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沄年看了下女孩的鞋子──果然,鞋子的款式是专门定的,楼砚南还让翟沄年看过。
翟沄年想了想还是不打算说出来这个女孩子的身份,她走近几步后蹲下来,伸出手。女孩迟疑了一下,没有躲闪,由着翟沄年给她理了下头发。翟沄年递了方手帕给她,声音依旧很温柔:“你是……找不到路了?”
女孩点了点头,嗫喏道:“嗯。”
“那……我稍微看看你的伤啊。”翟沄年得到允许后就一边检查一遍继续说,“要不这样,你跟我走,想回去了我就送你走,你记得到你住哪的吧。”
一路走来也确实见到了不少无父无母的孩子或者是离家的小孩,所以这个女孩子也不觉得翟沄年的话有什么不对,只是问:“你不问我是谁吗?”
“不问啊。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等。你要是想说了那你自然会告诉我的。”
好吧,十有八九是不会武功,带回去也没什么要紧的。
翟沄年站起来,伸出手。
女孩子迟疑了一下,还是缓缓也把手递给了翟沄年。
两个人差不了多少身高,牵起手来也刚好。
到齐宅的时候,为了不引入注意,两人从后门溜进去。
一路进去就遇到了一个管家和三个下人,没有一个人对翟沄年提出来什么疑问。翟沄年走到屋子里,以一种很礼貌的语气安排:“岭雪姐姐,帮我准备一下热水和干净的帕子,谢谢。”
女孩子很拘谨地站在一边,翟沄年说:“等一等啊。”转身就掀起帘子走进内室里去。
不多时,翟沄年拿出来一套纯白的长裙和另一套雾蓝色的裙子,说:“看了一下,这两件还没穿过,你先选一套,我让兰姨去置办衣物了,估计得晚点才回来。
小孩子纠结一二,选了蓝色的那件。
翟沄年把白色的放在一边椅子上,将雾蓝色的裙子略微折了一下,双手递给了那个女孩,顺便嘱咐:“拿好哦。”
“好,知道了。”
“行了,先去洗个澡,我看了伤口愈合得挺好,可以沾水,但也别泡太久,毕竟对伤口不太好。”
女孩子点点头,跟着岭雪去洗浴间。
等到她换衣服看到裙子里藏着的吊牌都没拆的贴身衣物时,她才突然明白了翟沄年折一下衣服、两手递出、还专门叮嘱拿好的用意。女孩子心里一暖,还是很快换了衣服出去。
翟沄年已经把旁边空闲的房间收拾好了,反正时间也不早,叫她早点休息后翟沄年就离开去了隔壁──翟沄年的卧室。
第二天,翟沄年还是得上课的,叫了刚捡回来的这个小孩和自己一起。
和正常的学校一样,翟沄年每一科都要学,只是学的时间不一样──整个上午就够了。
一方面是翟沄年和这个小孩都挺聪明,几乎一提点就会了;另一方面,楼砚南也不希望翟沄年学习的时间太久,她该有点自己的时间,学学她喜欢的东西,比如钢琴,比如绘画。
吃完饭,楼砚南离开,留了点作业,尊球队那个小孩子说:“我书房里你可以去看看,我把作业写了。”
“好,那我在书房等你?”
“去吧。”
作业不多,翟沄年写完,轻手轻脚进了书房,看外面雨势较大,便去关上了窗。
翟沄年看女孩子一直没发现自己,走到她身后,手撑着桌子,看了看书页的内容──正是《钗头凤》。
翟沄年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又加上看起来女孩子的确很不适应,所以走到旁边坐下来,说:“总归没有名字说话都不方便,你我都不愿意说名字,所以,要不……暂时叫你斜阑,你呢叫我──笺心好了。”
说着,翟沄年指了下书上一句话——“欲笺心事,独语斜阑。”
“好。”
“诶,今天早上的课听得懂吗?”
“听得懂,之前也学过一些。”
“那就好,我还说你要是不愿意听什么你就自己玩呢。”
斜阑摇摇头,说:“不,我就想跟你──一起听听课。”
“好,要不要出去走?但是只能在宅子里。”
“一起去可以吗?”
“走吧。”
原本早上就在下雨,好不容易停了一会儿,天色依然阴沉。倒是不出预料,下午四点左右就又开始下雨了,雨来得很急,雨势如瓢泼。
雨刚起时,翟沄年和斜阑都在后院荡秋千,一看雨倾盆而下,翟沄年立刻拉起斜阑的手往屋子里跑。
“别乱动,头发乱了不归我管哦。”翟沄年一边给斜阑擦头发,一边调侃。事实上即便斜阑很乖地没乱动,头发还是乱了。
经过一天下来的相处,斜阑已经看明白了,翟沄年虽然是个被惯着的大小姐,但脾气很好,随和温柔。女孩子之间本来就很容易熟络起来,所以这会儿斜阑也能比较自然地和翟沄年讲话:“推卸责任吧。”
翟沄年轻轻笑着:“我就推。行了,还是去洗个澡。”
“行。”
折腾一会儿,也到了饭点。
翟沄年和斜阑都是一身睡衣,同款的,一个红色调一个是绿色调的。
六个人同桌吃饭,五个人都在试图给斜阑夹菜。翟沄年看斜阑一脸想拒绝又不好说的样子,抿抿嘴唇压住笑意,说:“没事,你们自己吃吧,我管着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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