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行野的脸,其实很适合这样的沉默。
他不说话的时候,五官出众、冰冷、锋利,像个由无机质构成的仿生人。
可是仿生人不会在没有得到指令的时候,突然出现在酒店给她送药,仿生人也不会在知道开门的人是她的时候,不起身迎接,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柳若跨坐在林行野身上,一双杏眼微微睁大,歪着头去寻他视线的落点。
“你怎么啦?”她声音放到极柔,字与字之间咬得缠缠绵绵。
林行野掀了眼,却只是神情疏淡地看着她,双唇仍然绷作一条直线。
可是初夏的裤子宽松单薄,柳若能很轻易地感觉到对方在自己磨蹭的动作中变得坚实挺立的性器。
柳若不喜欢哄人,如果遇到别人生气,她通常只会漠然应对,或者直接离开。
但是林行野这样,很新鲜,也不招人厌烦。
“我今天是去处理一些事情。”柳若斟酌着用词,难得耐心地解释,“我说过了,如果出现其他人,我要终止关系的话,我会提前告诉你的。”
她说着话,双腿水蛇一样挤进他腰后交迭着夹住,把两人之间的距离压缩到无限,完完全全地盘坐在他身上,像密不可分的共生关系。
柳若不知道什么时候去换了短裙,落在林行野余光里的大腿,白得晃眼。
周身全是盈盈的香气,并不馥郁,甜得清清浅浅,只是存在感太强。
而胸前被她的弹软乳房抵住,林行野调整了一下坐姿,感觉女生整个人都无骨似的陷在自己身上。
不理她是一时兴起,因为不满自己未呼即来挥之即去的犯贱秉性。可是从她主动坐到自己身上的那一刻开始,所有的原则又开始崩塌。
他太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还提前被对方播了预告,全身感官都被调动得兴奋过分。
遇到柳若之前,高中生青春期旺盛的精力全消耗在各式各样的体育运动中。但遇到柳若之后,就好像成为了荷尔蒙的奴仆,不论做什么,都能很轻易地联想到她。
而现在,几日未见的人就在自己眼前,在他的房子里,在他的身上。
不是全然地回避真心或追逐娱乐,她居然也会认认真真地将自己敞开一瞬。
其实很多事情都不那么重要。
如果她愿意让时间停在这一刻。
而柳若见他迟迟不说话,又低下头蹭了蹭他的鼻尖:“别生气了,亲亲我。”
她似乎没有意识到,这种动作,比起暧昧,更接近于亲昵。就像她的话一样,已经与恋爱没有什么区别。
她只是不懂。
林行野想。
男生微侧过头,下颌轻抬,柳若还剩一半的呢喃就淹没在唇舌相接的水声中。
骤然发生的事情,柳若毫无准备,下意识往后躲了躲。后颈却被他抓住,炽热手掌陷在那块薄薄的皮肤里,用力地深深按了两下。
林行野另外一只手握在她腰间,柳若突然意识到,这样的姿势就好像她被完全抓住了,没有逃脱的可能。
而她的嘴唇还被对方深深攫住,男生的吻原本还称得上是温柔缠绵,但从她的头有后仰的趋势的那一刻,就瞬间变得凶狠狂烈。齿列、舌头、上颚,口腔的一切阵地都失守,她恍惚有种不能呼吸的错觉,建立在濒死瞬间的扭曲快感。
柳若闭了眼睛,手指摸索着从林行野的锁骨一点点探到喉结,很轻地划了几下。
手下的凸起,那一瞬间,有很明显地滚动。
她嘴角上扬,而臀部一下一下地前后扭动,翕张的小穴隔着兜了汩汩淫液的底裤摩擦他下身愈发明显的柱状轮廓。
如她所愿。
男生的吻蔓延到她的脸颊、脖颈,所到之处如烈火燎原。而他修长的手指拨开了那层湿到聊胜于无的布料,尾端在阴蒂上研磨,前端则浅浅没入叫嚣着痒意的洞口。
目光沉,声音也沉。
他说:“再叫一遍。”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很作弊的脸,很作弊的声音。
明明是命令,听起来却只是有种不卑不亢的禁欲味道,又不至于冒犯。
柳若像刚从欲望中拉扯回几分理智,灯光下睁不完全的眼睛仍然清润,但又有几分暧昧的迷蒙。
而男生的手指栖在极浅的穴口,阴蒂被轻轻刺激的微弱快感与小穴的空虚形成更为昭彰的对比,要拖着人陷入更深的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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