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堪恨:“……”
他弯了弯唇角,没有推开于杳,任由他在自己的脸颊上贴来贴去的。
回到王府,于杳眼神迷茫的趴在云堪恨的肩膀上,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嘴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等云堪恨给于杳擦了擦身子后,套上衣服,于杳脸颊贴在云堪恨的脸颊上,口中嘟囔着:“...热。”
于杳腾出一只手扯着自己的衣服,口中不停的说着热,云堪恨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忍不住心中不合时宜的想法,轻轻的捏了捏于杳的后颈,温声道:“乖,杳杳乖一些,本王帮你脱掉好不好?”
于杳哼唧了一声,不说话了,脸颊贴在云堪恨脖子上,云堪恨无奈的笑了笑,把人放在床上,亲手穿上的衣服,又要被自己亲手脱掉,这对云堪恨来说简直是折磨,但他却乐在其中。
这下于杳乖乖的躺在被窝里,光溜溜的也不在意,看见什么就指什么嘟囔给云堪恨听,说着说着渐渐的没了声音。
云堪恨一直注视着他,看着于杳渐渐睡着了才松了口气,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袍,给于杳掖好被子后,转身出去了。
温泉屋内,云烟缭绕,雾气弥漫,云堪恨褪去衣袍站在云雾中,隐隐约约传来沉重的呼吸声,还有夹杂着“杳杳”之间的喘息声,听了令人面红耳赤,若是于杳在这里,怕是会脸红着跑开,躲进被窝里缩成一团。
······
京城街道上,马车辚辚,行人匆匆,没人注意到其中一个华贵的马车里,一个少年扯着衣领,红着脸缩在马车的软垫上。
“好热,太傅呢,朕好热啊...”
赵维扯着自己的衣领,口中嘟囔着热,马车外的申金也不敢进来看,连忙催促着马夫,让人快一些。
到了太傅府后,黄若飞早就在门口守着了,等了小片刻,这才发觉赵维的不对劲,黄若飞走过去听见了细碎的低吟声,脸色立马沉了下去,屏退了下人,亲自把赵维抱回来他的屋里。
“太傅,朕好热...”
黄若飞看着赵维那泛着不正常红的脸颊,眼神也是半迷离着,瞬间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开芳宴上有人公然给陛下下药。
黄若飞闭了闭眼,他把赵维放在床上正欲去找太医过来,手却被人抓住了。
他低头,赵维蒙着雾气的眼睛紧紧的看着他,“太傅,朕好难受...”
这双眼睛和前太子的眼睛重合,黄若飞呼吸一窒,有什么东西悄然破土而出。
黄若飞抬手抚上赵维红润的脸颊,声音沙哑的问道:“陛下,你可想好了?”
“热...”
黄若飞眸色阴沉,握住了赵维的手腕,举过头顶,“陛下,醒来别怪臣。”说完不等赵维反应,直接俯身亲了上去。
低吟声被堵在了嘴里,唇瓣相贴,赵维此时没了平日里趾高气扬的样子,挺着身追逐着黄若飞的唇。
象征着天子身份的龙袍被人解开脱下,还未及冠的少年天子,此时被他的太傅压在身下。
吻细细的落下来,哭声被顶得稀碎,泪水从红润的脸颊上流了下来,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夜里风声呜呜响起,太傅府上的老树窸窸窣窣,在风中摇晃着枝桠,树欲静而风不止,夜晚漫长难熬...
第二日早朝取消了,有人说陛下昨日出宫受了风寒,怕把病气传给朝臣,所以早朝取消了。
也有人说,陛下贪玩,还是少年心性,不务正业,不理朝政的。
无论哪一种说法,此时的赵维都不在意了,他躺在太傅府上,凶巴巴的瞪着跪在地上的黄若飞,哑着嗓子冲他发脾气:“太傅,你、你可真是朕的好太傅!”
“啊啊啊,朕要杀了你,太傅你滚开,朕要杀了你!”
赵维斜靠着床榻,浑身酸痛,脖子处还有好几个痕迹,一眼就能看出来昨晚他经历了什么。
黄若飞跪在地上一言不发,昨夜的事也有他冲动的因素在,是他思之成疾,看着那双相似的眼睛便有了别的心思。
赵维还在骂骂咧咧的,抓起床头上的烛台丢了过来,一下砸在了黄若飞的额角上,铜制的烛台掉落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鲜红的血液随之而来,砸在地上开出了一朵朵血花。
赵维见状慌了一瞬,颤抖着手指向黄若飞:“朕不是故意的,你快滚去处理伤口,朕累了,要休息。”
黄若飞这才抬起头,看向床上的赵维,目光说不上清白,他沉声说道:“陛下好好休息,臣先退下了。”
赵维兀自气恼了一会儿,最后体力不支疲惫感袭来,他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私下里去方府上调查的有两波人,一波是摄政王府的人,另一波则是黄太傅的人。
第二天周瑾很早就来府上了,他找到云堪恨问了问于杳昨晚的情况,没发现什么不对的事情后松了口气。
云堪恨见状稍加思索便想出来大概,“昨天有人给杳杳下药?”
周瑾点了点头,他昨日原本在另外一个亭子里听着同僚们说说笑笑的,恰好注意到斜对面亭子里方权在和小厮说着什么,而当时,已经倒过酒了,这个小厮却端着酒径直往于杳那边走去,周瑾心思缜密,起身跟了过去。
果然,那小厮只给于杳倒了一杯酒,周瑾不作多想,借着身形挡住小厮的视线,把于杳面前的酒给调换了,一下,那杯有问题的酒又回到了小厮手中的托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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