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神凰一族的实力很强悍,论整体实力比麒麟一族更胜一筹,可凤凰陨落事件之后,神凰一族至今都无法恢复至像当年一样。”
“清月神君想说什么?”
“天元神君可有想过,那邪灵的出现并非偶然?”
清月神君说完后,荆颜倒吸了一口凉气,恍惚间突然想到了昆尤的脸。为了一些目的,变着法子让人消失,这是神帝的技巧,莫非当年凤凰陨落事件也有内情?
“神君的爹娘对无双神君来说是很重要的亲人,他们是英雄,也是无双神君的精神支柱。”
清月神君还记得当年荆梵歌跟他们说起荆颜的父母时,眸中的光是如何灼热,想来荆梵歌是很崇拜自己爹娘的。
“若此事另有隐情,且让无双神君知道的话,恐怕会动摇她的心境。”
“为何清月神君会觉得当年邪灵出现并非偶然?”
荆颜感觉双脚都深陷于泥潭之中,她发现这个真相或许不是自己能够接受的。
“只是猜测罢了,我只是把事情往坏的方向想。”
清月神君的眼神沉了沉,苦笑道:“或许是我自己魔怔了吧。”
想到荆梵歌是入魔后被围杀的,清月神君瞬间把当年参与过这件事的人都当成了坏人,包括荆雨烟。而后她又想了很多可能性,其中最大的可能性便是荆梵歌的爱人被杀,可她总觉得即便如此,也不足以让荆梵歌心境破碎。
最后,便有了这个荒谬的想法。
这个想法若是让他人知道了,恐怕自己会成为神族中的异类,甚至很可能会惹上杀身之祸。
当年荆梵歌从提出和平共处的想法到入狱,这过程中还被曝光她与魔族之人相爱,这一切都来得过于顺理成章。
就好像有个人默默地操控着这一切。
若真是如此,自己若是成了与神族大部分人意见不同的异类,那么她很可能就会以一种他人不会怀疑的死法死去。
从很早以前她就觉得神帝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和善,只是这个想法她是从来不敢跟别人说的。
荆颜默了默,没有责怪清月神君胡说八道,也没有认同清月神君说的话,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
“姑姑的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就算与整个神族为敌?”
清月神君认真问道。
“我终究不可避免地会与一方为敌。”
荆颜知道这是最后的结果,只是自己依旧不愿意去接受这个结果。没有人喜欢战争,荆颜也一样,更何况是与自己人发生争斗,这让荆颜左右为难。
“我要知道真相。”
荆颜顿了顿:“因为她是我最重要的亲人。”
清月神君看着荆颜坚定的眼神,心中忽然一阵阵地泛酸。她觉得自己当时若是再勇敢一点,就算陪着荆梵歌一起死又何妨?
可若是她死了,自己的母族又怎么办?
清月神君乃白泽一族的族人,若自己与当时的荆梵歌一同对抗神帝,那白泽一族又将会遭受什么苦难?
最后,清月神君还是放弃了,甚至这些年来都不敢提起荆梵歌,直到荆颜来找自己。
荆颜给了自己勇气,给了自己一往无前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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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阳光落在那过于苍白的脚上,好似拂过一块冷白的玉。红色的衣袂扫了扫雪白的脚踝,就像被轻轻吻过一样。
女人抬起手,挡住了照耀而来的阳光,一身苍白的肤色好似被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犹如神祇。
“多久没见过阳光了?”
荆梵歌慵懒的声音自唇边溢出,而后便见她伸了个懒腰,如猫一样懒洋洋地靠在墓室出口的墙边。她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看着头顶的蓝天白云,一个人的模样忽而又落入了她的脑海中。
古若诗……
这人于自己来说,到底又意味着什么?
这个人无时无刻都钻进自己的神识里,与这阳光一样,好似要驱散自己神识中那团黑雾。
胡红莲自荆梵歌身后出来,她低声道:“你答应我的,不会对妖族任何一个人出手。”
“放心吧。”
荆梵歌一双赤红色的眸子如鲜血,流淌出妖冶的美。
“你们于我无甚大用,我的仇不在你们妖族。”
荆梵歌打了个响指,那双赤足便穿上了一双红色的靴子,艳如业火:“可如果你们有谁挡了我的道,我照杀不误。”
“把你的女儿看好了,若她逃出来找到我,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了。”
荆梵歌说完,正要离开,胡红莲却把人叫住:“你现在要去哪里?”
“人界,太久没出来了,我想去人界走走。”
说完,荆梵歌便化作一团黑雾离开了青丘,胡红莲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是自私的,只要妖族不被影响,其他人其他地方变成什么样她可不管。
六界……将要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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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师父,不好了!”
一个身穿白衣的弟子跌跌撞撞地闯入炼丹房,扰了里头男人的清静。莫承缘看着炼丹炉上那裂开的缝隙,眉头紧蹙着,正觉有不祥预兆,这弟子便慌乱地闯了进来。
“何事?”
莫承缘双手背在身后,双手紧张得蜷缩起来的指藏在宽袖中,让人见不得他真实的情绪。
“北斗镇有浓重的煞气,萧师兄已经带几个弟子前去查探了,可是一直都没有消息传回来,有去探查的弟子发现萧师兄和其他弟子全都身受重伤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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