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的一声枪响,月松敏捷地侧身倒地,就地翻滚,滚到了一棵大树粗大的树干后,一边拉开枪栓,推上子弹,一边对身边的队友喊道:“隐蔽!”
身边的几个兄弟,**湖张三自是不必说,枪声一响,下意识地就隐蔽到树干后面去了。那几个跟随他多年的战士,虽说在新四军是新战士,在特战队是新队员,可也在都是吃了多年的江湖饭的,也都不含糊,枪打得准不说,自我保护意识更强。月松还没喊“隐蔽”,他们早就一个个迅疾藏好了自己。
一声枪响后,接下来整个林子忽然就安静了下来,月松回头看了看身边的新队员,正准备命令他们迅速装上弹夹,可月松扫视了一眼,嗬,不赖啊,一个个虽然对百式冲锋枪不是那么了解,可都趴在那里,一会儿就把弹夹可装上了,这会儿都在冷静地听着对方的动静呢。
唐四和邓鸣鹤几个人,正在警戒时,忽然听到身后枪响,马上像弹簧一样地蹦了起来,一翻身,就从小坡的这边翻到了那边,伸出头去一观察,嘿,小鬼子怎么变精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咋就摸到我们身后去了。可令他们纳闷的是,那一声枪响似乎不是鬼子冲着他们开的枪,回头看了看假坟边的队长他们,也似乎没见到有人受伤。
特战队的兄弟们正观察着,也正纳闷着,月松借着树干的掩护,突然闪身举枪,观察到了林子里几十米外有鬼子,鬼子有的趴在地上,有的半蹲着斜靠在树干边。就在这一刹那,又听见“呯”的一声,一个斜靠在树干的鬼子中弹倒地。
月松听到枪响,马上回身躲到了树干后。接下来,月松听见十几支鬼子的38大盖的开火了,虽然有子弹打到月松和队友身边的土地上和树干上,但从子弹打过来的数量来看,鬼子射出的子弹似乎更多的是在向他们身后的人开枪。
月松这下大概明白了,第一声枪响和第二声枪响是同一个人打的,而且不是冲着特战队,而是在冲着鬼子在开枪,看来是有鬼子想要偷袭特战队,却被身后的某个人先下手,向鬼子开枪了。鬼子身后的人月松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既然是在打鬼子,那就是特战队的朋友了。然而从枪声来看,来人虽是朋友,估计只有一个人。而且形势不妙的是,大多数鬼子都在冲着来人开枪了。月松心想,虽然目前不能判断鬼子的人数,但说啥也得出手帮忙了,要不就太不地道了。想到这里,月松对身边的队友说:“看样子鬼子的人数应该不是很多,而且鬼子身后被袭,三哥,你带一个兄弟就地掩护我们身后,注意观察,别被人包饺子了,其他人,以树干为掩护,跟我向鬼子靠近,注意节省子弹,多打点射。”
“队长,啥是点射啊?”一个新队员问道。
“靠,没玩过冲锋枪啊?”月松说,“简单说,就是别扣着扳机不放,冲锋枪是能连射的,扣着扳机不放,一个弹夹的子弹‘哗啦’一下就打光了,每扣一下扳机,马上松开手指,明白了吗?”
“晓得了。”几个新队员答道。
月松也顾不得多说,鬼子正以少量人在压制特战队,其他人都在全力攻击的自己身后的枪手,再不帮忙,那枪手是要吃亏了。
月松举枪起身,瞄准射击,一个鬼子额头中弹,“上!”月松边喊边闪身到树干后,迅速换上子弹。几个新队员还真行,端起冲锋枪,“哒哒哒”,虽然还没有完全学会点射,但还知道扣完扳机就松手指了,而且边打边曲线跑动,打完就隐蔽,攻击隐蔽相互掩护,搞得有板有眼。
不过这个距离下,兄弟的冲锋前很难击中蹲着趴着的鬼子,主要是起到了掩护进攻,给鬼子以压制的作用。倒是月松的狙击步枪,在这个距离时起到的作用大,再说了,月松已经是狙击老手了,举枪射击一秒钟内就能完成,而且只要鬼子露头,八九不离十的就是在鬼子额头上点上个美人痣,算是免费给鬼子入灵前化个淡妆。
月松在队友的攻击掩护下,接连点杀了四五个鬼子。距离鬼子更近的唐四和邓鸣鹤见队长他们开始向鬼子攻击了,也都没闲着,而是带着两个队员向着鬼子攻击前进,转眼间,偷袭特战队的鬼子不仅接连呜呼了八九头,而且反而被前后夹击,真所谓“偷鸡不成蚀把米”。
攻击进行了不到十分钟,月松就和唐四他们会合了,与鬼子的距离也就二三十米了,兄弟们的冲锋枪的优势得到了明显的发挥,一时间,“呯”月松又干掉了一个鬼子,“哒哒哒”新老队员的冲锋枪更是形成了压倒式的攻击,再加上鬼子身后的神秘射手的精准射击,总共才二十多个鬼子,还真不够特战队塞牙缝的,尤其是几个新队员,刚摸着点冲锋枪的门道,刚尝到了点冲锋枪的甜头,还没过着瘾呢,鬼子就都翘辫子了,爽!但还不够爽!
几分钟后,鬼子被全部歼灭了,月松带着特战队冲上前去,一个新队员走到一具鬼子尸体边,抬腿就踹了一脚,说:“狗日的,死慢点啊,老子还没过着瘾呢!”
“别闹了,迅速打扫战场,收集弹药,用不上的枪支弹药埋进假坟里,准备继续赶往鹰嘴崖。”下完命令,月松又冲着林子里的神秘射手喊话:“嗨,朋友,现身,鬼子都死球了,我代表新四军,多谢了。”
月松喊完话,等了一两分钟,那位神秘射手也不吱声,也不现身,于是月松又喊:“朋友,不愿现身也就罢了,报上个名号,日后有幸再见面,也好……”
正喊着,忽然看见几十米外一个身影在向这里走来,一步一步的,不慌不忙的,手里拿着步枪,越走越近。
月松觉得这个身影怎么这么熟悉,可这个距离下,又在秘密的林子里,看不清,只是觉得,似是而非,难道是……
神秘射手忽然迈开大步,加速步伐地向这里走来,手里的步枪上的闪烁了一下瞬间的闪光。
是狙击步枪,月松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其实月松早就应该猜得到,与鬼子距离那么远,还能一枪一个,在这密林里,除了狙击手还能是啥,月松愈加觉得像,太像了,或许真的是……
月松不由自主的迈开脚步,迎着神秘射手走去,唐四和邓鸣鹤也看着来人,随着队长一起迎上去了。
男人啊,男人一辈子,能有些什么追求呢?年少时,lang漫温馨的爱情,就是男人的最大梦想;年壮时,功成名就的事业,就是男人最大的快乐;年老时,古旧凄美的回忆,就是男人最醇的美酒。可是,男人一辈子,无论年少年壮还是年老,兄弟手足之情,永远是男人此生此时传唱不衰的老歌。兄弟相别,一杯酒,一首歌;兄弟相见,一首歌,一杯酒。兄弟,酒一样令人心醉,兄弟,歌一样动人肝胆。
当神秘狙击手依旧迈着大步向前走时,当月松、唐四、邓鸣鹤越跑越快,越跑越兴奋时,彼此之间的距离,在刹那间,消失得无踪无影。
四个男人,四颗滚烫的心,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四条汉子,八行夺眶而出的热泪,交汇融合在一起。时间在这一刹那,凝固了;兄弟在这刹那,重逢了。山林为之肃立,大地为之默然,天空为之颔首。
久久拥抱之后,月松拍着超哥的背说:“你狗日的,跑哪儿去了,老子还以为你死球了。”
邓鸣鹤一把推开了超哥,张嘴就骂:“奶奶个熊,你狗日的还活着啊,老子差点给你立碑了。”
唐四朝超哥头上轻轻削了一巴掌,说:“你咋就回来了呢?我都跟你媳妇说好了,我说,‘嫂子,别哭哦,从今以后,我替超哥照顾你’,哈哈哈。”唐四边说边自己大笑起来。月松和邓鸣鹤也跟着开心地笑了。一向满脸严肃,冷若冰霜的超哥也被逗笑了,竟上前朝着唐四的屁股蛋子踹了一脚,说:“小卵子,等毛长齐了再说。”
超哥一句话,惹得月松他们笑得更凶了,一时间,整个山林里,满是哥四个的笑声,三哥和他的几个兄弟,看在眼里,也都相互打闹起来。
“超哥,走,时间紧,任务重,咱们边走边说。”月松对常超说完,又对唐四说,“唐四,前面侦察前进,邓鸣鹤,断后,三哥,召集弟兄们,出发!”
队伍继续快速前进,朝大洪山鹰嘴崖赶去。
月松一边带队赶路,一边给常超介绍了此次任务,讲了目前敌我双方的局势。常超也向队长汇报了自己这些天的情况。
原来,那天常超成功狙杀了山本后,按照预定计划,迅速从天花板上的暗格里撤出,顺着屋顶的通风窗爬上了屋顶,沿着屋顶跑到了与队长会合的预定房间顶上,可正准备放下绳索,却被下面后街上的鬼子巡逻队发现了。鬼子们喊了一声就向常超开枪了,常超躲闪不急,右腿上中了一枪,还好,只是擦破了点皮。常超不能下到后街,就只好顺着屋顶往前跑,撤到屋顶那一面去了。可鬼子依旧紧追不舍,好在心思缜密的郭老板早安排了自己的保镖向天蓝接应,在向天蓝的带领下,常超在万国酒店的洗衣房里呆了几天,躲过了鬼子的搜查。向天蓝不仅亲自给常超包扎了伤口,而且在常超的伤基本好了后,又帮助常超撤出了城。
出城后,常超先是到了老八家,得知特战队都撤走了后,就按队长的嘱咐,往根据赶,去找大部队。在路上几次遇见鬼子,常超都学着队长曾经独自作战的经历,发挥狙击手的隐蔽特长,击毙了上十个鬼子。等到了这片林子后,常超想到假坟里取点弹药,不成想,恰好从鬼子的背后发现鬼子正准备偷袭特战队,于是就先开枪偷袭鬼子,于是就有了今天这场反偷袭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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