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桓玄公一家前往公主的宴会,公主也邀请源丞公一起参加。
宴会中公主周遭的侍卫—镇辕、辅行与曇孺均出席。公主款待桓玄公一家坐其左右,宴会是以唐朝食物为主。
「公主,特地为老臣一家准备中国的食物,老臣实在感激不尽!」桓玄公向公主作揖感谢。
公主先举杯之下,眾人举杯向公主与相互敬酒。
「桓玄公!今日拖福,由公主作东能藉大唐的食物向你寥表在中国照顾之情。我敬你一杯!你一家都是我源丞的恩人!」源丞举杯敬桓玄公、文范与玉贞。
「听说,桓玄公在中国结识不少高官大臣,口才见识、交际手腕均是圣逻无人可比!」公主讚叹。
桓玄公客气地说:「公主太过奖了!只不过是耍耍嘴皮,将所得之物做个顺水人情,好在中国能图个一家温饱,」
席间曇孺注意到文范这号人物,手指长却掌粗是常握剑之人,轮廓深却清秀,身长大约七尺,虽说是男子却是修长的身躯。
文范意识到有人在注意他,有些回避。
公主知道曇孺在打量文范,便开口提到商道之事,「我敬公子一杯!那一日在街道中幸有公子出手相救,在此谢过!」公主举杯向文范。
镇辕、辅行与曇孺也举杯,齐声说道:「镇辕、辅行、曇孺也谢搭救公主之恩!」文范回敬不多话。
此时源丞提起:「听说桓玄公有喜事,在此向小姐与辅行道贺!」公主不解望向源丞。
辅行与玉贞同时低下头,文范看向玉贞。
「今日陛下已同意两家的婚事,希望能近期举行婚礼!」源丞举杯向桓玄公敬酒恭喜。
公主露出欢喜的神情也举杯跟桓玄公、两位新人恭喜,桓玄公三人也回敬公主与源丞。
玉贞眉头深锁苦笑,文范则是一贯不带有表情。
玉贞出嫁之后,文范仍照往常一贯的作息,清晨六时便已起身在后院习武,身旁有几位贴身武士守护与陪同练剑。
一轮之后已是二时过后,经调习气息,他端坐在后院的凉亭中,没有玉贞的陪伴心里难免有些孤寂。
早膳之后,依旧待在凉亭中读书,后方传来管家的声音,「大人,老爷请您去前厅!」文范放下书册走向前厅。
映入眼帘的是桓玄公与一名背向门口的女子小声谈话,见文范来到,停止与女子的对话,「文范来,看看这位是谁?」女子转身。
文范趋近细看,一时之间还想不起眼前这位女子,见她有些羞涩低下头。
「想不起来吗?已有些时日了也怪不得你想不起来了!」桓玄公笑道并示意女子。
女子知道其意,「老爷,我该如称呼…?」
「喔…我倒忘了告诉你。大人!府邸上下均这么称呼他,你也这么称呼吧!」
「小女宋静儿,见过大人!大人近来身体可好?」静儿行礼小使一点俏皮。
文范便大笑起来,使用中原话与她说话:「老大夫近来安好?」
只见静儿脸色沉了下来无语,文范知道不能追问下去,「怎会来到圣逻?」
静儿轻掩眼中泪水,「几月前,爹病重仙游,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恰巧老爷找到了我,才得以安葬爹,事后又待如亲人般照顾,如此厚恩,静儿无以回报!老爷回圣逻之前,惜我无依靠,徵询是否要与他来圣逻,我为报恩而跟随前来。」
桓玄公轻轻拍着静儿的肩膀,「静儿,勿再伤心!好好在府邸待着,文范就交由你来照顾。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有何需要尽管开口不用客气!管家,带静儿去休息!」
「文范,往后就由她来照顾你,她懂得医术又熟识你身体状况。这样你的事,我也就能放心许多!对了,静儿在中国是有婚约在身,却为报恩而捨弃,与我前来圣逻,要好好对待她!」
「是!」文范向父亲行礼后便走出前厅,来到静儿房间逕自走进去。
静儿看到文范向其行礼:「大人!」
文范走进静儿身边,趋前靠近她的脸,「我变不一样了吗?不然,见你眼神有些异状!」
「不…大人,您…」静儿刚开口。
文范又进一步到耳边轻声问:「你知道…我?」
见静儿点头,文范离开耳边告诉她:「日后必须小心行事!」
「是!」静儿再点头。
文范坐下,静儿为他倒茶,「我们有多久没见了?应该有四年了吧!」
静儿点头:「是!」
「你变得更秀丽脱俗,差点认不出你来。记得我老爱捉弄你,而你总是不敢哭,还默默地为我煎药,现在想起还真的对你有些愧疚!」文范将茶喝完。
静儿露出羞怯的微笑回答:「请别这么说,照顾您是我应该做的!」
「来到这里要重新适应,我也还在适应,相信你仍不适应。既然你是来陪我的,希望在中原的喜好,你依然持续着,不必因为来到此地而改变。虽然我是圣逻的人,但毕竟是在那里长大,还是无法忘怀那里的一切。」文范起身走向门前看着天空。
「是!」静儿知道文范的心思,她也相同怀念中原与故乡的种种,陷入思愁之中。
片刻后,文范转身询问静儿:「你会弹琴吗?」
「在中国,老爷有让我去学习过,但并没有大小姐来的好!」
「那好,多练练吧!有时弹来解解闷!先歇息吧,等会儿就用膳了!」文范原本说完要转身离开又停下脚步。
「你能来,我很高兴!这样子有人陪伴解解闷,也让我回想到幼时的时光。」说完便离开,静儿露出了微笑。
僧满夫人与世宗公、祁薺公、驹蒴、石品一行人讨论将对公主展开攻击之事。
「计画提前进行吧!平圣王的身子越来越不行,我们掌握的权力很快会被公主的势力取而代之。不能坐以待毙!」僧满夫人先开口。
「那要如何开始?」世宗公问起。
僧满夫人回答:「请贵族们开始囤积米粮,并逐渐哄抬价格;让百姓之间產生混乱与不安。」
驹蒴开口:「这会使圣逻陷入动荡!」
僧满夫人冷笑一声,「就是要混乱!等公主无力招架之时,世宗公、祁薺公、驹蒴公集结各地贵族发放粮食收买人心,世宗公再以辅政大臣之名召开军机会议,提出对公主摄政能力的质疑,彻底逼退摄政王一职,架空其权势!」
祁薺公解释:「不过,别忘了桓玄公已回圣逻,他手里可以调动的物质可比国库,其底下势力是结合德帧公,不容小覷,如他为公主所用,将使我们无法在这件事情上得到有力之位。」
驹蒴再向僧满夫人回话:「我认同祁薺公之言,不能轻忽桓玄公的势力,在圣逻与中国的境内与沿海一带,均有着他的商团,他可以调动的物资绝非我们所能预想,不可不防!」
僧满夫人不以为意,「哼!但凭他一人之力,怎么能与圣逻眾贵族势力相比!如果你们顾忌他的话,那派人查清楚!当年他离开的原因,是否跟德帧公有关联?若无,那此人一家必不容许错过!祁薺公、驹蒴公,你们再查明清楚!」
祁薺公、驹蒴公向僧满夫人点头回覆:「是!」
世宗公想到桓玄公与德帧公的私交,再开口提醒:「要将桓玄公收为我们自已人,恐怕有些困难,桓玄公与德帧公亲如兄弟。当年会辞退官职也是因德帧公骤逝,要是他不知情内幕,要打动他与我们合作是有些困难。」
僧满夫人对世宗公表露出不悦之色,「你的意思,是要我们放弃桓玄公吗?就如你们所说,他为公主所用,我们也只能袖手吗?」
世宗公语句不知如何表达:「这…!」
祁薺公代世宗公回答僧满夫人:「世宗公之意,应是要我们小心对应桓玄公,别无他意,请夫人别误解!」
僧满夫人冷冷地看了祁薺公一眼,再扫视眾人,见他们噤若寒蝉,便若有所思地看往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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