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阴影地的伯爵
“水里有危险?”
“嗯哼~水体是掉下来的人要迈过的头一道坎。常言道‘水是生命之源’,不过此地的水本身就有生命,所有的水都要烧开后才能饮用或用来酿酒。”
说完诗人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往水面一扔,应声激起水流,接着完全由水凝聚的触手暴起,其中一只长达三米、夹杂着无数漂浮物的触须卷到了石头,又吐出来。
“那咋过?”矮人发现整个桥面都在触手的攻击范围内。罗夏再叠加上【奥术视觉】,发现水体中有无数晶莹的细碎灵光,但并不是均匀的。
“整个水体并非有生命”在触手和浪花一样拍散在水面后,罗夏观察到灵光变成一片片的,搅拌混入水中,这个样子就像富营养化、被藻类覆盖的水面一样。
不过他没兴趣和时间在这里搞研究,一发【冰冻射线】下去,整座桥周边的河段全部被封冻祝
“走。”
“法师就是好呀”诗人欣赏着冰凌,漫步在桥上。
过无名之桥后就到了城市的地界,罗夏瞧见一众低矮的屋子都满是烟熏火燎的痕迹,屋顶统统是茅草,还是焦黑的茅草。
街道两边堆着灰烬,罗夏经过时掀起微风,居然能让火星子飘飞。空气中沉浸着各种东西燃烧过的气味。
诗人厌恶地挥挥手:“一小撮帝国的士兵!哦不是说现在盘踞北大陆的玩意,是旧时代横跨大陆与海洋的旧帝国!那些家伙是不愿意撤离的家伙,一群不想向叛军投降的老顽固。
“巡逻队?”
“赶快走吧,别碰上巡逻队。”
看样子是死灵生物罗夏抬手,牵动本身的雾气让自己和其他两人隐身,放慢脚步和这些东西擦身而过。罗夏原本做好了战斗准备,但似乎这些士兵没有死灵生物对活物的渴望,只是机械地在街上巡游,所到之处居民们自觉地收拾挡道的便盆、酒桶和小孩等杂物。
“这些老骨头连耳朵都没了,无论我多卖力地演奏都只会是长枪伺候。”
居民们穿着同样黑且脏的衣服,他们大多找块破布或皮子蒙着脸,露出的手脚皮肤全是烧伤留下的肉芽、瘢痕,躲在遮挡物后面的眼睛瞧着闯入的三人。
说啥来啥,整齐的踏步声响起,接近骷髅的队列从街道转角冒出来,他们眼神涣散,盲目跟着戴缨冠头盔的领头指挥官,无论盔甲的甲片还是枪头都锈蚀地没有完型。
相比于鼠语者,显然居民们很不欢迎寻人小队。
“焦茅屋子区很大,我们要去半潜区找我的熟人,埃尔金伯爵大人,他的丰功伟绩是把大陆南端的神庙遗迹用两百个集装箱打包到风暴城,你如果去了博物馆就能欣赏到他的杰作。
弗雷迪有些讶异:“你的魔力量比我想象得多。”
“那些石柱、雕像上毫不留情的断面比精雕细琢的刻痕更震撼人心。当然,这也说明他是位粗鄙的强盗,我们觐见他总要付出什么。”弗雷迪拍拍矮人的背包,里面是在风暴城买的美酒和白糖,显然它们是这鬼地方的硬通货:
“有给他的礼物,我们就能请伯爵大人替我们发布寻人启事,以及向他们本人打探消息。”
终于走出游吟诗人口中的焦茅屋子区,到了半潜区——罗夏很快就理解了名字的含义,虽然还是阴影中,但此处与风暴城的地下建筑重叠。 当他们步入隧道后,湿哒哒的地面、粘腻的砖墙拱顶壁面以及奔流的污水让罗夏很快明白自己到了伊斯塔尼王都的下水道。
他们路过了几個下水道的维护工,他们包裹得严严实实,攥着铲子、铁锹等工具。诗人大摇大摆地走着,维修工对两高一矮的奇异组合完全无视。
弗雷迪故意在他们耳边弹奏,有个人似乎听到了什么,四处张望,但是很快把注意力回到手上的活计,根本发现不了一步之遥的演奏者。
“瞧,我们现在的状态上界的人发现不了。”
“真的1矮人在施工人员旁边狠狠地蹦跶,也没看到对方有什么动作。
“能够交互吗?”罗夏看诗人的演奏是可以引起反应的。他用【镜花水月】隐身,伸出手探向工人,然而快接近时好像一层滑腻的膜隔在两者之间,快速地划开。
“夹缝中的人可以。”他们到了地铁站——罗夏之前没有尝试过风暴城的地下交通系统,里面跑着矮人给王国制造的机车,它们是烧煤的,所以大街上的通风口经常喷吐黑烟,配合有规律的震动告诉行人地铁来了。
作为诗人的印证,他们看到老乞丐,偶尔能收到硬币,是买地铁票破开的零钱。
“伯爵大人的宫殿上次经过是什么时候?”诗人打个招呼,老乞丐没回答,而是颠颠他的破烂高顶帽。
这说明老乞丐能和两个世界的人沟通。
罗夏主动抛出一枚先令,乞丐还是在抖帽子。
他无奈再丢出一枚,老乞丐露出一口烂牙,絮絮叨叨地说:“大人在一刻钟前打这儿过。”
“太好了,我们不用等很久。”
看来所谓的宫殿就是一辆列车。罗夏继续观察乞丐,不像是什么有绝活的高手:“为什么他就能在两个世界自由沟通?”
“因为乞丐、拾荒者本来就是彻头彻尾的边缘人。那些鼠语者想要和上界接触也是可以的,但他们不敢进入半潜区。”
矮人从地铁站看到通往上面的楼梯:“如果我直接从楼梯上去岂不就回到地面上了?”
“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干,想都不要想。”诗人的神色难得严肃:“一旦在没有消除‘除名诅咒’的状态下脱离‘地下’的区域,诅咒就会永远跟着你,就和刚刚一样,你不能碰到其他人,其他人也发现不了你。更严重的是你无法触摸地上世界的物品,成为彻头彻尾的幽灵。游荡足够久后,精神会崩溃,然后就悄无声息地溃散。”
说完,一辆陈旧的列车呼啸而来,比正常运作的地铁机车老得多,是几十年前最早运行的一批,此时它已经气喘吁吁,轮毂和铁轨敲击的声音异常的大。
“请禀报伯爵大人,吟游诗人弗雷迪和他的朋友求见1弗雷迪一声大喊,列车的门喷着蒸汽为他们打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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