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苗苗废寝忘食的肝了一个星期,总算是写好了两个文案。
为什么是两个,因为第一个设定太沙雕,纯粹是为了探探底。
云璟看了她的两个方案,都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了。
但又实在是没后招儿了,只得按照苗苗的设定安排下去了。
临进入梦境场之前,苗苗还追着云璟的屁股后面问,“你确定他不是变态杀人狂吗?”
“我真的不会被干掉吧?”
“突然有些后悔了,我能不能临阵退缩啊?”
云璟有丝头疼的按了按眉心,转身看着苗苗,认真说道:
“我保证,他是一个好人。”
“如果他感受不到威胁,自然不会对你出手。”
苗苗大叫:“可是我最后不还得捅他一刀吗?”
云璟微微一笑,“只要你能让他对你产生感情,即便是你最后背叛了他,他也不会出手。”
苗苗撇撇嘴,“说的跟个冤大头一样。”
云璟看着硕大的屏幕,“是啊,他就是一个重情之人。”
就这样,一场针对边岳的梦境场正式开启了。
海棠村,夕阳渐斜。
苗苗抖着腿坐在院子里,一副坐立难安的模样。
她掐指一算,两人自从上次亲密以来,边岳那厮竟是一直没来找她,这都过去整整三天了啊。
这这这……
说好的喜欢阿姐呢?
就这喜欢???
苗苗呸了一声,暗暗吐槽道,男人的嘴真是他妈骗人的鬼啊!
不行,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苗苗站起身来就往外走,苗心追上去问道:“阿姐,你去哪里?”
苗苗恶狠狠的说:“去找负心汉。”
二人风风火火的来到边岳家门口,苗苗直接上前哐哐哐砸门。
好半天都没见动静,苗心惦着脚尖看了看围墙里,“阿姐,岳哥好像不在家。”
苗苗一听,哎哟,火气更旺了。
这小子,天天不着家,在外面干什么?
她卷起袖子来,双手合在一起搓了搓,竟直接借力一跳,意图翻进围墙。
但,也只是双手够着了墙边,整个身子还吊在了墙上。
“二丫,拖一下。”
再不拖,得直接滑下去了。
苗心赶紧抱着她的腿用力往上送。
苗苗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坐到了墙头,随即纵深一跃,哐叽一下,姿势不甚美观的着了地。
跪坐在地上的苗苗只感觉脚踝处一阵钻心的疼。
苗心赶紧问道:“阿姐,你还好吗?”
苗苗咬着牙忍着疼,“我,好得很。”
她扶着墙站起身来,一跳一跳的跑去堂屋门口,用力推了推,草,怎么里面的门也锁了。
她又绕到窗户边,好在窗户没有锁。
只不过这窗是下开口,能开的口子比较小,以苗苗的苗条倒也能勉强钻的进去。
苗苗之所以想进去,有两方面的考量,第一是想看看他有没有什么秘密。
第二是想躲到里面,等他回来吓他一跳,以报复他的冷落。
她倒是想的挺美。
却漏算了一点,那就是她现在腿脚受伤,身手自然没有往日的敏捷。
她趴着窗台想往里钻,刚钻了一半,小腿处就疼的让她直抽抽,这真是,出不去,进不得。
苗苗此刻是脑袋朝着里屋,屁股在外,直接给卡在了半途。
苗苗挣扎了许久都未见效果,倒是把腿上的伤折腾的越来越疼。
她呜呜大叫着,“二丫,我卡住了。”
也不知道苗心能不能听见。
苗心确实听不太清楚,还在外面扯着嗓子问:“阿姐,你说什么?”
苗苗双手一捂脸,淦,失算了。
外面等了许久的苗心不见苗苗说话,担心的跑去找苗大树。
苗苗在窗户处被卡的度秒如年,已经开始怀疑人生,怀疑自己。
终于在煎熬中听到门口有动静,苗大树洪亮的声音从外头传来,“阿姐,你这是干啥?”
还有苗心担忧的惊呼声。
苗苗看不到外面,直接憋足了气大叫道:“救命,我被卡住了。”
感觉到有人拉着她的腿,苗苗立马痛叫起来,“疼疼疼,轻一点,轻一点。”
随后感觉委屈万分,磨磨牙骂道:“狗边岳!喂不熟的白眼狼。”
“我讨厌死他了!!!”
要不是他的错,她能这么狼狈。
外面的人瞬间噤声,苗苗还独自在那骂得痛快。
等到被人拖着腰抱出去了,这嗓子里的声音瞬间卡死在了喉咙里。
边岳抱着苗苗将她放在院子里的凳子上,一声不吭的打开堂屋门走了进去。
苗苗瞪着双眼看着另外两人。
苗大树挠挠头,“岳哥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你骂了。”
苗心结结巴巴说道:“阿姐你骂得好难听。”
苗苗赶紧伸出手,“快快,带我回去。”
这儿暂时是没法留了,还是先溜为上。
边岳端着瓷盆走了出来,正巧看见二人搀扶起苗苗就要走,于是出声喊道:“等一下。”
苗苗疯狂摇头,示意旁边二人别停留。
边岳把瓷盆放到井边,径直过去,一把抱起苗苗,对苗大树说道:“你们先走吧,一会儿我送你姐回去。”
苗苗浑身僵硬的如同石头,被边岳抱进屋放到了床上。
他出去端了盆清水进来,拧干了帕子,替苗苗擦起脸来。
苗苗偷偷瞄向他,见他绷着一张俊脸,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心里给自己打气,我怕什么,本来就是他不对。
于是鼓起勇气,硬邦邦的吐出一句话:
“都是你的错。”
边岳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又开始搓洗起帕子来。
苗苗哀叹,难不成说错话了?
苗苗瓮声瓮气的说道:“对不起,不该骂你。”
边岳拉起她的手替她把手擦干净。
见他还不吭声,苗苗伸手抓着帕子,“你说话啊,要决裂还是要怎么着,你说。”
边岳这才微微一蹙眉,“我只是在想,这段时间,确实做的不对。”
他将帕子扔到水盆里,单膝跪下,帮苗苗把鞋子脱了,看着白玉般的脚上红肿的一片,心疼的叹了口气。
“阿姐,我这几天,一直在想我们的未来。”
边岳拿了药酒倒在手上,伸手握着伤处揉了起来。
苗苗竖起了耳朵,连脚上的疼也感受不到了,全神贯注的听边岳讲话。
边岳双眼看着那只漂亮的脚,嘴里缓缓说道:
“苗苗,我们可能,不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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