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敬时下了飞机马不停蹄赶回钟家。这几天他在邻省吃不好睡不下。长到十八岁,他从来没跟钟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他不知道钟冉有没有乖乖吃饭、有没有按时睡觉,又担心她因为狗血老土偶像剧哭哭啼啼。
钟家庄园和他想象中很不一样。事实上,这里和他走的那天一模一样——钟冉在午睡,钟奕在上班,佣人安安静静,做着各自的活计——就好像,他跟钟奕的摊牌从来没有发生过。
钟奕居然没有阻止他跟钟冉见面?还是说,钟奕知道阻挠无效,索性放弃了?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对周敬时来说都是好消息。他轻轻推开钟冉房间的门,蹑手蹑脚挪到她的床边。她紧闭着眼,小手攥着枕头,嘴巴也紧紧抿着,最最穿帮的是——她的眼睫毛还在不停抖动。
小丫头学会装睡了。周敬时轻轻地笑了。
他以为钟冉是因为自己不在闹脾气,又或者是因为没有他哄,所以连午睡都睡不着。他的心柔软地成了一个一拧就裂开的水蜜桃,甜滋滋黏糊糊的怜爱藏也藏不住,从指缝间溢了出来。
“冉冉,怎么不睡?”
周敬时轻柔地问,一边说着,一边慢悠悠地在床边的地毯上跪坐下来,脸朝着钟冉,气息呵在她脸上。
钟冉浑身一激灵,连装睡都忘记了,吓得睁开了眼睛。
眼前阿敬的帅脸依旧英俊。三天没有见到阿敬,对钟冉来说就好像失去了一只左手,尽管哥哥无微不至地“照顾”她,但不管是生活中还是床上,他终究比不上阿敬贴身服侍了钟冉十几年来得细致。钟冉眨了眨眼,为周敬时的回归高兴,又因为心虚挪开了眼。
怎么办啊?要怎么瞒住阿敬,不让他知道她跟哥哥的事情啊……
这是钟冉长到十八岁以来面临的最大危机。钟家大小姐被宠得无法无天,想做什么事都随心而为,又被周敬时带大,哪有什么保守秘密的经验?她转过脸去,不想看阿敬,以为只要避开了他的打量,就能把秘密瞒得再久一些。
周敬时却不肯放过大小姐。他的声音从钟冉后脑勺方向传过来,尽管听得出笑意,但总让钟冉感觉凉飕飕的:“大小姐是在想阿敬,所以睡不着吗?”
钟冉“嗖”的一下从床上蹦着坐了起来。
“你!你怎么知道!……阿敬,你是不是有读心术啊?”
她是因为害怕被周敬时识破自己跟哥哥的不伦情事而辗转反侧,却被周敬时理解成了思念自己所以无法入睡。他抑制不住地微笑起来,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不懂男女之情没有关系。反正他的冉冉注定离不开他。
钟冉的小脸红扑扑的,大大的眼睛黑曜石一般,水汪汪地盯着他看,像个警觉的小鹿。周敬时心里欢喜,声音放得更柔,一边抚着她的小脑袋,一边轻声说:“阿敬哄大小姐睡觉好不好?就像以前一样。”
以前?什么以前?过去的两年多时间里,周敬时的“哄睡服务”通常包括伏在钟冉身上,紧紧抱着她娇小的身体,粗硬的性器接连不断地贯穿她小小软软的花穴,把那里灌满一整个小肚子的浓精,最后再把她抱在怀里,一边揉捏她的胸,一边哼着歌哄她入睡。
不,不行……早上才被哥哥肏过,小穴里的精液也不知道被吸干没有,要是再被阿敬干进去,一定会被发现的……
钟冉心急如焚,还没能想出合理的理由拒绝,周敬时已经自说自话地脱了衣服,翻身上了床。他伸出手臂,把钟冉搂进怀里。
阿敬的身体还是跟从前一样,带着热腾腾的、属于少年的体温。仅仅是用背贴着他的胸膛,都能感觉出那具少年的躯体是多么健朗。回忆起周敬时曾经用这种姿势抱着侧身操穴,慢吞吞地磨骚芯,钟冉脸蛋微红,陶醉其中;但一想到阿敬这么聪明,十分有可能透过自己的身体,看出她跟哥哥乱搞的真相,钟冉绷直了脊背,肌肉也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阿敬、阿敬。”她胡乱地往外拱了拱,脱离周敬时的怀抱,“我今天想一个人睡。”
在钟冉看不到的地方,周敬时的脸色僵住了。
从十三岁起,钟冉再没有一个人睡过。
就算钟奕回了国,周敬时不好明目张胆地跟小姐同床共枕,但这不妨碍他半夜溜进小姐房间,上下其手,亲亲抱抱。
周敬时松开了手。
钟冉意识到自己的弥天大谎面临被戳破的可能,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她赶紧口不择言地找理由弥补:“阿敬,冉冉长大了,哥哥说男女有别。”
果然是钟奕搞鬼。周敬时放下心来,望着钟冉的背影,又起了别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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