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乖叫得于杳心花怒放,听得某人满嘴牙酸。
“好了,云郎,该说正事了。”
于杳耳朵一动,听到了这声云郎,比云堪恨好听多了,那他以后是不是可以喊一喊了?
他高兴的在心里盘算着,小表情十分丰富,云堪恨看的津津有味。
胡宗泽看着这么大的帐篷,竟然没有他的容身之处,只觉得心累,五味陈杂,五体投地,五……咳咳,词穷了。
云堪恨看了会儿便收回了目光,转头对胡宗泽说道:“说吧。”
“······昨日你们回来后,西凉那边出了一些状况,乌丸察尔被杀了,我派人打听了一下,是西凉王亲手将人杀死的。”
“意料之中,他们当初想过跟黄若飞做交易,就应该要料到会有今天。”
黄若飞派人和西凉王交易,让国师乌丸察尔来当雁州潜伏着,一点一点蚕食雁州军心,然后西凉王可以扩充版图,把雁州给吞下。
可惜让于杳误打误撞给碰见了,提前发现了这人,张军医跨进雁州之后被人杀害伪装成他的模样,当时于杳下船后不舒服,让张军医过来看了,云堪恨对他有印象,所以,士兵出事的时候,发现了张军医的异样。
黄若飞安插在这里面的人一点点的拔了出去,最大的毒瘤都清理了,西凉王计谋不得逞,当然要生气了,他们不过是添了一把火,让乌丸察尔和西凉王反目成仇而已。
“云郎,接下来我们趁西凉王起内讧直接一举拿下?”
云堪恨点点头,又说了几句于杳听不懂的话术,只知道云堪恨真的很厉害,受了伤也这么帅,魅力大大滴。
胡宗泽像是得了高人指点,很快就笑着离开了,云堪恨把视线转到于杳身上,于杳刚才笑的幅度太大,衣领有些散开了,脖子上的痕迹就露了出来。
云堪恨皱了皱眉,撩开于杳的衣领,看到后背上有很多青紫的痕迹后抿了抿嘴,他看向于杳的眼睛,说:“杳杳身上不疼吗?”
于杳啊了一声,后知后觉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还很疼呢,被喜悦的情绪给冲淡了,但是还很疼。
于杳点了点头,挪动小屁股往云堪恨身边坐了坐,说:“还好啦,还好我踩空了滚了下去,要不然都找不到你了。”
这语气有三分埋怨三分委屈,余下四分都是庆幸,云堪恨被他逗笑了,眼底却满是心疼。
那个山坡很高的,有很多石子,从上面滚下来身子该伤成什么样,也幸好于杳穿着厚的衣服,底下也都是荒草,不至于让于杳伤的更严重。
云堪恨拿出来了药膏,把于杳身上都抹了一遍药,某人却羞红了脸。
这药膏、死去的回忆突然攻击于杳,那一晚历历在目,恍若昨天,于杳燥的不行,抹完药后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云堪恨笑了笑,给他掖好被子,然后唤来了守卫准备了一些吃的,等于杳那股劲儿过去了,两人草草洗漱一番,坐在床边吃了起来。
接下来几天于杳一直陪着云堪恨,伤筋动骨一百天,但是云堪恨恢复能力不错,这才十几天就可以扶着慢慢走了,于杳担心他二次受伤,就不让他走动,反正两个人待在这里也挺好的。
西凉也被打的退兵了,他们不得不佩服大周的兵法,直接把西凉王给干的崩溃了,当然,退兵了只是暂时的,他们还想东山再起。
然而云堪恨早有预料,他虽人在军营,但是战场上的情况却了如指掌,幕后指挥着很快就让西凉东山再也起不来了。
胡宗泽又带兵追了好几十里地,直接跑到西凉的老巢,把人给赶得远远的,敢怒不敢言,西凉王还被逼着立下字据,以后绝不踏入大周半步。
西凉只好搬家了,搬的远远的不敢过来了。
打完胜仗已经是两个月后了,转眼间雁州的冬天就到了,云堪恨的腿也好的差不多了,他们也该踏上回京之路了。
沈确想伤也好了,但是他想在这里陪着舒岚过年,这里是舒岚的家,虽然回忆挺不好的,但是舒岚说在这里过完年,他们两个回京就成亲,以后沈确就是有家室的人了,还是有字据的那种。
于杳由衷的祝福他们,然后跟着云堪恨回京了。
来的路上急,他们走了水路,现在既然回去,就不用着急了,走陆地便可。
云堪恨怕冻着于杳,直接准备了马车,他策马跟在一旁,大军缓慢的往前行着。
捷报比人先到了京城,此时京城大变模样,夏天的时候坐在龙椅上的人是刚及冠的赵维,此时坐在上面的,是赵肃。
他一身龙袍,怎么看都觉得违和,但是他不觉得,回顾着这几个月,他从未如此爽快过,把那不中用的小孩儿踢下皇位,囚禁在宫中,还有他那太傅,一并关起来,看他们狗咬狗真是爽啊。
时间回到清君侧那天,黄若飞大马金刀的坐在龙椅上,他以前太子的名义把京城里的军队收拢起来,敌对赵肃,只是没料到身边的人竟然是个两面三刀的走狗。
当初唯唯诺诺的低着头的人,此刻拿着刀抵在黄若飞的脖子上,劝他投降。
“你一个外姓的人,一个前太子的狗也敢坐在这龙椅上?”
“所以,黄太傅,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黄若飞精心布局,怎么也想不到会毁在一个走狗身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那一刻,他悔恨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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