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芥车上,二人同坐。
少了周围的人来人往,单独待在封闭的空间,沉月溪莫名感到一阵局促——不知道该干什么的局促。
白天,比晚上难熬。
沉月溪想着,靠在角落里,百无聊赖,索性闭眼装睡,不成想真的睡着了。
他们起晚了,出发也晚了,看天色,云黑气重,似是有雨。为免餐风宿露,所以他们只赶了小半天的路,抵达下一座城镇便落了脚。
照例是两间房。
沉月溪沐浴完,正想看看自己私处的情况,恰时响起敲门声。
沉月溪又匆忙理好裙子开门,但见叶轻舟站在门外,端着碟饼糕,花形、蝶形、鸟形,别致可爱,金黄酥脆。
“这什么?”沉月溪好奇问,她没见过。
“今天乞巧节,客栈送了些吃的,说叫‘巧果’。”叶轻舟在厨房煮药,掌厨的胖师傅见了就随手送了他些。叶轻舟想沉月溪喜欢这些零七零八的吃食,就收了。
果然,沉月溪闻之大喜,拿过手,坐到桌边有一口没一口吃起来。
叶轻舟帮忙关了门,又从袖中掏出一个类似装胭脂的小罐子,却道:“还有这个,给你制的药。”
沉月溪对吃药有种天然的抗拒,只觉手里的糕点瞬间变成了哄人就范的甜枣,垮下了脸,“我没病啊,为什么要吃药?”
“不是吃的,”叶轻舟摇头,语态稀松平常,“是涂的。”
涂……
“咳咳——”沉月溪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饼噎死,连忙倒了杯水压惊。
叶轻舟一怔,阔步上前给她拍背,“你没事吧?”
他有脸问?
沉月溪痛苦地把水咽下肚里,终于疏通了咽喉,将手上剩下的半块饼扔进碟里,冷漠拒绝:“我没事,不用了,谢谢。”
“没事?”叶轻舟疑怪,有几分歉疚,“可我昨天看到,有点肿了……”
那处的肉,终年不见天日,里里外外,嫩得跟瓣牡丹似的,经不得磨撞。叶轻舟昨夜给沉月溪洗澡的时候看到摸到,有些红肿。果然,她今天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
话音未落,沉月溪一下弹起来,羞恼斥道:“你还说?”
叶轻舟沉默了稍许,劝道:“不要讳疾忌医。”
沉月溪:……
他这个时候想起自己是个大夫了?这话说得,倒是她无理取闹了。
沉月溪嘴巴张合了几下,却不知能说什么,最后扫了一眼桌子,悻悻地道:“放那儿吧。”
“你自己来吗?”叶轻舟问,十分认真,不带一丝轻薄的情欲,像个真正仁心的郎中,关心的仅是伤病本身。
沉月溪却没办法仅把他当做一个医者,把这件事视为一场普通的询病问疾,眼皮跳了跳,反问:“不然呢?”
“里面,也要,”叶轻舟瞟了一眼沉月溪的手,留着约摸半分长的指甲,不长,但挠人很疼,有点担心,“你……会吗?”
沉月溪没接话。
叶轻舟心想果然,劝道:“你手指碰不到那么深的地方。别再把自己再弄伤了。”
“我帮你吧。”叶轻舟说,坦荡得让沉月溪开始怀疑是自己太扭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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