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录洋一把揪住了秦青鱼的衣领,胸口的晶核陡然爆出庞大?能量,秦青鱼的脚边瞬间结出了坚硬的岩石。
岩石如水泥一样包着秦青鱼的脚疯狂向上生长,她的脚嵌在了岩石里面,小腿也嵌在了里面,很快岩石就攀长到?了她的腰际,她就像是活活被做成雕像的被害人,咯咯咔咔的岩石生长声仿佛恶魔在啃噬骨头!
秦青鱼本?就重伤,这?下更是痛苦的连呼吸都困难。她不管孙录洋怎么对?她,只死?死?拽着乌鸦的衣角,沉声问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还记得进来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乌鸦顿住了脚,回头看向秦青鱼,眼神?依然冷漠,依然不把她看在眼里。
乌鸦道:“松手。”
秦青鱼拽得指关节都泛了白,却不肯松手:“昭阳,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我知道我说了你?可能不信,但这?个世界不是任务世界,我没有?任务,你?也不该在这?儿,我们一起?想办法出去好不好?”
乌鸦终于有?了点表情,却是冷嗤:“真是好笑,我和你?什么时候成了能合作的关系了?”
秦青鱼道:“你?信我一次,就这?一次!”
乌鸦一个字一个字道:“我、不、信。”
岩石已经长到?了秦青鱼胸口,被封在岩石里的身体剧痛难忍,秦青鱼眼前发黑,几乎晕厥,她拼命睁大?眼,满头的冷汗让那岌岌可危的丧尸妆更加虚浮。
乌鸦突然笑了,笑意不入眼底,那是对?秦青鱼窘况的嘲讽。
乌鸦笑道:“你?好狼狈啊,做人不好吗?装什么丧尸?你?该不会要告诉我,因为没有?任务,所以你?的系统也罢工了,你?没办法离开这?个世界,甚至都挣脱不开羚羊的能量。”
秦青鱼被挤压在岩石里,每吸一口气缝隙就被岩石填满,她的呼吸越来越艰难,脸憋得通红,脖颈、额角的青筋全都憋了起?来,暴起?的血管充着血,连发音都变得格外困难。
秦青鱼拼命仰起?脖子,艰难道:“我、知道、你?不相信,可你?真的、猜、对?了。”
乌鸦冷笑了一声,转头就走,秦青鱼拽着她的手因为岩石的包裹失去了作用,再也无法阻拦乌鸦。
眼看乌鸦真的要走了,秦青鱼一咬牙,求救道:“别、走!救、救救我、我会、死?的!”
乌鸦道:“那就死?,我求之不得。”
秦青鱼苦笑,对?啊,她死?了最高兴的就是昭阳。
可她不能死?!
秦青鱼艰难道:“你?、不想知道、怎么救咖喱吗?失去、晶核、不是没救、我、有?办法。”
秦青鱼信心满满,以昭阳的秉性,这?话绝对?有?用。
乌鸦果然顿住了脚,回头看向秦青鱼,怀里的咖喱安静地闭着眼,就像这?一路跟着秦青鱼一样,昏迷的如同睡觉。
可为什么乌鸦看向她的眼神?那么冰冷,刚才顶多就是冷漠,这?会儿却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乌鸦笑了,笑的却一点也不温暖,眼底波涛汹涌,猩红的光芒如血一般涂满眼眶,乌鸦笑得尸纹尽现,狠厉又森然!
乌鸦嘶哑道:“收起?你?的小心思,没用的,咖喱已经死?了,我亲手杀的。”
什、什么?!
不止秦青鱼惊愕,孙录洋也惊愕地看向乌鸦。
这?时候秦青鱼才注意到?咖喱脖子的红丝带,又想起?乌鸦救走咖喱时,咖喱明明已经醒了,怎么会到?现在还睡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秦青鱼手脚冰凉,如坠冰窟!
她从来没有?过这?么真切的危机感,哪怕季诺的龙咬穿她的身体,季诺顶着那样满腔的杀意,她也没有?这?么强烈的死?亡的危机感。
可眼下,她却有?了浓烈的危机感,她觉得她可能会死?!乌鸦已经疯了,她连至交好友都敢杀,她已经疯了!
秦青鱼看着乌鸦脸上冰冷的笑意,看着乌鸦抱着咖喱转头就走,这?次走得更加决绝,毫无挽留的余地,不管秦青鱼怎么喊,怎么哀求,怎么威胁,都没用!
孙录洋处于极致的愤怒中,他怒骂着秦青鱼,骂她是凶手,逼乌鸦杀死?咖喱的凶手!孙录洋理解乌鸦的举动?,他不恨乌鸦,可他恨秦青鱼!
孙录洋的愤怒让岩石长得飞快,眨眼便埋过了秦青鱼的脖子,秦青鱼已经几乎无法呼吸,甚至都无法再喊乌鸦,只能从嗓子深处发出模糊的一点声音,连这?声音眼看也要没了。
怎么办?真要死?在这?里?
不、不行,她不能死?,她还有?任务,她还要完成最后一个世界,她不能死?!
没有?什么比任务更重要,没有?什么能平息她的焦躁,任务无法完成的焦躁压过了将死?的恐惧,秦青鱼不怕死?,她就怕任务完成不了!
秦青鱼转移了目标,对?着眼前已经愤怒的快要失去理智的孙录洋嘶哑地挤出最后一句:“你?不想、救、瑞姐吗?我有?、办法。”
话音未落,岩石糊住了秦青鱼的嘴。秦青鱼已经不能再说话,只能努力眼神?示意孙录洋,很快孙录洋的身影也被咔咔长上的岩石遮挡。
秦青鱼已经彻底被封在了岩石里,她立在拐角,就像一座栩栩如生的雕像,连睫毛都根根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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