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儿低着头不肯看他,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下次改为喝药吧,之前是迫不得已,现在不用了。”
青羽心里更加酸涩,虽是初次,但他也自觉算得上温柔体贴,但祁月儿避他如水火的姿态让他不免有些受伤:“难道月儿宁可喝半月的药也不愿同我双修一次吗。”
半个月的苦药还是双修一次,祁月儿想起青羽喝的那一大碗黑乎乎的药,反正现在已经做完了,突然又觉得有点微妙的赚了,还好青羽没让她选择,不然真的很让人为难啊。
青羽看她眉头舒展了一些,又有些别扭同她解释:“是药性太冲,药材又过多,我熟知自己体质,以我为载体先化解一部分药性,再传递给你,我最多休养几日,你直接喝了,方子剂量有差,疗伤不成反而可能还会伤及自身。”
只是不管怎么说,青羽也明白了祁月儿的意思,不再为难她,只把一个小巧古朴的坠子系在她的脖颈:“再喝一段时间滋补的药吧,等月儿觉得我更合适了,我再去提亲。”
他退了一步,祁月儿倒更不好开口了,拉起被子盖住脸,决定下次的事下次再说。
当晚墨焰就提前回来了,外面嬉笑声一片,祁月儿坐在房里正拿着纸条发呆。
昨日买的糕点今日打开时才发现飘下来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写着,今日辰时三刻,此处等你。
落款画了一轮小小的弯月。
祁月儿只一眼就知道,这肯定是林清写的。
“叩叩叩叩。”
敲门声有点急切,祁月儿有些手忙脚乱开门才知道是墨焰来找她了。
她下意识收起了纸条,有些奇怪墨焰刚回来急着找她做什么,花若他们站在后面,也是有点不解墨焰怎么如此急切。
墨焰这一路赶回来风尘仆仆,连水都没来得及好好喝,刚坐下还没开口就连饮两杯水:“家中来信,有人来提亲了。”
祁月儿下意识扭头看向青羽,青羽摇了摇头,示意不是自己,花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抿着唇忍笑不吭声。
只剩云晟没搞懂情况,大咧咧开口:“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月儿天赋又好,有人提亲不是正常事嘛,墨焰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青羽也适时开口:“不知是谁家,是不是不好,不然墨焰应该也不至于如此着急。”
墨焰也意识到了自己失态了,掩饰性又喝了一杯水才说:“是林家。”
上一世没有发生的事发生了,一定是林清来提亲了,祁月儿又惊又喜,又不好让墨焰看出来,偏头摆弄衣角,明知故问:“是哪个林家?”
墨焰皱起眉头:“就是之前好不容易退亲了的那个林家。”
又扭头跟花若她们解释:“月儿未出世时是指过亲的,但是林家前几年被人揭露与魔植爆发有关,和魔植有牵扯已经算是背叛修真界了,于是我们家给了补偿退了亲,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年外头又说是被诬陷了,现在他家那个小子又巴巴来提亲了。”
上一世不是这样的,祁月儿记得很清楚,上一世林家是有人在大庭广众下身上突然长出魔植,灵力血液被吸尽而死,而魔植不具备寄生能力是众所皆知的,所以外界都传说是林家拿魔植实验,企图一步登天反而害了自家人。
一时间闹的沸沸扬扬,林家成了过街老鼠,成年修士基本全因那件事而死,就剩林清一个人孤苦伶仃长大,没有人觉得林家是被诬陷,因为家境原因,林清更没有再度来提亲过。
青羽看着祁月儿脸上一闪而过掩饰不住的喜悦心里大概猜想到了她那个心上人是谁,又有些疑惑她是哪里同林家认识的。
云晟点了点头,不太在意:“那倒也是,是没必要再和这样的人家扯上关系,万一传言是真,他们家真与魔植有关系,月儿嫁过去岂不是受苦。”
祁月儿下意识想张嘴为林清争辩两句,又有些怏怏不乐的没有开口,她一直觉得,墨焰上一世就是因为她直接带人回来又极力夸赞才讨厌林清的,如果让墨焰在其他条件下知道林清,他一定也会觉得林清是很好的。
接风宴上灵酒香气扑鼻,祁月儿都喝了两杯,墨焰更是喝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被青羽扶着回房,路上还在跟青羽抱怨林家不是良配,青羽突然没头没脑问了一句:“墨焰你知道蛛姬夫人的解药是什么吗。”
墨焰喝的有点多,抱怨完已经半闭上眼等着被拖回房了,听到这个突然抬头目光奇怪的盯着青羽,青羽都疑心自己是不是哪里问错了的时候,墨焰开口拍着他背大笑:“好啊你小子,居然喜欢人妻!是哪家的夫人啊,多大岁数了?”
“滚吧。”青羽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了这个醉鬼。
又看了眼祁月儿,若有所思,墨焰根本没听过蛛姬夫人,那她从未出过东阳境又是为什么这么笃定眼珠是蛛姬夫人的解药呢。
祁月儿此时还在看着外面月亮,心算着时间没有在意那边小小的打闹。
好不容易挨到了辰时三刻,她捏着纸条在白天的糕点摊有些紧张的走来走去。
“月儿。”
带着笑意的熟悉声音传来。
他也没有忘记上一世的事,祁月儿好像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依靠,眼圈马上克制不住的红了,扑进了林清的怀里,委屈的要命:“林清,寸心马上就要断了。”
林清已经卸下了之前的伪装,眉如墨画,面如桃瓣,头发一丝不苟的绾进发冠里,灵秀星眸,透着与年纪不太相符的沉稳,他一把抱住祁月儿,连眼睛里都含着笑:“好久不见夫君了,见面第一句话怎么都不说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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