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们的心 - Chapter 7-6

    带着心中悲，我到了。我来医院，见她最后一面。打开门，只见语思的父母在哭，他们见到我，立即安静下来了。我来到她父母的旁边，问：
    「语思，如何死的？」
    可是，他们一听到我的声音，便跌后了几步。他们是害怕的，好像在他们旁边是一隻怪兽，而不是人。我奇怪了，难道丽和他们说了什么吗？但，她又可以说什么？我没有和什么行动，她又如何说呢？心中着急，可是又说不出口。
    「不是你那又可以是谁？语思最后一个见到的人是你！你害了她，你用刀杀了她！语思的身上，全是刀伤！」语思的母亲激动的叫着。「如果她做错了什么原谅就好，你为什么要害她？她又得罪了你什么？她一直都是很安份的！」
    「怎可能是我？我没有她！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医院里。她绝望了，心痛了，和我说要离开！之后，我走了，来到明的公司。怎会是我？那一次我到医院是因为我的女儿醒了，又怎会带刀！」我听到语思母亲的话，我知道是丽。这一次语思的死，一定是和丽有关的，如果不是为什么她要推给我？我说了，把那些话说了。可是，我看到他们的脸，他们的不相信。果然，在我説完之后，语思的父亲说话了。他是激动的，也是愤怒的。
    「不会？在那时候，是没有其他人在的。病人，医生又如何？他们都是只管自己的事，又如何知道？还有，会有人知道吗？那些杀人兇手，会在人多的面前杀人吗？你以为我不会知道吗？我生存的时候比你多，有什么我没有看过的？你説你没有刀，哈，是的，在进来的时候是没有的，可是，医院里，可以没有刀吗？拿一把刀又可以有多难？你什么都算好了，语思的出来，也是算好了，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浩会爱上了一个如此恶毒的女人！」
    为什么？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算好了，真的是这样吗？是我聪明还是我笨？我给了她一个机会，一个可以除去我的机会？我哭了，流泪了，我来到语思的旁边，心已痛，已伤！原来，这一个道别，是一切的开始！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真的，我没有！我又可以如何？我望着语思，不停地叫着：
    「语思，如果我叫你的话，让你回来的话，一切已经不同了，不是吗？可是，你已经不可以回来了！语思，你起来，你就告诉我为什么要如此？为什么？你是知道的，我就算怎样去恨你，也不会想你去死！你是知道的，可是，他们的不相信毁了我！我可以如何？你告诉我好吗？语思！我后悔了，你知道吗？我真的后悔了！现在，你告诉我吧，请你！语思！」
    我是尖叫的。在医院里的其他人开始走了过来。可是，我没有理会。我望着语思，望着她平谈的样子，我害怕了，我退后几步。她，真的是因为我的话而死吗？不会的，不是吗？在我想着的时候，语思的父母走了过来，推开了我。我听到语思父亲的话，是激动，又带有一些的悲伤，伤心。他，是这样说的：
    「你还要去害她吗？你走，你走！你说你恨她！然，这不是一个原因吗？你恨她！人一恨，就什么都可以做出来！她是我唯一一个女儿，你这样做，是为了拿我们的家产吗？你以为你杀了我的女儿，你就可以有吗？你错了！现在，我要报警，为我的女儿拿一个公道！」
    之后，他在我的面前拿了一部手机出来。我跑走了，我离开了。我看到其他人望着我，便跑得更快了。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原来在十年之前，还是在十年之后，我还是一个没有人要的人。那我又可以如何？我可以走，逃避！所以，我走了，我离开了，但，我没有去甚么地方，没有回去家，明的公司。我一直在跑着，直到——
    「对不起。」在我跑着的时候，我撞倒了一个人。我说了一声对不起之后，便想离开。可是，在我要继续走的时候，那一个人说话了。那是我熟悉的声音，令我回想起之前的我们。在那树下，我们第一次的见面；在他的家中，他的母亲打了我；在语思多次的算计之下，他仍然把我送到医院……有很多很多的事情，在我的脑海中展示出来。可是，我不敢望着他。是他吗？他——会怪我吗？在我想着的时候，他说：
    「然，语思的死和你无关。我会帮你。」
    我望着他，惊讶的。他帮我，他要去做什么？他，要找他们吗？但是他们是如此的固执，他可以吗？可是，我看到了他的坚定。他，真的要去找他们吗？我捉住了他的手，带有一些疑惑，小心的问：
    「帮？浩，你真的要去吗？你要什么？」
    但，他只是微笑，没有说话。现在是日落的时候，他的微笑是这样的美，但，又带有一些的悲伤。风起了，冷风起，可是我们都没有离开。我望着他，突然之间有一种寒冷来了。我震了一下，他抱住了我。他是温暖的，可是我仍然害怕。他感受到了，他拥抱着我，又对我说。
    「一切有我，然。不要害怕，失去了我，你还有你的母亲，明，清成，紫风和风。我不会有事的，所以，不要担心我。我等你，希望我可以在电视机上，看到你和明的婚礼。」
    「曾是最热记忆动人月色亦留在今夕
    我为谁爱过耗尽了毕生气力
    遗下最后叹息传奇事跡被时日侵蚀
    以后谁远去也没有不散落筵席
    曾牵手挥过这衣袖便再也没然后
    直到思絮化蝶飞不过冷秋
    直到黑发已白头从前裂痕已经生锈
    抬望全无负担便高飞远走
    记住忘记我许廷鏗?」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可是，我真的回了。母亲不在家，去照顾紫梦，明，不会回来了。我坐在沙发上，呆着。手机铃声响了，我也没有去听的。我脑海中全都是浩的声音，他所说的话。他去救我，可是他又可以如何去救？去找他们去理论吗？杀了他们吗？还是什么？是的，他有钱，他们一定听的，可是这不是会毁了他的名声吗？不！他有着自己的事业，钱，势力，为什么他要用自己所有的去救我？不，我不能这样，我不可以毁了他！我拿了我皮包，我的手机，钱包，准备出去。然后，我的母亲打了电话过来。我接听了，可是在下一刻，我心痛了。
    「浩总他——他去自首了。他为了你，去自首自己才是杀语思的兇手！」
    什么？这一刻，我无助了。我跌在沙发之上，不懂要说什么。他自首了，他要做的，是自首！我来到窗前，看着一阵阵的冷风吹过。是吧，我失去了，我终于都失去了。他得不到我，却连自己都牺牲了。我哭了，默默的流下了眼泪。夜，已经来了，可是我没有开灯。我坐在一个角落之中，哭着，后悔着。难怪，他说「希望我可以在电视机上，看到你和明的婚礼。」电视机！他——已经想好一切了，原来。
    那一夜，安静。
    原来，我错了。我以为自己所选择的人是对的，可是原来有一些会在我的背后支付我。他虽然之前算计了我，但是我没有再怪他了。他的付出，令我感动。曾经，我以为他已经不再爱我了，可是付出得最多的人并不是明，而是他。我再次哭了。他为了我，牺牲了自己所有的一切，甚至之后被人骂也愿意。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牺牲吧。在角落的我，望着天上的月亮。今天，那个月亮很圆，不知道他看不看到呢？在那里的他，又在做什么？
    「时光雨洒落在你我心里消失了感情在脸上留守
    流年未亡香樟依旧夏天终于走到了最后
    多少的执着输给了时间多少的泪水流过了青春
    那个女孩教会我爱我们向着幸福在狂奔
    什么人在哭在笑在喊在痛在疯
    好想忘了那个傻傻的我一直在想你啦知道吗
    曾经出现在人海里为什么又消失不见
    ~夏至未至-电视剧<夏至未至>同名主题曲」
    夜，过去了。
    在那一星期之中，是平静的。在第二天，紫梦已经出院了，在几天之后，她也回去上课了。明，在之后没有找我，我也没有再去找他。那一天的事情，好像没有发生过，我也没有再提起。在我们之间，好像有一幅墙一样，安静。语思也已经举行丧礼，也下葬了。那一天，我站在他们所有人的后面，看着。是的，我仍然伤心的，可是我已经没有之前的激动了。一切，已经过去了，一星期的时间很快就来了。
    在这一天的早上，我和母亲在吃早餐。但是，我们都没有说话。因为，我们知得太多了，今天是一个星期的第一天，不知在何时，丽就会来了。在吃完早餐之后，我和母亲便在坐在那里，安静。时间一直过去，我开口了：
    「母亲，我送你去酒店，好吗？我死，也不想你去死。这件事情是我弄出来的，我一定要留下来。也许我会死，可是我不会怕。这是我的果报，我逃不掉，也走了不了。还有紫梦，她是然家的最后一个人了，一定要保着她，请你一定要救她。」
    原来，这是最苦的人所说的话；原来在最苦的时候，人甚么都不可以做。母亲望着眼前的女儿，她点了一下头。这个女儿，她为了爱情付出了那么多，在经歷这么多的事情之后，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之前的她了。母亲笑了笑，然后进去收拾。她是高兴的，但，她什么都没有说。现在，不是说的时候。
    可是，在母亲出来的时候，她拿了一条手鐲出来。我望着她，惊讶了。她想不到，她的母亲还会拿东西去我。我站了起来，来到她的面前。但，我没有收了它。我是这样説的：
    「给我，又有什么用？母亲，这些东西还是你的。我知道你想祝福我，但，我已经不介意了。我又没有做什么，她不会对我做什么的。所以，不要担心。她要的人从来并不是我，要捉走的人也不会是我。现在我要担心的是如果明不肯走，她会做什么。只剩下两个人，我想，也不会有什么的。现在趁丽没有来的时候就走吧，再不走就有危险了。」
    「然，我把这个给你，除了是祝福之外，也是其他原因。这个，是他给我的。在我和他结婚的时候，这是他给我的礼物。你是知道，他求了两次才可以成功，就好像你一样，经歷了很多。这个，是我和他的爱情结晶。现在，我把它给了你，是希望你可以找到一个你爱，适合你的人。戴着它，就好像我们在你身边一样。也许你曾经做错了很多，但，我仍然爱你。为人父母，我只希望你可以健康成长，这是我的愿望，也是他的愿望。」
    她把那手鐲戴在我的手上。我望着她，她笑了笑之后，便离开了。我坐在椅子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可是，她没有来。在中午的时候，我正想拿杯面出来的时侯，门铃响起。我望着出面。我沉思一会之后，便打开了门。但，那一个人却不是丽，而是明。在他的后面，是一大堆的人。我知道，这是他的人。可是，我没有让他进去，他站在门口，和我对望。
    「然，不要恨我，好吗？」他是这样説的。是温柔的，也是歉意的。但，他这样说，却令我心痛。他知道丽的目的，即是说他也知道丽之后的行动了。我用力的关上了门，可是我关不上，因为他也在用力，希望可以继续开门。
    但，我还是失败了。他推开了门，进了去。这一次，我没有阻止他，因为我知道他是一定要来的。这算这一次他失败了，他还是会用去其他的方法。这样，会引起其他人来的。我关上了门，只见他坐在沙发上，望着我。
    「那么——现在如何？那些人在出面，他们可以救到我们吗？只怕丽开枪的速度比他们开门的快多了吧。」我坐了下来，然后望向明。「最好的方法，是随机应变。那些人，他们除了可以做了些气势出来，又可以做什么？」
    「然，你恨我？我承认我在那天是有些衝动了，但，你居然去恨我！那些人，是我想了很久才决定他们出来的，而那个目的只是为了你的安全！可是，你却一一的反对！对你来说，我真有那么坏吗？」明一听到然的话，心中怒起之起。他站了起来，望着他的心爱的女人，是不解的。是，他真的是不解的。他做了那么多，可是她仍然不爱他，还这样说话！他又如何的不恨？
    「现在，你还有走的机会。」我慢慢的站了起来，又走向了他。「门在那里，如果你要走的话，现在就可以了，丽来了的话，你想走也不能走了。所以，这是你自己选的。我不需要你的『保护』，因为我没有想过你会来。我死了，也和你无关。」
    他从小是一个大少爷，又如何受得如此之言？他走了，他离开了。门，再一次的关上，一切又再次安静下来了。但，在之后他又打开了门，又说：
    「然，我们不要恨了，好吗？在这样危险的时候，我们还要去吵吗？现在已是一时了，但是她还没有来，看来她真的预先有准备好的。我们什么都不够，如果还不团结的话，你我也会死的不是吗？然，我不想你去死。」
    这样一说，我心软了，便带了他进去。可是我还是没有理会他，拿了一个杯面煮来吃。他望着我吃着的那些面条，便拿了一对筷子来吃。但，我拿开了，并没有理会他的失落。在吃完之后，我打了电话给学校的老师，谁知他是这样说的：
    「紫梦的家长，紫梦是一定要走的。老师也要工班的，我们不能无限期照顾的。你说她有危险，难道你就不可以带她走吗？留在学校是多么麻烦你知道吗？你不可以为了自己，而放弃了我们的私人时间。」
    我听完之后，在心里立即沉了下来。我掛了线，是悲伤的，也是伤心的。紫梦不能回家，也不可以到明的公司，明自己的家。那，她又可以到那里？跟母亲去住吗？但，我不想她辛苦了。我的担心，明看见了，他问我：
    「紫梦不知住在那里，对吧，然？」
    「你又可以有什么提议？你的地方只有这里，你的公司，还有你自己的家。这三个你常到的地方，丽是一定会查的。所以，我自己想一下，那就好了。」
    之后，他又说：
    「送去你母亲那里吧，这是最后的方法。」
    我点了点头，之后又打了电话过去安排一切。一个小时到了，可是她仍然没有来。她的目的是什么？她要的又是什么？她给的那一个迷，那个答案又是什么？我一直在想着，可是我想不到那个答案。明开始也闷了，他说：
    「然，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的见面吗？那个时候的你，是年轻的，也是美丽的。第一眼见到你，却觉得在你身上是有一些悲伤的。在那个时候，你不想和我谈天，因为她恨的人是浩，而我又是他的朋友。想不到，在这么多年之后，我们仍然可以在一起，谈一下这旧事。」
    我望向了他，想不到他还是执迷不悟。也许在爱情的人，也是如此吧。那么，现在是一个好好提醒的机会。我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之后，对他说：
    「明，你掛念，也是没有用的。现在，我们虽然可以和你坐在一起，但，我们的心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在和你结婚的那时候，我是高兴的，是因为我以为自己爱上了你，但，原来不是如此。未来，是我们想不到的。你以为我们可以一生一世，但，原来之后的我们，要离婚了。所以，不要想未来，就不会痛苦。」
    明打算説话的时候，一个人开枪了。玻璃的破裂声令我们害怕，但，我没有逃避。我知道，她来了，她是有准备的。我和明坐在沙发上，等待丽的到来。果然，在之后，丽进来了，她是微笑的，在她的背后有两个男人。明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尔文和尔辉。他知道，自己中计了。他是生气的，但，他没有去説什么。他安静的望向进来的三个人，微笑。
    我看到明的惊讶，可是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做什么。他，和丽有关係吗？那两个人，他是知道的吗？和他，又有什么关係？他——为什么会如此惊讶？丽她除了有清成之外，还有一个人吗？而那一个人，就是坐在我旁边的明吗？
    丽走了过来。她是笑着的。
    「明，你的尔文和尔辉到了，要他们讲解给你那个答案是什么吗？或者，要我说吗？」在她説着的时候，尔文和尔辉上前了。他们向我和明打招呼：
    「两位好。」
    我对他们点了一下头，没有再说话。明也是如此。但，我们都知道，她会如此简单直接吗？不让我们去想，直接去说答案？看来，今天她还有更多的东西可说了。只见丽叫人拿了一个盒子来。一打开，却是一些灰烬。
    「这些，是我在浩的家中找到的。」丽说，然后给我和明去看。「根据浩的秘书所说，在起火之前的早上，他是有到那些工场的。在起火之后，她打电话给浩，説出事了的时候，她说他会到公司的。但，他到的却是那些工场。」
    他记起了，是的。浩出去的时候，他是说过要回公司的。但是因为他想看一下那场火有多严重，和了解事情发生的经过，所以他又走了。这是之后，在自己打电话给他，希望了解事情的时候，浩告诉他的。但，这和那些灰烬有什么关係？他望了一下我，又说：
    「这又有什么关係？他喜欢到那里，这是他自己选的。」
    「这些，是我在那一天叫人在他的衣服中找出来的灰烬。如果，他在出面，会有灰烬吗？进去，才有灰的不是吗？那个答案是他，浩。如果他不害怕，他会立场去工场吗？他在意的，是想看一下工场中的那些人死了没有！这是我在他公司找到的数据。在这几个月之中，那些工场基本上没有接什么生意，这还不令他生气吗？现在，你们猜不到答案，就要接受惩罚了。」
    她，微笑了。然后上前。
    「现在记得这一条手链吗？」丽拿了手链出来。明再一次惊讶了，可是现在再加上一些的后悔。这是他给她的，想不到她现在要拿出来。她要做什么？她要他和然分裂吗？他上前，想拿手链的时候，但，丽她避开了。「明，这是你给我的，为什么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还记得那一次你说然不了解你，你很心痛，伤心，对吧。我安慰了几句，你就给我了。然，你就过来看一下吧，这是限量板的，我想你都没有吧，但，他却给了我。看来，在他的心中，是十分重要的，甚至比然你重要的，不是吗？」
    「我还记得，在那一天明总是这样说过的：『丽，是一个好人，真的。』那是多么的甜，令我和尔辉都不敢再听下去了。还有一个：『丽，我有时发现，和你一起是高兴的，平静的。你会做好所有的事，然后之后的那些事才叫我去做。然呢？虽然是心爱之人，但是在她的面前，我会不知如何是好。』我没有说谎的，尔辉，是吧。」尔文笑开玩笑说着。
    「我们怎会呢？对了，还有一句：『丽，这是给你的。本来，这一条链我是想在然和我结婚的时候给她的，但，现在都不可能了。那么，我现在给你了。』」尔辉在之后又开玩笑的说了一句。「他们真的很甜呢？」
    「然，那些他们是不应该说的，可是他们却説了。我不会怪他们，因为那是真的。他对我，是多么的真诚，我看到了。然，你也不想他经常伤心的，不是吗？那么，把他给我吧，我会好好的爱他的。」丽望着那一条手链，又说。「真美，我想你就算辛苦一世，都买不到吧。也对的，这么贵，你也不会买吧。」
    我站了起来。是的，我知道他们的话是事实。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我是没有伤心的，因为我知道那是一定会来的。丽，会放过机会吗？不会。所以，如果要给，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不是吗？我受不了只是因为他们的看不起。贫富，真的是如此重要吗？一定要有钱才可以吗？不，并不是这样。心中，我是愤怒的，但，我忍住了，我并没有让它们全都发出来，因为我知这样我就输了。我假装自己是平静的，然后站了起来。
    「终于，到重点了，对吧。我早就知道没有那么简单的，不是吗？你要他，那你拿吧。你以为我爱的人还是他吗？我恨他，非常之恨他。你和他一起吧，你就会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至于你手上的那一条手链？我家中没有吗？我家中很多的，现在我给你们看，好不好？」之后，我从房间里拿了很多手链出来，给丽去看。「我在意的，永不是这些手链，也不是明。我在意的，是我的母亲，我的孩子，我心爱的人。你以为我还是十年之前的我吗？现在，我看懂了，也明白了。我要的，他永远不能给我；他要的我，我也不能给他。如果你还要他的话，拿去吧，我不介意。」
    之后，丽退后了几步，因为她没有想过是这样的。她望了我一下，然后落在明的身上。明紧张的望着我。我知道，他是不想的，难道我想吗？我摇了摇头，叫他不要说话，可是，他忍不住了，他说了：
    「然，你知道现在的你是要我去死吗？你明白吗？」
    「既然然已经说好了，你不走，对吧。人来，拿枪进来！」丽是微笑的。很快，有人来了。丽笑了一下，又说。「好了，不走的明，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现在，如果你不走，我就杀了然，你走，我甚么都不会做。自己选吧，明。」
    她，把枪指向了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