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无意间传出来的?”
“不对,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么多无意间。我小时候的照片不多,谁能找到我小时候的照片?这个更不能用无意间来说清楚。”
肖霄侧过身,手肘撑在床上,另一只手在杨永福胸前画起圈,道:“你是什么意思?”
杨永福道:“我感觉有危险。这一段时间,我们什么事情都不能做。我到长贵铅锌矿,到生产一线去了解情况。你一直想学音乐,现在也不缺钱,可以参加培训,然后去考音乐学院。”
肖霄惊讶地道:“我还能考音乐学院?”
杨永福道:“我记得很清楚,你从小的梦想就是考音乐学院。你才十九岁,音乐基础这么好,当然可以去考音乐学院。这就是有钱的好处,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
肖霄翻身趴在杨永福身上,两眼亮晶晶的,闪着光。“谢谢福哥,我以前从来没有想到我还能考音乐学院。但是,我觉得钱还不够多。”
说到这里,她的身体往下滑。
杨永福眯着眼享受了一会儿,渐渐觉得又有了能力,道:“再来一次。这一段时间你去找音乐机构,参加培训,其他事情全部停下来,什么都别做。”
肖霄抬起头,道:“那个小家伙已经上钩了,现在放弃,很可惜。”
杨永福摇头道:“安全第一,我觉得风向不对。等过了这一阵风,再说吧。我们给他种了一颗仇恨的种子,我们不再浇水,照样会发芽。”
从密室回到办公室,肖霄离去。
杨永福陷入沉思之中。
湖州市明杨县高马镇假户口案爆发之后,他的真实身份并没有在江州公开,甚至身份证仍然可用。他的真实身份今天突然间被人揭了出来,黄大海还甩出来自己小时候的照片,这令杨永福非常惊讶。不管是谁揭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事都非同寻常。他在朱琪面前云淡风轻,内心却是大受震动。
暂时撤退,静观其变,这是杨永福凭直觉作出的反应。
他拿出一个u盘,插入电脑。这是一段视频,视频第一段是杨黄桷的内容,每天早上,秦玉开车送杨黄桷到学校,目送杨黄桷进入校门以后,秦玉才开车离开。周末,秦玉开车带着杨黄桷到美术培训机构。她没有离开,坐在美术机构的外围,接到杨黄桷以后,开车离开。
第二段是在阳州工业园,在国龙湖边的国龙研究院,有一小段乔亚楠带着儿子侯大吉在草坪玩耍的视频。在玩耍时,有两个保安站在不远处。
正要看第三段视频,房门突然被推开,资深员工阿代冲了进来,道:“吴总,有人闹事!”
此时尚未到酒吧的高峰期,更不是闹事的高峰期,杨永福眼皮跳了跳,道:“谁闹事?”
阿代道:“不认识,很凶的样子,叫嚣着让杨永福出来。我跟他们说这里没有杨永福,他们还打了我耳光。”
是祸躲不掉,躲掉不是祸,杨永福跟着员工走出办公室。杨永福的办公室设置在拐角,且有意设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所以杨永福如猫一样出现在场中,毫不引人注意。在大堂砸酒吧的七八个汉子都很结实,有着一股凶悍劲,带头的人正是黄大海。
由于痛恨吴新生,黄大海从来不到这个酒吧消费,今天知道了吴新生居然是杨国雄的儿子,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特意带着一帮人来砸场子。
“让他们砸,把炮姐叫过来。”杨永福低头交代跟在自己身边的心腹员工阿代。
阿代已经挨了几拳,鼻青脸肿。他年龄不大,为人挺机灵,躲在黑暗处,给绰号“炮姐”的陈小红打了电话。打完电话,他又贴着墙壁走到杨永福身边,道:“吴总,他们是来砸场子的。”
杨永福道:“他们砸得越多,赔得越狠。你跟大包子打电话,让他们过来堵门,不要让一个人跑了。你跟大包子说,他们不要动手,就是正义群众,见义勇为。打完电话,你还到我这边来,我有事跟你说。”
大包子是陈雷的手下,经常到金色酒吧厮混。他们的落脚点就在金色天街不远处,是杨永福有意结交的社会人。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大包子接到电话后,身边正好有几个在打麻将,一阵呼朋唤友,二十几个混社会的年轻人就从金色天街的各个角落奔向金色酒吧。
炮姐的出租房就在金色酒吧隔壁,接到了阿代的电话,赶紧来到酒吧。
杨永福交代一番以后,继续躲在黑暗之处,没有与黄大海直接接触。自从朱琪成为长盛矿业老大以后,他多次到矿上,与矿工多有接触,眼前砸酒吧的人肯定就是黄大海带出来的矿上的人。
几个强悍的男人从杨永福身边经过,杨永福仍然站在角落,一言不发。
炮姐来到麻将室后,在自己的柜子里找出一件容易撕扯的薄裙子,手脚麻利地换上。她来到场中,直奔黄大海,道:“住手,你们这是违法的。”
一个穿着性感的酒吧女来跟自己谈违法问题,喷着酒气的黄大海伸手推了一把可笑的女人,道:“滚开,让杨永福出来,不要当缩头乌龟。”
炮姐抓住黄大海的胳膊不放,骂道:“你他妈的是谁啊,敢吃老娘的豆腐!”她飞快地朝着黄大海脸上抓去。
黄大海被抓出了血,怒火中烧,扬手打了炮姐一个响亮的耳光。炮姐被这记耳光抽得金星乱冒,站立不稳。她想起老板的重赏,又奋不顾身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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