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看着席荆要出门,他就想跟着。
有时连他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对席荆的关注和在意高于常人,或许越是琢磨不透的人越能吸引他的注意力,激发了他攻克难题的斗志,恨不得一刻不落地将人放在自己的视线里才觉得安全。如此变态的占有欲还是头一回,连季时余自己都惊着了。
路上,谷晓喋喋不休地讨论着案情,时而抱怨两句破案不易和凶手狡猾。
席荆甘心当个聆听者,偶尔应声附和谷晓的说法,不让场子冷下。相反季时余一声不吭,闭目靠着座椅休息。
过了一会儿,车子停在二中大门对面的道路一旁。
席荆开口道:到了,你是需要核查什么?
谷晓解开安全带,抱起笔记本,道:上次来,有几个人证词没有收集到,这次需要补上。
席荆点头:走吧!
季时余跟在两人后面。
谷晓找到了之前遗漏的饭店老板,核对了当事人及其店员的不在场证明。
等到最后一名店员交代完,谷晓完成了笔录,高呼:搞定。
谷晓肉眼可见的兴奋,又恢复成元气少女。
席荆:全都结束了?
谷晓:是。上次来这家店休息,所以就差他们几个人的证词。
席荆:那走吧!
谷晓:好。
刚走没几米,席荆抬头看见了前方不远处是之前去过的超市,想进去续个前缘。
谷晓及时叫住人:席荆,你要去哪儿?
席荆:去超市转转。
谷晓:哦。你旁边不就是超市吗?怎么还往前走?
席荆:我去前面那家。
谷晓顺着席荆手指的方向看去:新元啊?
席荆听出了异味:是,怎么了?
谷晓:也没什么。就是他们家之前和死者吵过架。
席荆:我知道。
谷晓:你是要重新核查吗?
席荆:不是,就是之前去过那买东西,觉得老板人挺好的,正好来了就再去看看。
这样啊!谷晓嘀咕道。
席荆见谷晓表情难耐,觉得对方心里有事,问道:怎么了?这家店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谷晓叹了口气:店没什么问题,就是人有点儿。
席荆:人?人怎么了?我上次见觉得老板人挺好的。
老板人是挺好。谷晓说完,又压低声道:但是老板的儿子脑子不太正常。
说话的声音不大,刚好够席荆和季时余两人听见。
席荆和季时余对望,纷纷震惊。两个人显然谁都不知道这个信息。
席荆反应了会儿,问:什么情况?
谷晓:小时候脑子烧坏了,三十多岁的人智商一直停留在七八岁。平婉清和他们家有矛盾,也是因为老板的儿子不小心把泡泡水弄到了平婉清的衣服上,然后平婉清不干了,开始骂人让对方赔偿。
席荆:最后怎么解决的?
谷晓叹口气:还能怎么解决,赔钱了呗!老板自认倒霉,赔了800块。
季时余深思了一下,问道:你们排查过他们了?
谷晓点头:查过了。平婉清失踪那天,老板在看店,很多人都能证明,而老板的儿子在邻居家,有邻居证词。
席荆疑惑:邻居家?
谷晓:是。因为老板要照顾生意,所以只能委托邻居照顾他儿子。说实话也挺可怜的,老板儿子傻了后,老婆跟人跑了,自己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
家经难念。
一个大男人拉扯一个低能儿几十年,其中艰辛难以想象。
席荆:你们调查时见过他儿子吗?
谷晓点头:见过。
席荆:长什么样?
谷晓回忆道:又高又壮,但一说话人就显得憨憨的。虽然智商不高,但是还是挺有礼貌的,会主动打招呼,就是称呼略奇怪。
席荆: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一个粗狂的声音响起:琳琳阿姨好。
谷晓露出苦瓜脸:小泽啊!我是谷姐姐。
李玉泽扁着嘴低下头,拖拖拉拉地说:不好意思,认错了,谷阿姨好。
席荆和季时余震惊,不过也算是明白了称呼奇怪是怎么回事。
谷晓长叹一声,这阿姨的称呼算是改不掉,索性认命地摸了摸李玉泽的头,像是哄小孩儿一般安慰道:没关系。
谷警官。不好意思。超市老板跑了出来。
没关系,李老板。谷晓笑着说道。
李杭的目光扫过三人:谷警官这两位是?
谷晓:我同事。
李杭主动问好:两位警官好。
季时余点头回应。
席荆则开心打起招呼:老板,又见面了。
李杭愣了一下,一时想不起眼前人:抱歉。我们见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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