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岑清真的沉浸在昏睡之中了。
但在临昏睡之前,他还是感觉到自己被男人横抱了起来,而他像是一根软趴趴的面条一般,哪怕男人此时将他沉了江,恐怕都不会有半点反应。
……
……
湿黏、温暖。
甚至感到一股闷热……
只是有些挤。
不、不是有些挤,是挤过头了。
岑清难受地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黑暗,
头部有些充-血,岑清眼前一阵发晕,他动了动自己的指尖,才发现自己的姿势有些不对劲。
他的手臂被扭到了背后,好像还被什么东西捆着,手腕被勒得麻痛,岑清眼中的水雾无意识地聚在眼眶,几乎要落下泪来。
他猜手腕一定红了。
指尖轻轻勾划着,触摸到的却不是空气,而是逼仄空间内压着他手腕和指节的植物毛绒。
植物毛绒外,触感绷得很硬,像是某种皮质的物品。
岑清有点迷茫,又想动一动膝盖,却发现他的双腿竟然被蜷缩起来,就在自己的身前。
他……他这是在哪里?
……
直播间光屏似乎被调了亮度,才显示出来。
【老婆再等等,马上就能出来了哦。】
【哎呀,真坏呢,把我老婆绑成这样……】
【宝贝原来这么软啊……】
【真恶劣,都不知道给我老婆擦擦雨水,就要带回家了。】
【色坯吧……刚才做了那么变态的事,又要带回家随便亲是不是?】
刚刚淋了雨水,冰凉的体温因为被带着植绒的皮质包裹升高,不再那么寒冷。
但他实在是浑身酸软没劲,想动一下,又因为这逼仄的空间实在小,根本活动不开,不仅仅是手臂发麻,双腿也有些血流不畅。
“好麻……”
岑清看着直播间的温柔安慰,实在忍不住,抿着嘴唇,眼圈悄悄红起来。
委屈地哼出声。
直播间自然又是一阵嘘寒问暖,只是语言大多流于表面。
一个一个都色死了,安慰完就在那里说舔舔腿根什么的。
岑清气得眼圈更红了,赌气不再看了。
他安静下来。
似乎听到旁边有车辆行驶过身边的声音,喧嚣混乱的人声,旁边甚至有人距离他极近的、脚踩过地面的积水,溅起水珠跳跃的声音。
而这些声音,却都好像隔着一层膜一般听不真切。
……什么呀。
是谁把他绑成这样啊?
到底被塞进了什么里面啊……!
他看不见,自己此时正以一个极度扭曲的姿势,被塞进一个小小的行李箱中,行走在街上。
因为脑袋不是保持直立在上的高度,所以会有点头晕脑胀,但塞他的人已经尽力保持他维持一个不算太痛苦的姿势了。
而在岑清昏迷的时候,在跟踪他的男人摆弄岑清姿势的时候,这些直播间的观众顾客们则性奋地在留言,丝毫不是岑清面前那收敛的模样。
——十分钟前。
黑色的行李箱被打开。
男人抱着昏迷的少年蹲下,将岑清的双腿以半跪的姿势慢慢放入了里面。
【这行李箱也太小了吧。】
【看不起谁呢?清清本来就小小一只,我几口就舔完了。】
【……好色,老婆真的能扭成这个姿势吗?】
【稍微用点力就摁进去了,老婆的韧带也太柔软了……简直不能想,什么姿势都能做吧、】
【不是,这么小一个箱子,真的能装下清清?】
【……装、装进去了!】
【要石更了……这样岂不是走到哪里都能带着老婆呢?还是杀人魔真会玩啊。】
……
滚动的滑轮上沾着路面的水渍。
纯黑色的皮质行李箱被一双透出修长骨节的冷白色大手拉着滑竿,不疾不徐地从警戒带前走过。
十几分钟前,这里刚刚发生过一起极其严重的恶性-事件……与其说是恶性-事件,不如说是管理层出了问题,被民众归结为是小镇的治安管理不严格发生的。一向亲民的市长穿上大衣,从富人区匆匆赶来。
他的身后就是正在作业的警察群体。
惨白的小半截尸体在镜头前忽隐忽现。
在围拢的记者之中,安道尔言辞恳切地希望民众多给警察署一些时间,他也绝对不会吃纳税人的回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市民。
“但这个连环杀人魔已经连杀五位女性了,并且每次都会给受害者穿上高跟鞋,您是否认为‘他’是一个极其不可救药的恋母癖呢?”
“这种昂贵的皮箱据说是贵族才用得起的,难道杀人魔就存在于本市的上流社会中?”
“我们决定在报道中称呼他为‘猩红雨夜杀人魔’,您觉得如何?”
“要如何保证女性的安全,您能具体说一下吗?”
“市长先生!您后续会不会提出具体的治安管理条例?”
记者的提问炮轰向这个可怜的中年男人,安道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声音温和道,“大家不要这么激动……”
旁边的警察局警长过来对他说了些什么,只见安道尔连连点头,神色是和围观的小孩如出一辙的惊恐无助。
随后,两名警员便强硬地推开围观人群,护送市长离开了案发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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