢说出来,因为穆怀章的目光实在太吓人了。
陆烟深偶尔和老板聊两句,并不知道楼上有人一直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穆怀章捏着手机,从昨晚到今天,小猫都没给他打过一个电话,看来他左右逢源忙得很!
只是不知道陆烟深怎么认识的赵老爷子,居然能得到对方的赏识。小猫身上有太多秘密了……
很快大大小小的毛料就被员工搬上来放展架上。
这次的毛料非常多,看得人眼花缭乱,不愧是最大的一场赌石会。
大家族们都带了不下四五个赌石师,就等着这一次拿下几块好料子,大赚一笔。
陆烟深远远瞧过去觉得每块都挺好,但每块也都差不多,没有让他特别惊艳的。
老板在他耳边说,“既然那老爷子能把邀请函给你,说明信得过你。你一会儿给我挑一块,要是水头好,我再送你一块,如何?”
陆烟深闻言瞪大了眼睛,总觉得这做生意的模样格外眼熟,“昨晚那个爷爷是……”
老板无奈点头,“没错,就是我爷爷。”
陆烟深心想,这傻白甜和壕无人性的气质简直如出一辙,这种好事他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这次投标要先看了毛料再估价,属于价高者得。
如果价格虚高,极有可能赔得倾家荡产。这就非常考验赌石师的眼光和对价格的把握了。
好在陆烟深干过这一行,还算有经验。他陪着老板上去挑挑选选,看中了一块最大和一块最小的毛料。
胡大树跟着上来长见识,他看着陆烟深挑西瓜似的挑毛料,便忍不住走过去嘲讽了两句,“你这手法挑西瓜倒是能挑个又大又甜,但是挑毛料这么敲来敲去有什么用?没见识。”
陆烟深故意又敲了敲那毛料,“不用操心,老板说盈亏自负。”
被迫躺枪的老板站出来微微一笑,“你是胡家的?”
胡大树没想到这人认得他,一时之间心虚又有些得意,“是啊,您是?”
“没事,看你长得虎头虎脑,怪喜庆的。”老板说完就闭嘴了。
虎头虎脑用来夸小孩子还行,用在一个成年人身上就显得有些阴阳怪气了,就差没明指着胡大树的脸说他傻。
胡大树脸色一僵,“这位老板,我劝你还是三思。陆烟深我认识,全身上下都凑不出一百块,让他来赌石还不如闭上眼睛随便挑。”
陆烟深没说话,转身去投了标书。
老板人傻钱多,也不在意这个,甚至都没多看一眼,全凭陆烟深做主。
穆怀章自虐似的,一边看一边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酒。
等裴斯然打完电话发现他已经半醉了。
裴斯然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一句“卧槽”,连忙抢下了他的酒杯,结果抢不动。
穆怀章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你是谁?”
“我是谁?我裴斯然呐,咱俩穿开裆裤时候就认识了。”裴斯然絮絮叨叨。
穆怀章定定看了他半晌,冷声道,“我不认识你。”
裴斯然差点被他气个半死,他一直自我安慰,不要跟一个单身狗计较,自己跟他不一样,他可是刚结婚有老婆的人,美滋滋。
裴斯然给他倒了两杯蜂蜜水,逼着穆怀章喝了下去,心想可不能耽误了正事。
“还想要老婆不要?要就跟我走。”
穆怀章垂头思考了半晌,像要把自己的鞋子盯出个洞来,然后才点头,“要。”
裴斯然说:“那一会儿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能反驳我,行不?”
穆怀章对不太信任裴斯然的节操,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便答应了。
另一边,老板有心带着陆烟深去拓展人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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