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们的心 - Chapter 6-6

    『分离是为了重遇。』
    ~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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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十二时，我和清成来到了一间餐厅。
    在等待的时候，我和他在谈天。
    「我们，留到何时？」我问。虽然我喜欢这里的一切，可是我们不可以永远在此的，公司的人会知道的，不是吗？明会知道的，浩也会知道的，令这六角恋更复杂，不是吗？
    「三时再走吧。我们现在就好好享受这个时候吧，不要想其他的事情。」清成见菜上来了，便介绍着「这条鱼是这里最出名的，我试了一次，也觉得很好吃。你试一试吧，你一定满意的。」
    「是吗？」我对他笑着，然后吃了一块，说「真的很好，清成，真的很好。」然后又拿了一块给他「你都试一下吧，我一个人吃不完。」
    「然，我明白了。」清成吃一块之后笑了起来，然也笑了「你是不喜欢它的腥味是吧，但是真的很好吃。」
    我们都笑了。是的，我不喜欢吃鱼的，想不到他也知道了。我继续吃着吃着它，清成不停说话令我分散注意力。他的牛扒也上来了，我看着他一直吃着他，闻到它的香味——我问：
    「我可以吃一块吗？」
    「好吧，一块——只可以一块。」清成笑了起来，说「你会变成一个大肥婆的。」他停了三秒，又説「我会养你的，然，我一定会的。」
    曾经，明也有说过的，我望着他，记起。那时的我们是朋友，但是并不是十分友好。十年了，我和他由朋友变成了夫妻，然后再成为错过的人。那句话，他也许已经忘记了，但是我没有。十年了，在十年之后，清成再次说了这一句话，令我知道十年已经过去了。
    我拿本来拿起来的刀和叉再次放下，我的笑容也消失了。我低下头来，望着那些桌布，那些花纹。我们没有说话，一切十分安静。之后，我再次望着清成，拿了手袋，到了他的身旁，说：
    「我走了。」
    我一早就要走了，不是吗？我不应该和他一起，我爱的人仍然是明，离婚并不代表我不爱他。在说完之后，我走了。那高跟鞋发出的声音好像是那些时候的过去，令我伤心，失落。我没有望向他，一步又一步的走向门口。
    清成捉住了我，就好同当年的明一样。他捉住了我，流着泪，低下头，説：
    「然，原谅我好吗？我不应该说这一句话，令你伤心难过。你回来吧，好吗？我知道你爱的并不是我，可是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朋友？不，清成，我只是不想你受苦。你知道吗？清成，我们每一个人为了爱情也哭了很多，痛了很多，伤了很多，你想吗？你真的想吗？我为了情，曾经五次登上报纸头版，你也想吗？你会被人欺负，取笑，你真的要吗？」
    我想，那些曾经，是多么悲与苦。困着这里的我们，并没有特别留意。这就是爱情吗？当你沉醉下去的时候你不会发觉，但是当一个再加入的时候，你才会发现原来自己已经经歷很多。我望着他，等待心的回应。我知道事业对他来说是十分重要的，所以我知道他是不愿意的。可是，他却回答：
    「我愿意，然。钱也许是重要的，但是我却想陪着你。然，我是愿意的。」
    他明白她的意思，他知道十年之前第一次到头版的，那是她在大闹飞机场的时候；第二次，是她和明总结婚的时候；第三次，是她自杀的时候；第四次，是她和明总离婚的时候；第五次，是她在沙滩上，见到明总和丽一起，然后跑走的时候。他看到了，他也知道一定会有的。可是他并不介意，因为他爱的人是她。为了她，他可以放弃一切，包括他的性命，他的事业，他的金钱，他的所有东西，他的人，所有。
    「那你陪我走一段路吧。你握着我的手，清成，好吗？很久没有人这样了，我希望你可以做第一个，好吗？」我和他走了出去。我并没有留意他们望着我和清成的眼神，但是我知道我一定会再上头版的。这，是第六次。
    我和清成走过这一段路。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走着。鸟在飞过，是美丽的，但也是安静。那些海的声音令我的心再次平静，安静。我和他走过沙发上，走过周围，最后我们走到下车的地方。
    「走了，对吧。」清成问。我望着他，没有说话。这里，是美丽的，但是又安静的，就如同我们在这里相遇一样。我望着出面的那棵大树，然后望了望他。他是可怜的，因为他只是一个不可能和我一起的人。我望着他，说：
    「清成，如果我们不能一起的话，请你不要伤心。现在，我把这个给你，希望你可以永远记得我们的相处，情。」
    我拿一条手链出来，交给他。
    「未来的事我们并不知道，交给你是因为我也是想念你。我知道这对你是不足够的，但是请你也收下吧，清成。」我望着他，只见他望了我一下，然后收了它。我笑了笑，走到车门之前。
    「好。」他只是说了一句话，然后打开了那车门。她的意思他还可以不明白吗？她要走，她要离开他，不是吗？也对，他不能永远留着她，她是别人的，不是他的。现在，她又要回到他们的怀抱里了，他要让她走了。
    在他上了车之后，便开车了。他没有望向她，只是一直的驾着。我望出面，看着由海边变成那些繁华的街道，那些人的衝忙。我们没有说话，我也不打算和他说话——我们有什么可说呢？突然，他停了下来，我望着出面，我知道我到了，我回家了。
    「多谢。」我望了他一下，然后下了车。但是他没有开车，他一直望着我，等待着什么似的。我转身，望着他。
    「为什么你不开车？」我问「你要等，清成。我现在还不可以和你一起，我有很多问题要处理，你等一下，好吗？我之后再找你，清成。」
    「好。」他説，然后开更车了。我知道他的伤心和失望，痛苦，伤心，可是我也不想的。浩和明，明和丽，这些错乱令我心痛，现在还加上了清成，令这六角恋更复杂。我，真的错了吗？
    我走进屋。
    浩和语思在谈天。他们没有到餐厅，没有去喝咖啡，甚么都没有。他们回到「他们」的家中，来到那里的露台，坐下来。侍女送了茶过来，可是他们没有喝。语思等着浩，她知道他是有话要说的。
    「语思——在离婚之后，你到哪？」浩望着旁边的语思，问。
    「在公司帮一下忙而已，也没有什么可做。现在公司重回正轨，我也安心了。」语思没有望着浩，她轻轻的一笑，没有再说话。他是掛念，掛念之前的日子，那些高兴与失望的时候，如果不是，他为什么要问呢？
    「哦，现在其他人什么都好，只有我不好。然离婚之后，和一个男人很亲密，现在你也成功了.....」浩望回语思「你可以帮我吗？去找一下然。我想和她说一点的话，不需要太多，五分鐘就好。」
    是的，他就是为了这个原因而找语思。现在他们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他们了，他们长大了，也成熟了，甚么都不同了。他不像之前一样有很多话可以说，他们只是一对「陌生的人」。
    语思摇了摇头。她又可以做什么？难道他已经忘记那一次他们全部人相见的那一天吗？那时然知道她和明谈天的时候，她的生气，她的痛苦吗？她又可以又如何说？她喝了一口有些变冷的茶，说：
    「她在恨我，你忘记了吗？在我们三个人在学校相遇的那一天，她是恨我的。我要如何的说？我又要如何面对她？浩，我一定不能的。」
    「但是只有你可以和她说话，语思。我一定不可以的，丽，明也不行，只有你语思，只有你可以和她说话！」浩请求语思「语思，虽然我们已经离婚，但是我们还是朋友，对吧。那我求你，请你帮我！」
    语思望着浩，叹了一口气。是吧，一个人的爱就是如此吧，就算不能成功，也要去试。她的离婚，也是这样开始的。现在，他终于要开始了吗？去追求他的「幸褔」？她对浩点了点头。
    不过，他们已经没有关係了是吗？他已经不再「爱」她了。既然如此，她就帮一下他吧，那就当是报答十年的婚姻好了。不过，她也知道成功的机会是很小的。
    在明的办公室里，明没事可做，便在电脑上网。在他上网的时候，他发现了一篇新闻，图上有然的样子，他立即点擎去看看。在他看完之后，他愤怒了，也心痛了，他还是得不到她，她走了，离他而去了。为什么？为什么？他立即叫人来：
    「然和经理今天有没有上班！」
    那人吓坏了，但是她仍然说：
    「没有。经理在昨天已经替然小姐和自己请了假。」
    他并不介意他们单独请假，因为有时候真的有些事要去做的。但是，他介意他们一起吃饭，在沙滩上走——两人走在一起！他把桌上的文件都推到地上，又打破了几个装饰的花瓶，然后他再次坐下来，说：
    「叫他们来吧。他们——一定有方法的，我知道。」
    那人一接到指令就走了。难得有机会可以走，她可以不走吗？明按了一个机会，柜门打开，一间房出了来。他进去，所有的人都已经到了。
    「你们看到那新闻对吧，清成和然一起玩乐。那么，你们的工作是杀了他。在杀了他之后，我们再没有关係了。这是你们十个人的钱，在离开我之后，这钱足够你们到另一个地方重新生活了。」
    十个人望了一下明，然后点了点头。他们看到了，那里有三亿美元，也够了。
    「好。」他们说，明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