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余笑了:咱俩也是两个男人,你觉得奇怪吗?
席荆:那不一样。咱们是同事, 他们俩。话说到一半,说不下去。
算了,不说了。席荆放弃解释,完全不想回忆下午在宴会厅里所见。
尽管席荆没有说, 但是季时余心里也有数,能猜出个大概。
没看出来, 你承受力这么差。这个世界同性恋不是很正常吗?季时余漫不经心道。
有些事知道是一回事, 亲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好不好?再说还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就看到了,换你也未必能受得了。席荆无奈道。
季时余不嫌事大, 大胆猜测:所以你看到两人接吻了?
席荆:那倒没有那么直白,只是亲了脸颊。
季时余点点头, 不为所动。
席荆觉得季时余的反应太冷淡,好奇道:你接受力倒是挺强的, 一点都不惊讶。
季时余平静道:有什么可惊讶的,之前不就知道了胡嘉荣私生活混乱了吗?
席荆:但是,他们以前可是兄弟啊!
兄弟就应该只是兄弟,应该是最纯粹的,不应该掺杂其他的感情。兄弟变情人,这么狗血淋头的现实故事,于席荆而言, 接受起来有些困难。
季时余理性分析道:谁告诉你他们是兄弟了?
席荆吃惊:你的意思是?
季时余:大部分人都只会表现出他们想要别人看到的样子, 不会说真话。所以人才会虚伪。
席荆有些意外季时余的言论, 看不出来啊!你把人性看得这么透。
季时余:当了刑警后,见过太多了。倒是你反应这么大, 我是没想到的。
席荆不屑地阴阳怪气道:哦~您真是见多识广。佩服。
季时余听得出席荆的不屑:是你见的太少。你以前难道就没遇到过同性的案子?
席荆犹犹豫豫道:遇到过,但和这次不太一样。
季时余:哪里不一样?
席荆想了半天,回答:说不上来。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南擎宇和胡嘉荣的关系反应这么大,想来想去没有个结果,但就是别扭。
季时余:你就想太多了,跟你又没关系。干嘛这么恐惧?
席荆不自觉地提高了嗓音:我哪有恐惧?
季时余:你声音比刚才高了多少分贝,我要不要给你测测?
席荆理亏:我?
季时余:没听过一句话吗?
席荆:什么话?
季时余:恐同即深柜。
席荆反应了一会儿:什么意思?
季时余迟疑了下: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席荆越发听不懂:我跟你开什么玩笑了。
季时余:真不知道?
席荆眼珠左右来回转了两下:知道什么?
季时余:当我没说。
话题中断,之后一路无言。
季时余也是没想到席荆对于感情的认知如此简单,甚至可以用苍白形容。连这么有名的话都没听多,也不知是真是假。他可是一点没从对方脸上的表情中捕捉到撒谎的迹象。
回到家,席荆抢先一步钻进浴室冲了一个热水澡,勉强找回了点状态,发现季时余坐在沙发上,疑惑道:不睡觉?
季时余:在等你。
席荆:等我?有事?
季时余:过来坐。
席荆犹疑了两秒,还是坐了过去,说吧!什么事?
季时余:关于飞车党案子。
席荆:怎么了?
季时余:我们现在查的所有线索都不能成为我们重新启动调查的理由。我其实在办公室里就想说,但是怕影响其他人查案的动力。
我知道。席荆很清楚这个案子想要重启的难度。
你既然知道,那你是怎么想的?总不能一直这样查下去。
季时余所说的,席荆都懂。案子可以查,但不能永无止境。
席荆已经在考虑停止继续查的时机,半个月,如果半个月里没有任何实质性发现,我就会提议停止查案。
季时余点头:你想清楚就好。
席荆:放心吧!早点儿睡觉,明天还要上班。
季时余:好,晚安。
席荆:晚安。
季时余看着席荆进了卧室后松了口气,刚刚的对话纯属是没事找事。
他只是想试试席荆对自己态度。季时余原本担心席荆会因为今天的意外排斥身边男性,会间接影响日后与其他男同事相处。
现在看来席荆也只是对南擎宇和胡嘉荣两人有意见,并没有他担心的应激症。
第二天,席荆和季时余按照此前的计划,准时到食堂吃早餐。
两人刚坐下,蒋昔三人也进到食堂里。
席荆注意到蒋昔的黑眼圈,你这是熬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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