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夫君后悔了 - 假死后夫君后悔了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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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千两两次。”
    “一千一百两。”有个穿紫衣的公子咬着牙加价。
    “一千一百零一两。”
    有人继续跟着加价,加一两这个东西,纯粹是恶心人,这明显是挑事,喝一杯茶一千两,这个已经是沈星语的极限,她可不想当这个冤大头,这钱用来买点珠翠不好吗?
    书娴刚刚的话点破了她,她这一趟收获已经够了,不想当这个冤大头。
    留给这些男人们去争吧。
    起身出了包厢,竞价声和起哄声响在耳边,沈星语目不斜视走下楼梯。
    “艹你妈的,你是不是有病!”
    “你他妈的才是有病!”
    竞价的其中一人被惹怒,一攥着拳头就砸过去,那男子被跌到台阶上,脸正好杵着沈星语的绣鞋。
    沈星语:“……”
    “艹!”
    “给我揍!”
    男人扶着脸起来又打回去,两边都有小厮,也涌入战局,有人浑水摸鱼,看谁不顺眼的也揍起来。
    沈星语只想赶快走,贴着边边,眼看着都要出去了,又一个人被踹翻了砸到她面前,正好横在她面前,有人嘭的一声将大门关上,后面楼梯也有人。
    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反正就是乱成了一锅粥,胳膊腿乱飞,沈星语和绿翘所幸人小,躬着腰勉强在拐角一只桌子下面找到了避身之所。
    人脑子打出了狗脑子,啊啊啊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把衙役给招来了!
    之后是衙差统计伤员,询问现场之类的,沈星语不想掺和进去,一直和绿翘蹲在桌子底下。
    “袁大人,都弄清楚了。”一个衙役向上司报告。
    沈星语松了一口气,总算能走了,就看见一双高邦黑靴在一堆凌乱的大堂转了一圈,脚尖忽的转了方向,朝她们这个方向走过来。
    沈星语以为自己暴露了,一颗心提起来,所幸,这双靴子只是停在桌子面前。
    这人的靴子动了两下,看着像是要走了,沈星语刚吁一口气,下一刻,这人腿折叠着蹲下来,沈星语对上一张长型的脸。
    “呦呵,这里还藏了两个。”
    沈星语可不想去大牢里转一圈:“……我没打架,就是路过。”
    “没打架你藏起来做什么?”
    沈星语:“……怕被连累。”
    “出来!”
    沈星语从桌子底下爬出来,“这位大人,我真没打架!你看我这身上,干干净净的,一点泥印子也没有。”
    “他打了,我被他踹了一脚。”
    黑衣纨绔一眼认出沈星语就是一口将价钱加到一千两的人,立刻攀咬上,能多拉一个就拉一个。
    “这人打了。”
    “我这里就是被他给踹的。”
    这些人竟然明目张胆的乱污咬,沈星语好气:“大人,他们撒谎,我真的没有参与,你看我这身板,要真参与了打架,伤势肯定比他们重,我和我奴仆的身上却是干干净净的。”
    袁心打量了一眼,目光停在她不辩雌雄的脸上:“小小年纪就不学好,逛青楼,能是什么好人!”
    “带走!”
    沈星语:“!”
    她有种喝凉水都塞牙的感觉。
    绿翘差点晕过去,好在被沈星语眼疾手快扶住。
    压低声音安抚她:“应该没事,大抵就是晚些回去。”
    一盏茶的时间,沈星语和这群闹事者就被转移到了大理寺,之后所有人排队到一个做文书记录的官员那里逐个陈述案情,想来是要根据损失商量赔钱什么之类的。
    “大人。”
    “大人。”
    “出了何事?”
    冷硬的声音,是水珠落玉盘的清脆质感。
    沈星语被这声音听的头皮发麻,忍着不让自己抬头,余光感觉到周边人的目光都看过去,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个时候,脑袋不动才突出!
    缓缓抬起头,顾修照旧一件黑色外袍,革带将腰肢掐的劲瘦,头发用玉弁整齐的束在头顶,好像是外出才归来,腰间跨了一柄宽刀。
    刀裁的五官,本就冷硬的气质,这会子愈加高深莫测。
    沈星语心跳漏了漏,放轻脚步,无声往后头走了两步,借着男子挡住自己的身型。
    “在月影楼,争着竞拍花奴姑娘打起来了,这个月的第五起了,红颜祸水啊!”文书禀报到。
    “月影楼?”
    “花奴?”
    顾修淡淡的疑惑问声都像一把锤子砸在沈星语心上,自己嘴上贴了胡子,又变了男装,人又多,不一定能认出自己吧?
    头又垂的低了些。
    “是啊,花魁,最近很火,喝一杯茶就要上千两。”文书调侃。
    “将他提出来,这个案子我来审。”
    心脏重重跌下去,沈星语抬起头,烛火勾着一截修长的指节,笔挺的指着她的脑袋。
    文书很费解:“这只是个小案子,大人何故要审这个人?”
    顾修:“重刑犯。”
    “我亲自审。”
    沈星语“……”
    第25章
    “我亲自审。”
    顾修的声音落下, 紧跟着响起一道女子的柔弱声音:“公子。”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廊芜下立着一妙龄一女,水蓝色轻纱勾勒出曼妙身姿, 手臂轻挽素色批帛,玉璧若影若现, 鬓边一只流苏坠子贴着面颊坠下来。
    莲步款款走过来,停在沈星语面前,美眸含着盈盈水光,上下将面前的人打量了一遍:“公子,您无事吧?”
    声音婉转,语态关切, 十分像关切情郎。
    沈星语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算是有事,还是没事。
    但是,书娴姑娘为什么会跑来这里?
    “应该是无事吧, 你来这是?”
    书娴道:“奴家以为您已经走了, 不知您掺和进了这打架的案子, 一听闻您也被牵连进来,想来您需要保人, 便过来相看。”
    沈星语:“书娴姑娘有心了。”
    书娴走的有点近,顾修目光在二人身上转了一翻, 拇指砖都着手上的扳指:“还挺熟悉。”
    沈星语摇头:“没有!”
    书娴的声音比她大:“大人,我和这位公子是老相识了,他是我的恩客,我最是知晓他, 从来秉公守法, 不曾掺和进今晚的打杂。”
    “大人您就放了她吧。”
    顾修拇指在在玉扳指上敲击三下,“老相好。”
    这冰冷的声音砸进耳里, 沈星语心尖直发颤:“不是您想的那样。”
    “公子,”书娴身子靠过去,抱着沈星语的腰肢:“公子,奴知道自己身份低贱,您不想让人知晓同我的这场情分,只是如今大人对您有误解,您就别瞒着了,咱们早些离开这里。”
    书娴又看近她耳边,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腹语道:“公子,这刑部大牢不是什么好地方,先出去要紧。”
    顾修的目光落在她被人抱着的腰肢上,晦暗不明。
    被顾修的目光圈着,沈星语脑门上都是薄汗,再误会下去,书娴姑娘怕是要被砍了,拿开她的手:“书娴姑娘,你的心意我领了,我不会有事,你先回去吧,改日我亲自上门致谢。”
    说着,跑到顾修面前:“大人,我们去审案子吧。”
    顾修一身深色官府,腰间配着的刀很大,冷冰冰的淡漠神色,比这大理寺都恐怖。
    书娴感觉沈星语似乎很怕这个人,但这个人,似乎的确不好说话,眼眸中全是担忧,不知她是不是落了什么把柄在这位大人手上。
    咬牙走过去,“这位大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见顾修不动,又补一句:“是关于这位公子的。”
    顾修扫一眼沈星语,沉沉看了一瞬,终是抬脚走了两步。
    书娴放柔了声音,眼波流转:“这位大人,那位公子真的是一位至纯至善之人,若是您能放了她,大人想对奴家做什么都可以。”
    “不必了。”
    顾修没了听下去的兴致,脚尖转了方向,“过来。”
    沈星语脑袋一个激灵,就听见他杀伐果决的狠厉声音:“重刑犯!”
    “受审。”
    沈星语:“!”
    顾修脚尖转了方向,在前头走。
    油灯挂在壁墙上,青色的挺括石阶往下延伸,幽暗闭塞的压抑感扑面而来,森寒的冷意渗的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凄惨的叫声震在墙壁上荡出回响。
    好像是有犯人在受审,看着像是往监牢去。
    “重刑犯”沈星语腿都发软,耳膜被凄厉的叫声环绕在耳膜,胆子都要吓破了,偏眼前头的男人大步流星,已经离她十来个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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