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分毫不变,只露出了个玩味的笑容,“出府?你若伺候好了爷,也不是不可以…”褚云寒心猿意马的想着。
“真的?爷可要说话算数!”苏沅沅杏眼亮晶晶地望着褚云寒,心里暗啐老色批。
“今天有妾亲自网起来的活鱼,可新鲜了。”
她掰着手指,语气夸张,“妾一早就嘱咐了厨房让他们做成麻辣鱼和鲜菇浓鱼汤,到时给爷送去,爷定能尝到妾满满的诚意!”
苏沅沅神色单纯,还透着股天真。
褚云寒滞了一下,不知道苏沅沅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他眸色发黑地看着苏沅沅,忽的勾唇轻笑,“何必费事,今日,爷就在你这用饭了。”
“顺便看看府里是不是给你开了小灶。”褚云寒又补了句。
苏沅沅:“!”
这是拐着弯说她胖了!她不满地瞪圆了眼睛,敢怒不敢言。
倏地,咕噜咕噜,一阵突兀的响声从苏沅沅肚子里传了出来,带着上面的小脸隐隐龟裂。
褚云寒看着那张白了红,红了白的脸蛋,难得大笑出声,“来人,传饭。”
日落西山,晚星渐出。
厨房这边掐着时间将晚饭备完,听得世子爷传饭,立马有小丫鬟鱼贯上菜。
苏沅沅下午疯玩,又洗了个澡,此时早饿的前胸贴后背,甫一见着美食,顾不得其他,欢快地开始了美食大作战。
色泽诱人又香气十足的麻辣鱼漫浸着红油,爽辣不腻,麻中透香,旁边奶白的鱼汤冒着一层薄薄的白气儿,也是鲜美醇厚,其他的小菜色香俱全,更是半点不差。
美味!一不小心,苏沅沅就吃得有点多了。
哼,真是会享受!褚云寒瞧着苏沅沅那张被辣得红润异常的小嘴,一副吃得十分欢快的样子,鬼使神差地,竟也多用了一碗饭。
用过饭后,苏沅沅殷勤备至的端茶递水,服侍周到,笑容灿烂,也该走了吧。
她眼神期待地看着收拾妥当的褚云寒,等着行礼恭送。
褚云寒却是不急,他悠悠地抚了抚衣,缓缓起身,一副不疾不徐坦然的样子,抬脚却是进了西侧的小书房。
苏沅沅:“!”她瞪圆了杏眼,眼睁睁看着褚云寒进了内间小书房。
这不会不走了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机行事。
两人分占了屋子的两侧,一个在内,一个在外,各自消遣,气氛和谐挺有那么回事儿。
“过来。”小半刻钟后,小书房传来一道低沉清凉的声音。
不知道又要作什么妖。
苏沅沅听见了,但她才不想理会,只装作没听见的模样,自顾自地坐在外边椅子上拿着闲书消食。
屋子里安静半晌。
“过来。”书房里又传来了褚云寒的声音,只这一声比较刚才更低更凉。
苏沅沅很想继续没听见,但瞥到褚云寒那喜怒不辨的脸,还是识时务地挪过去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一副装傻的神情,眼神带着疑问,“爷,你刚刚叫我吗?”
褚云寒掀起眼皮,淡淡地瞧了她一眼,似是看穿了她一般,而后随手给她扔了本书,声音带着点点压制,“念给爷听。”
苏沅沅不敢惹褚云寒,只好怂怂地拿起书,磕磕绊绊地读了起来。还好之前在糊弄春意楼调教的时候恶补过繁体字,勉强能认识一些,不然要露馅了。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苏沅沅一管嗓音,婉转如莺啼,清泠似玉击,明明读的是正经文章,却容易让人想不到正经上去,让人心底犹如小猫爪子轻轻挠过一般,一阵阵心猿意马。
褚云寒思绪不知发散到了哪去,他咳了咳嗓,制止了苏沅沅。
大爷总算消停了。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儿。
“写个字儿给爷看看。”褚云寒又道。
苏沅沅闻言脸色一僵,眼睛游移地左顾右看了起来。
还不如让她念书呢,念书她勉强还能应付,让她写字……,那字跟狗爬一样。
她垂着头扭扭捏捏地,像鸵鸟埋沙,就是不动。
褚云寒看得好笑,却是不耐烦地催促:“快写,做什么磨磨蹭蹭,像乌龟一样。”
你才乌龟呢。苏沅沅面上一片羞愧的朝褚云寒恳求:“妾身的字实在登不上大雅之堂,写出来平白污了爷的眼,还是算了吧。”
褚云寒却不说话,只是凉凉地看着她。
苏沅沅被看得心里发毛,只好拿起了笔,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写了几个字。
静默在两人间慢慢流淌。
宝子们节日快乐呀~如此勤奋的作者难道不值得一个珠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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