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夏天天窝在家里,怕她一个人在家无聊,吴桐周末就来鹭城陪她,吴浩宇更是没事就往湖光景苑跑。
晚上下班回来,看到吴浩宇大喇喇靠在沙发上啃苹果,程煜脸都黑了。
这家伙,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哥你怎么这么晚?”吴浩宇没心没肺地和他打招呼,“工作很忙啊?”
程煜嗯了声,进屋换衣服。
饭桌上,吴浩宇咋咋呼呼说个不停,程煜懒得搭腔。
看他吃醋,程夏受用,但人家好歹也是客人,怕他忍不住呛声,程夏腿伸过去,安抚地蹭了蹭他的脚背。
程煜握住她的膝盖,揉了揉,眉头松下来。
吃完饭,程煜开始赶人,“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
吴浩宇把他的逐客令理解成关心,“没关系,我开车来的。”
“……不是快期末考了吗?你不用读书啊?”
“嗨,六十分还不简单嘛,随便考考都能过。”
程煜咬牙,“才六十分你就满足啦?我们家夏夏每学期都拿奖学金,你考那么点分数不害臊啊?”
程煜想刺刺他,可吴浩宇早就习惯了程夏的优秀,“嘻嘻,夏夏她从小就是学霸,我和她没法比啦!”
——知道和她没法比你还来!
程煜攥得手臂肌肉都出来了,祁玲玲赶紧帮腔,“小宇,要不你先回去吧,挺晚了,夏夏也要早点休息。”
吴浩宇嗖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嘴上说夏夏你赶紧去休息,又跑过去抱祁玲玲,笑嘻嘻和她告别。
看他那股黏糊劲,程煜都快气死了,门关上,他语气冷下来,“医生说了夏夏要静养,你怎么还天天让他来?”
“人家好意来看夏夏,我能赶他走?”
“你就说夏夏要休息。”
“你怎么不说啊?”祁玲玲瞪他一眼,开始给他挖坑,“再说了,我看浩宇很顺眼,还指着他给我当女婿呢。”
“……”
程煜下颌线绷着,眸色晦暗。
祁玲玲忍着笑,扔下抹布,“怎么?你是想和我吵架,还是想和我谈谈?”
孤儿院打电话过来,说程夏的家人在找她时,祁玲玲天天忐忑,就怕失去女儿。大约是因为这样,知道程夏和程煜在一起的时候,她乐见其成。
如果孩子们是相爱的,那就让他们在一起吧。
而且,自己养大的女儿,不用嫁到别人家受委屈,将来也不用担心婆媳问题,也算是两全其美。
但她担心程文峰那个死脑筋无法接受。
“……你爸一辈子好强,又爱面子,我猜他估计会反对。”
虽没有血缘关系,户口本上毕竟也是兄妹。安城那么小,一点小事都能起大浪,程文峰最怕被人嚼舌根。
“而且,夏夏生母那边你打算怎么解释?”祁玲玲心思缜密,把接下来要面临的问题都考虑到了,“就怕人家以为我们居心不良,当初领养夏夏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日子是自己在过,和别人又有什么关系?外人的看法,程煜从来不在乎的,大不了不回安城就是了。但程文峰和孙小云,不是外人。
何况,他又比程夏大这么多岁……
程夏洗完澡出来,看到祁玲玲和程煜坐在餐厅。电水壶咕噜噜烧着水,窗户开了半扇,风钻进来,吹得程煜额前的发轻轻飘动。
祁玲玲起身,把窗户关上,又催程煜去洗手间拿电吹风。
程煜说,程夏暂时还不想让她和程文峰知道,所以,祁玲玲得假装不知道。
电吹风呼呼地响,程夏坐在沙发上,祁玲玲站在旁边,手温柔地拨着她的长发。
她头发又多又长,厚厚一层披散下来,绸缎似的,每次洗头都要吹好久。有时候坐久了不舒服,她就偷偷挪着小屁股,从来不会抱怨。
祁玲玲抓起一把头发,用电吹风吹蓬松了,“你头发太长了,要不要去剪短一点?短点比较好打理。”
程夏讶了下。
孤儿院里图方便,女孩子都给剪短发,到了程家后,程夏才第一次留长发。
祁玲玲手艺好,经常给她扎漂亮的发型,每次上街就要买头饰,每天变换着戴。班上的女生都羡慕她有个手巧的妈妈,她也很得意自己漂亮的长发。
初中的时候,有一阵子班里流行齐耳的民国女学生头,程夏也想剪一个。祁玲玲说女孩子得长发才好看,不让她剪,她自然就不敢剪。
以至于十几年来,她一直都是及腰的长发。
小区楼下有家理发店,第二天,祁玲玲陪她去把头发剪短了些,刘海也修了下,换成空气刘海。
她长得好看,皮肤又白,这发型很日式卡哇伊,人看起来也显得更加稚嫩。tony老师嘴甜地一顿猛夸,忽悠她要染一下。
以前祁玲玲是不让她染烫的,今天却反常地问她要不要弄个发型,想到要坐叁四个小时,程夏拒绝了。
晚上程煜回来,程夏把人堵在玄关,手拨了拨刘海。
程煜换好鞋子,转身,看到一张粉嘟嘟的脸,眼前蓦地浮现出她高中时穿校服的样子。
他许久没吭声,程夏忐忑,“是不是不好看?”
“好看。”程煜笑着,把人拉进怀里,低头吻她的唇,“我宝宝怎么这么好看呢。”
湿漉漉的吻落在耳根,程夏耳朵烫红。祁玲玲在厨房,转个头就能看见,程夏不让他抱,往后拉开距离。
“真的好看吗?你可别骗我。”她又拨了下刘海。
程煜勾唇,抓着她的手腕进了房间。
房门关上,他捧着她的头吻了下去,程夏不安地攘了两下,很快就没力气了,软绵绵圈着他的脖子。
好久没亲热了,情欲来得汹涌,她身子滚烫,热液流出来,内裤一片潮热。程煜也硬了,西装裤撑起高高的帐篷。
祁玲玲在外面喊吃饭。
程夏笑得肩颤,手探过去,握着硬邦邦的肉棒,“要吃饭了,哥哥怎么办?”
程煜捏住她细瘦的手腕,压在门板上,另一只手贴着平坦的小腹缓缓下滑。她穿了套珊瑚绒家居服,伸缩皮筋的裤头,他手探进去,隔着内裤揉她的阴蒂。
程夏脚底发麻,闭着眼睛哼了声,怕祁玲玲听到,头偏过去啃他的脖子。
“宝宝湿成这样了,怎么办?”程煜学她戏谑的语气,手指探进去半截,恶劣地抠了两下。
程夏瞪他,程煜还在笑,她气得趴在他肩上颇用力地咬了一口。程煜嘶了声,挤开她的腿,手指整根没入。
“唔……”
祁玲玲过来敲门,“没听到吗?吃饭了,赶紧的,别让我叁催四请。”
门板砰砰震了下,程夏半个身子都僵了,屏息看着程煜。冬天饭菜容易凉,祁玲玲最讨厌叫了又叫,程煜没再弄她,手圈着她的腰,让她的脚软绵绵落地。
手指上沾了些粘液,程煜没擦,拿指尖碰了碰她的唇,程夏把头扭过去,抬脚踢他,程煜闷笑。
祁玲玲去厨房端汤,没看到程夏从程煜房间出来。
程夏坐在椅子上,脸颊红红的,气息微喘,祁玲玲给她盛了碗汤,也没问程煜。
程夏喝完汤,程煜才从房间出来。
他换了套浅灰色家居服,宽松款的,卫衣卫裤。程夏垂着眸,眼珠子滴溜过去看他那处。
她抿着唇,笑得肩颤,程煜没理会,捏着筷子气定神闲地夹菜。等祁玲玲起身去厨房,他倏地拉过她的手按在那处。
程夏惊得差点跳起来,扭着手腕要缩回手来,程煜捏着她的掌心,贴着那处摩挲。
程夏急得眼眶都红了,呜呜呜,她发誓,以后再也不敢捉弄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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