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上人间二楼的一个包间里,一个服务生带着一群穿着极其清凉的俄罗斯美女走了进来,她们站成一排鞠躬问好,然后就目光殷切的看着李克梅和埃尔伯。
今天,埃尔伯没有挑兵挑将,也没有走上前去细看哪个美女的牙口不好,只是目光左右巡视了一遍,他就径直把一个身材修长的金发美女揪了出来。
只见这个金发美女丰乳肥臀,高高笔挺的鼻子,性感而充满肉欲的厚嘴唇,特别是她那双蓝色深邃的眼睛,仿佛拥有摄人心魄的魔力。
埃尔伯被震撼到了,他细细端详一番金发美女脸上的雀斑,接着又像狗一样嗅嗅咯吱窝有没有狐臭,最后,他一把把那个俄罗斯美女抱起来,“克梅,你看她是不是和‘热尼亚’很像啊。”
埃尔伯说的“热尼亚”是电影“这里的黎明静悄悄”里的一个漂亮女兵,他对她覬覦多年,今天总算是梦想成真。
服务生让李克梅也挑选一个佳丽,但李克梅拒绝了,自从心里有了林芳,他的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
在服务生领着其他佳丽退去之后,埃尔伯就非常粗暴的对“热尼亚”上下其手,不时地还用他的襠部在“热尼亚”身上蹭来蹭去,不过与埃尔伯高涨的情绪相对比,“热尼亚”却是一点也提不起劲头,估计在她眼里天底下男人都一个球样。
抠摸了一会,埃尔伯叫来了伏特加,李克梅从没喝过这么烈性的酒,几杯酒下肚就觉得脑袋开始眩晕,但难得埃尔伯今天这么高兴,他就陪着喝了一杯又一杯,中间又喝了些红酒,最后他实在顶不住了,一个劲的噁心想吐,不得已,他就躺到一边的沙发上,闭着眼睛休憩起来。
埃尔伯的兴致依旧高昂,为了表达喜悦之情,他一边摩挲着“热尼亚”的胸部,一边深情款款的拿起了话筒。
只见埃尔伯引颈高歌,一曲又一曲,那些悠扬婉转或如泣如诉的旋律被他唱的是惨不忍睹,躺在沙发上烂醉如泥的李克梅在恍惚间仿佛看到了绝望的眼泪,最疯狂的谋杀,静謐的夏夜,蛐蛐叫,电磁波,外星人等等,后来,他又看见质子和电子在碰撞,宇宙在他的意识里诞生、膨胀、爆炸,最后,在埃尔伯雄壮激烈的爱的咏叹声中,李克梅突然起身跑到垃圾桶前呕吐不止。
一阵翻江倒海的呕吐让李克梅差点虚脱,在呕了老半天后,他躺回沙发,只觉得筋疲力尽,脑袋还嗡嗡作痛。
在尽兴之后,埃尔伯把话筒递给了“热尼亚”,稍作思索,“热尼亚”就开始清唱一首俄罗斯乡村歌曲,歌曲的旋律非常优美,只见她一边演唱,一边还做些扭臀拋眼的俏皮动作,把埃尔伯挑逗的是淫兴大发。
等一曲唱罢,埃尔伯就急不可耐的拉着“热尼亚”进入了卫生间,但在他们进入卫生间后没多久,躺在外边沙发上的李克梅就听到了他们激烈的争吵声。
走进卫生间,李克梅看见埃尔伯赤身裸体的躺在沙发上,满脸的怒容,而“热尼亚”则一丝不掛的站在屋子中间,神情激动的比划着,李克梅稍微倾听了一下,他就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原来,在进入卫生间后,“热尼亚”给埃尔伯冲了个热水澡,然后就让埃尔伯躺到床上,她则跪在一边开始舔埃尔伯的大腿根部,说到这里,“热尼亚”嫌恶的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
李克梅看到,在被热水浸泡之后,在埃尔伯的大腿根那儿,一层层细细密密的脏卷儿似潜伏的千军万马随时都要一跃而起。估计是今天冲澡的水太烫了,或者是“热尼亚”舌头舔的力气有些过大,李克梅心里这么猜测。
经过调解,埃尔伯做出了妥协,他同意省掉舔这个步骤,“热尼亚”也表示愿意继续馀下的服务专案,然后李克梅就退了出去。
李克梅退出去还不到一分鐘,从卫生间里就传来“热尼亚”缠绵悱惻的叫声,过了一会,李克梅听到埃尔伯一边激烈的衝撞,一边开始使劲抽打“热尼亚”的屁股,每抽打一次,“热尼亚”都叫的更欢更大声了。
就在这时,李克梅注意到屋顶上方有红灯突然开始一闪一闪,随之,外面走廊里就响起了噪杂的吵闹声。
李克梅皱起了眉头,几年来他还是头一次注意到包间里居然有预警灯,虽然以前市里也搞过多次打击卖淫嫖娼的行动,但他们从来都没有惊扰过天上人间,天上人间仿佛具有隐身功能,警方对它总是视而不见。
就在李克梅疑惑是不是发生了火灾的时候,门突然被猛的推开,俩个员警冲了进来,他们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把手枪,大声呵斥着让李克梅抱头蹲下。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李克梅一下子懵住了,不过他很快就清醒过来。李克梅相信,但凡是人都是讲道理的,于是他从衣服的皮夹里摸出一叠钞票,然后径直走到最前面那个员警跟前。那个员警看出了李克梅的意图,他退后一步,厉声喝道,“放老实点,立刻抱头蹲下。”
李克梅笑了,他觉得这个员警应该是还没有感受到他手里钞票的厚度,于是他就一边眨巴着眼睛示意,一边又把手伸了过去,“辛苦了,买点茶喝。”
太遗憾了,这个员警并不认可李克梅临危不惧的气质,而且他根本就不想再多废话,挥起枪柄,他使劲朝李克梅的脑袋砸了一下。一阵剧痛,李克梅只觉得天旋地转,呻吟着,他跪倒在地,然后顺手抱起了头。
大概是太过于忘情,对于外面的动静,埃尔伯和“热尼亚”浑然不觉,此刻,他们之间的战斗正到了最激烈和最关键的时候,歇斯底里的嚎叫着,俩个人发出了最后的衝锋。
员警一脚踹开了卫生间的门。
李克梅埃尔伯他们排着长长的队伍走出了天上人间,此刻,大厦外面警灯闪烁,连电视台的採访车也开了过来,最丢人的是,四周还有许多看热闹的老百姓,他们指指点点,幸灾乐祸的就像过节似的,有些人居然还对着李克梅他们吹口哨起哄,也不知道这些傢伙的同情心都跑到哪里去了。
在被塞进几辆大公交车后,李克梅他们被带到了西城区的一个派出所,在那里他们依次登记了身份,然后就好几十个人挤在一间大房间里,等待做尿检。
对于今天这屈辱的遭遇,大伙都有些心意难平,他们生气是因为这些员警平时从不少收黑钱,可过段日子就抽风似的搞这么一回大扫荡,真的是毫无信誉可言。后来,他们又开始讨论是不是白汤姆的后台倒了,要不就是冒犯了哪个大人物,否则几年下来都平安无事,怎么今天就突然来场袭击,但讨论了大半天,大伙也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就都慢慢不说话了。
李克梅头上被砸的地方已经鼓起像鵪鶉蛋那么大一个包,疼痛让他不住的吸气呻吟,三天之内来了俩次派出所,先是肩上被砸了一棒,今天脑袋上又挨了一枪柄,运气真是坏到了家。
午夜之后,气温越来越低,大概是前面和“热尼亚”拼的太凶着凉了,埃尔伯开始不停的打喷嚏,继而身体也开始打寒战,此刻,他吸着鼻涕,心事重重的坐在角落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有那么好几次,他都想要张嘴对李克梅说些什么,但最后又忍住了。
晚上一点鐘的时候,房间里进来俩个人,一位是宝塔区刑警大队的马东队长,另外一位就是用枪托打李克梅的那个员警。
马东示意李克梅和埃尔伯跟他出去,到了外面,那个员警显得很有些过意不去,他连着向李克梅道歉了好几次,说他事先并不知道李克梅是马东的兄弟,希望李克梅务必要原谅他,李克梅只得笑着安慰说没关係,“不知者无罪。”
看到埃尔伯身体直打哆嗦,马东用手摸了摸埃尔伯的额头,然后让那个员警找来了感冒药和水,在看着埃尔伯把药吃下去后,他就告诉李克梅和埃尔伯,“回家睡觉去。”
在派出所外分手的时候,埃尔伯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李克梅觉得很奇怪,埃尔伯平时从来都不是这个吞吞吐吐的性格,不过他也懒得问。
回到家后,李克梅先是查收了电脑上林芳的留言,林芳发来几张衣服的照片,她说她很喜欢这几件衣服,但又有些拿不定主意,想听听李克梅的意见。欣赏对比了一番,李克梅从中挑选了一件墨绿色的小西装,还有一件麻布短裙,他能想像的到,林芳穿上这俩件衣服肯定会非常的漂亮。
给林芳回復了留言,李克梅就开始对着镜子用热毛巾烫头上的包,这时电话响了,是埃尔伯。
“克梅,好奇怪啊。”一边嗖嗖的吸着鼻涕,埃尔伯一边忧心忡忡的说道。
“有什么事赶快给老子说。”埃尔伯今天的犹豫不决让李克梅很是恼火。
在迟疑嘟囔了半天后,埃尔伯有些鬱闷的说道,“克梅,热尼亚的下麵怎么是黑色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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