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那么说,陆应淮倒也没有禽兽不如到趁火打劫。他单纯在上药,认为里面伤势比外面看得到的地方严重。
但他不说,徐烟会误会,两条腿胡乱蹬踹,把陆应淮扰得再无耐心。
抽出身后纸巾擦了擦黏腻的手指,他捏住徐烟的下巴,把她整个人拉到眼前,俊颜逼近,笑意透着危险:“有胆子打我了是吧。”
徐烟心里有气,抿唇不说话。
“啊……”
下一秒,她觉得陆应淮要把她下颌骨头捏碎,疼得尖叫出声:“放开我……”
陆应淮不放,嘲弄的视线直直落在她身上,口吻中的讽刺不言而喻:“你知不知道,换成其他女人,我才不关心她疼不疼,受没受伤。”
他的意思大概说她是与众不同的,但徐烟不稀罕,她有自己喜欢和追逐的校园恋爱。
徐烟最大的拒绝不是喊疼,不是说不要,是默不作声。
最讨厌她不说话,冷着一张脸的样子,陆应淮松开手,把她推回沙发里。
重获自由,徐烟迅速理好自己身上的浴巾,站起身,伸手索要:“要么把视频给我,要么删掉。”
这一刻,陆应淮打碎了一些对徐烟的固有认知,她并非如他想象中那般软弱。也是,敢在学校和季浅抢男人,她绝对不是什么软柿子。
“不删。”他笑得乖张,扬眉挑衅:“我要是把这视频给林子序看,你以后还敢追在他屁股后面跑么?”
“不行……”
徐烟攥起拳头,给自己发抖的身体蓄力支撑,摇头恳求:“你说过,上了药就把视频删掉。”
如果不是这样,她不会受他要挟,带他回家。
“哦。”陆应淮反应平平,睨了一眼满脸紧张的徐烟,嗓调是懒洋洋的散漫:“但你态度不好,我反悔了。”
到底怎样才是态度好?
对待这样一个禽兽纨绔,她要如何态度好?
徐烟觉得自己快疯了。在糟糕的生活中遇到一个糟糕的人,她好累。
“你到底想要什么?如果你还想睡一次……”
“徐烟,我饿了。”
女孩红着脸的退让被陆应淮打断,他目光已经看向厨房。
徐烟一愣,视线追随而去。反应过来,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陆应淮:“吃了饭,你就删视频?”
会这么简单吗?
果然,事情不会简单,陆应淮笑了一声,似乎嘲笑她异想天开。
“吃了饭,你才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
“……”
为了拿回保住自己自尊的视频,徐烟起身去厨房,打开冰箱,突然有种囊中羞涩的窘迫。
“我……我家里没菜了,给你煮面条行吗?”
她平时吃饭也是糊弄,好久没去超市买正经食材了。
进入这个老旧小区,陆应淮就知道徐烟家境一般,但冰箱里连个绿叶都没有,确实让他觉得震惊。
“你平时吃什么?”他问得认真。
徐烟抿唇,有两三秒的沉默,缓缓道:“有什么吃什么。”
她胃口不大,对美食也没渴求,白天在学校吃食堂,晚上回家吃点东西就饱了,没觉得有什么。只是今天陆应淮这个少爷来了,显得她家过于窘迫。
家境不好,父母不在身边,假期还有出去兼职,陆应淮很快就组合出徐烟的情况。
“你缺钱,我可以给你。”
睡了一晚,他还破了她的处,可以补偿。
闻言,徐烟扶着冰箱门的手指抠紧,屈辱感盈上心头,声音小但很倔强:“你是要包养我吗?”
“你同意了?”陆应淮脸上浮现笑容。
徐烟心里不是滋味。
生活千疮百孔,她也十分缺钱。陆应淮确实能给她提供便捷,要是答应他,她每天只需要躺在床上张开腿,就有大笔钱拿。
可一想到这世间还有林子序那样出类拔萃、光风霁月的男子,她觉得自己刚刚的分析都很肮脏。
无论什么人,心里都会保留一点光亮的位置,林子序就是她心里最干净的存在,她还没想放弃他。
“不需要。”徐烟果然拒绝。
关上冰箱门,她垂下眼睫,避开与陆应淮的对视,小声地说:“我给你定外卖,行吗?”
看起来步步包容他,实则一直在拒绝。
陆应淮垂眼淡睨,唇线讥诮上扬:“不用,你煮面吧。”
厨房开火,渐渐有了烟火气,徐烟煮着两人份的面条,把冰箱里仅剩的两颗鸡蛋放了进去。
站在阳台,陆应淮感受着从上而下的冰凉雨丝,伸手去接。身后有做饭的声音,一墙之隔有家长里短的交谈声,都让他恍惚,好像自己也是这里的一份子。
大概算是温馨的画面,他在家里都未见过。
母亲不会做饭,家里所有的餐食都有保姆准备,华贵精致,但他吃起来冰冷乏味。父亲在家里也不会和颜悦色,他对大哥态度很好,是欣赏的,但对他百般苛刻,看哪哪不顺眼。
尤其是大哥去世后,父亲对他态度大变,彻底撒手不管。
在这种氛围中,陆应淮牟着一股劲儿,做尽混账事,故意甩给他们给他擦屁股。好像把他们惹得越生气,他越开心。
恍惚时,窗外的雨已经越来越大。冰凉雨水打在脸上,他缓缓回过神来。
转过头,徐烟捧着盛满面条的碗放到餐桌上,撒手动作迅速,一副被碗底温度烫到的样子。她在搓手,陆应淮已经走到她身后,端起第二碗。
“小心……烫……”
徐烟声音越来越弱,因为陆应淮单手端起的动作十分轻松,好像这碗是凉的。
把碗放下,陆应淮啧了一声:“真是小姐身子丫鬟命,那么嫩。”
“……”
吃饭时,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隐隐还有雷声。
徐烟有些食欲不振,担心一会儿雨下大陆应淮走不了。
陆应淮自然也发现了她的情绪,唇角勾起,慢悠悠的音调从舌尖滚出:“你的床够大吗?不够大,我们上下交迭着睡。”
手中的筷子倏地掉在碗里,发出清脆响声。徐烟像是被吓坏了,慌忙捡起,紧紧攥在手中。
“我身体不舒服……”她急于拒绝。
闻言,陆应淮喉结滚动,溢出几分轻笑:“你懂睡觉和做爱的区别吗?”
他指的是单纯睡觉,不是动词。
实在是受不了陆应淮如此直白的用词,徐烟喜欢委婉的男生,连连摇头,涨红了脸继续拒绝:“不行,我家的床太小,你睡不了。”
她的床只是单人床,两个人凑到一起,距离就会很近。
一而再的被徐烟拒绝,陆应淮渐渐明白一个道理。面对这个不乖的女人,他不该商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才是上策。
看着那张拒绝起来喋喋不休的小嘴,陆应淮没有再吃饭的打算,唇边的笑容若有若无,“吃饱了吗?”
徐烟怔住,不知道他又有什么坏心思。
下一秒,陆应淮挑眉,拉开校服裤子,掏出硕大坚挺的阳具。缓缓套弄着茎身,他脸上带着一贯玩世不恭的懒漫:“身体不舒服,就该加餐吃点肉。”
不堵住这张嘴巴,她只会说他不爱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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