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坏地去扒赵瑾的底裤,手上无意间碰到了一个地方。
秦惜珩脸上的笑瞬间僵住,她缓慢地转移了目光,朝着方才碰到的部位看去。
底裤除开后已是一览无余,烛火忽明忽暗地闪烁着,秦惜珩大着胆子盯着那个地方瞧了好久,面色逐渐煞白成雪。她跌跌撞撞往后退了几步,脚下险些不稳地摔下去。
怎么会这样。
她在心中问了自己好几声,怎么会这样。
旖/旎在这一刻变成了幻影。秦惜珩突然觉得床上的人很是陌生,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狠掐了一把手臂后发觉不是,这里是邑京的公主府,床上躺着的是与她许过山盟海誓的赵瑾。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过往的一切呼啸着朝她涌来,记忆里有笑也有痛,她想到赵瑾之前对她的那些推阻,终于明悉了究地。
周围在此时静得很,这样的静令她有些害怕。秦惜珩转身欲跑,又想到赵瑾还衣不裹体地躺在床上,等到明日还不知是怎样的一场风雨,于是又走到床边替她穿好衣裤恢复成原状。
这一次的动作迅速,秦惜珩甚至连多看一眼都不敢,她胡乱地扯过床铺内侧的被子给赵瑾盖上,几乎是落荒而逃,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屋子。
赵瑾第二日醒的时候,觉得头有点疼。
她看着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就知道昨夜一定是秦惜珩来过了。
此时多半才到辰时,秦惜珩应当还没起,赵瑾闻着自己这一身熏人的酒气,先去沐浴换了身衣裳。
秦惜珩抱着腿在床上枯坐了一宿,赵瑾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她望着角落出神的模样。
凝香有些担心道:“婢子进来时,公主就是这样子,叫也叫不动。”
“都出去吧。”赵瑾以为秦惜珩才睡醒还没缓过神来,等屋里再没其他人了,才走过去在床沿上坐下,问她:“想什么呢?”
秦惜珩听到她的声音,这才迟钝地投来目光。
“怎么了?”赵瑾像从前无数次那样揉揉她的头,问道:“昨夜没睡好吗?”
秦惜珩看着她,眼泪忽然就滚落下来。
“出什么事了?”赵瑾看到她莫名地哭就会心慌,赶紧去替她擦拭,“好端端的,为什么哭啊?”
“赵怀玉。”秦惜珩噙着泪问她,“你的命,说好了要给我的是不是?”
“怎、怎么突然……”赵瑾没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说,秦惜珩又问一次:“是不是?”
赵瑾点头,“是。”
秦惜珩抓起她垂散在肩头的一缕头发,道:“那你削下这缕发丝给我。”
赵瑾才沐浴完,头发还是半湿,只简单地半绾着束了个高马尾。她不明所以地看着那缕被秦惜珩挑起的发,问道:“怎么突然要我的头发?”
秦惜珩问:“给不给?”
赵瑾不再问为什么,从靴筒中掏出从不离身的匕首直接割发。
秦惜珩还没反应过来,手中就多了一缕断发。
“够不够?”赵瑾问她,暂时将匕首收入鞘中。
秦惜珩没说话,毫无预料地扑过去抱住她,一手扯下她的襟领,对着赵瑾侧颈处这块细嫩的皮肉咬了下去。
“阿珩。”赵瑾猝不及防,被她吓了一跳,当即动也不敢动。
两人以这样的姿势维持了不知有多久,赵瑾先问:“你怎么了?做什么咬我?”
秦惜珩并不松口,但咬着她皮肉的上下牙不再用力,缓缓地松开后,咬变作了用力地吮。
赵瑾被她吮得有些皮肉发麻,又问:“到底怎么了?”
秦惜珩静静地感受了片刻她脉搏跳动时的节奏,好半天之后才红着眼睛放开了她。赵瑾偏过头想看看自己的颈部,却发现视线有限,根本就看不到被她吮过的那个地方。
“我给你烙印了。”秦惜珩扒开赵瑾的领口,看着自己留在她颈上的牙印和淡淡的绯色,“往后上天入地,你都只是我一个人的。”
赵瑾失笑,“在这种事情上,我本来就只是你一个人的。”
秦惜珩道:“我昨夜梦到你新娶了别人。”
赵瑾啼笑皆非,这一刻觉得她霸道,但又霸道得很是天真,没奈何地笑问:“就因为这个才咬我?”
秦惜珩道:“我怕你薄情赖账。”
赵瑾在心里猜了一下,大概有了个答案,老老实实道:“我昨天去揽芳楼真的只是喝酒听曲,没有找任何人。”
秦惜珩低着头说:“我知道。”
赵瑾道:“凝香说从进来起就看到你这副模样,到底怎么了?说给我听听?难道是昨天进宫,又被母老虎数落了?”
秦惜珩听着这温柔的哄,鼻腔里就泛起了酸意,她摇摇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的怀玉已经够苦了。
“我还是那句话,我要你活着。”秦惜珩看着赵瑾的五官,在明晓一切后越看越觉得她的眉眼很是柔和。
赵瑾虽不知她为何无故地再次说起,但还是牵住她的手,很是郑重地点头,“就算只是为了你,我也会好好活着。”
第107章 敦伦
宁皇后看完眼线送来的信,很是不快地将纸揉成了团扔到一旁。
殿内守着的几名宫人迅速将头低了下去,俞恩把纸团捡起来,问道:“殿下怎么了?”
宁皇后气道:“这丫头,我说了那么多遍,她就是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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