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还有一条细小的伤口。
掉落碎肉的骨架将黑色利爪从怪物喉管拔出,然后按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那爪子是他的?”丘严看得一惊,“那他还分成两部分抓我过来?”
正想着,只见那截断手带着骨架的胳膊一下子打在骨架脸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骨架脸上的肉几乎全部被打掉在地上。
骨架看了眼地上的肉,又摸摸自己的脸,随后猛地扑向断手。
“别打!”
丘严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打开门大喊。
俩东西都停下来,看着他。
丘严干咳一声:“进来。”
那截断手倒没什么心里负担,一溜烟爬到丘严跟前,扒着他的裤角就要往上爬。
最后稳稳在丘严的肩头安了家,呆着不动了。
骨架的压力可就大了,他好像也知道自己身上总往下掉东西,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丘严竟在他那血肉模糊的脸上看出一丝局促。
“进来吧。”
丘严安慰他。
骨架听了先是一愣,随后大喜,忙不送地蹦进屋里。
又颠下二两碎肉。
断手不屑,轻轻扣了两下手指。
“肉掉下来会疼吗?”
丘严坐回桌后的椅子上。
骨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茫然地摇了摇头。
“那我们把肉一下全弄掉,就不……”
丘严话还没说完,骨架就一下抱紧了自己的身体,把头摇成了波浪鼓。
他好宝贝自己的肉啊……
丘严苦笑。
肩头的利爪似乎也觉得好笑,微微颤抖着。
“那我把它固定在你身上,这样好吗?”
丘严指了指自己蓝白相间的键盘,又问道。
骨架立马点头。
过向了大概四五个小时,丘严才放下酸疼到发抖的手。
“试试看。”经过三次调试,丘严觉得已经没有太大问题了。
此时的骨架上泛着莹萤蓝光。
他活动了一下身体,没有碎肉掉下,又向上蹦了蹦,脚下一片干净。
骨架激动地绕着房间跑了一圈,只觉得骨缝里都是舒爽,丘严的蓝色字符覆盖在他身体的每一处,无比舒适。
“你知道这个牌子是做什么用的吗?”
丘严看着欢喜不已的骨架,也笑了起来,一边揉着发抖的手一边问道。
骨头架子还在蹦蹦跳跳地狂笑,并不搭理他。
断手从丘严肩上下来,伸出一只手指点了点牌子上正反两面让人看不懂的字,然后将手指按在了丘严的名字上。
丘严看它,竟然看出一脸期待,只能硬着头皮:“我……呃……”
“啪!”
那只断手重重拍在桌上,把丘严吓了一眺。
这感觉就像是大学答辩的时候,你交了一堆垃圾上去,面临导师滔天的怒火。
凄厉的猫叫声响起。
猫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到木桌上,一口咬住了断手按在丘严名字上的手指。
断手努力想要甩开猫哥,但猫哥就是不松口。
“哎,猫哥猫哥。”
丘严赶紧去顺它的毛,小心地伸手掰开它的嘴。
“这怎么还能打起来呢。”
断手不服,挣脱开就要去打猫哥。
被丘严眼疾手快地拨到一边去:“别打,别打。”
让这俩安生待到一边去之后,丘严又拿起那枚黄铜令脾。
“这什么字,写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丘严喃喃道,“令牌……”
丘严好像摸到了点头绪:“通行?”
管他上面写的是什么,这应该是一个通行令牌。
丘严摸着下巴:“金余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呢?”
或者说,为什么给他呢?
丘严又看向边上装着小孩尸骨的小匣子,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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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黑色云子被轻轻落在棋盘上。
“怎么走了这一步呢?”对面那人皱眉。
落子的人收回手:“剑走偏锋,往有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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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严觉得这只断手应该知道很多事情,于是准备多问点。
“你们一直在这里吗?”
断手比了个“ok ”的手势。
看来是了。
丘严又问:“那个小孩儿也一直在吗?”
他现在很急切地想知道金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断手又比了个“三”的手势,意思是三天前刚到。
丘严松了一口气,看来金鱼是被操纵了。
有人操纵他把这东西给他。
“这家店的主人呢?”
谁知断手竟把指尖对准了他。
“我?”丘严愣了好一会儿才白他的意思,“我是店主?”
我什么时候成店家了?
正在他震惊的时候,断手又按上了令牌上丘严的名字。
丘严原以为人家只是给了他个牌子,好家伙,谁知道人家出手这么大方,直接给了他个店?
这个牌子是出入这里的钥匙吗?
好半天后,丘严又问:“那这里是干什么的?”
断手静在原地半天没有动作。
就在丘严以为它不会回答的时候,它慢慢吞吞地挪到一边,艰难地拿过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然后在桌上歪在斜斜地写下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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