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之人提前知晓自己会利用江寒的花边新闻煽动散户的情绪。一早就安排好好几家机构趁虚沽空股票,欲重挫江氏集团的股价。而江氏集团的股价在一开市时极速下滑,难逃一泻千里的困局。
江寒早已知道这是一局困兽之斗。还是得靠自己出来回应,才能彻底解开。
毕竟要掩盖一件八卦新闻,还是得需要另一件规模更大的八卦新闻来转移大众的视线。
江寒一整夜与公关组的视讯会议后,彼此终于达到了解决方案的共识。
相较于让别人决定这些花边新闻的文稿,由他自己先自爆,对公司的杀伤力总会比较小。
股市开市后的一小时,江寒在各大社交平台发放了一则回应声明,而江氏集团的公关组也随后转发。
【近日有许多关于我恋情的消息流传于网,我在此感谢各大媒体与公众朋友们对于我私生活相当地关心,但也为近期占用公众资源向各位致歉。
我思考了一晚上,最终决定以这样的方式与公众回应我与舒言的恋情。
舒言是位才华横溢之人,但为人处事却非常低调。我折服于她的才华,倾心于她的人品,与她一见钟情。
我们俩的性格上有着许多相似之处,三观上也非常契合。在相处了一段时间后,一拍即合,水到渠成地领了证。
今日,我想借着这个机会分享这份喜悦,公布我与她的婚讯。
至于祝福与否,我只衷心希望各大网民不要以任何的形式来骚扰与伤害我的妻子。也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大家勿过度于关注我们俩的私事,让我与她可以继续地低调生活。】
最后江寒还附上了两人的结婚证和他们在音乐会结束后的合照。
———
江寒昨夜已提前让公关组与所有的娱乐公司交涉,出多了双倍的价格,预先撤换了热搜的主题。回应声明被发放后,江寒依旧是独占娱乐版的热搜,但基本上都是与婚讯有关。
这篇真情实感的声明文稿被迅速疯传,也带动了不少网民的情绪。留言处一遍倒的都是些祝福与善意的评论。
某些主流媒体也趁机将权淼淼与舒言的访谈内容赶在今日刊登,还上传了舒言在慈善音乐会时演出的视频。
舒言的大名也瞬时被刷上热搜,而网民的关注点也开始转移到她文雅的谈吐与洋溢的才华。被带走风向的网民也赫然忘了昨日曾议论过舒言只是位出生贫苦的孤儿。
这双住在热搜上的新婚夫妻,还圈了不少粉丝,曝光度忽然增加几倍以上。
幕后之人知道自己的计划彻底地泡汤了之后,也终于停止了恶性抛售股票。
江寒利用舆论的风口反向击倒了背后的幕后黑手。也早已吩咐操盘手将昨日收回的股票在利好消息后缓缓卖出,乘机替公司赚了一大笔。
这次的死局彻底被解开,在收市前,江氏的票价也奇迹般地反涨。
——
舒言捧了一碗温热的甜汤到书房,本想递给江寒就走。结果手腕被江寒攥住,他轻拉一把,她自然就坐到沙发的另一侧。
舒言踌躇地问,“不会打扰到你工作吗?”
他怡然地应,“不打扰。”
江寒满脸的笑容告诉着她,是她过与忧虑了。
江寒浅尝几口甜汤,勺起一颗暖糯的汤圆。他一口咬开汤圆,里头都是满满的芝麻馅。平常不太好甜食的他也觉得汤圆的味道特别好。
他不吝啬自己的称赞,“你亲手做的汤圆就是特别好吃。”
舒言心想,这只是买了很久的速冻汤圆。
“我看你是心情很好吧。”
江寒勾唇浅笑,“那么明显?”
见她微微点头,他嘴角的弧度勾勒得更深,“可能是终于解决了一块心头大石。”
他看着舒言澈如水般的眸色,像是一眼就能洞察他心情。他也不由得与她分享更多。
江寒信步走到书桌上拿了一迭文稿递给舒言,里头都是娱乐公司即将会发放的文稿,但却被他提前拦下。
“这次的公关事故是有人故意为我预定了一周的热搜通稿。想借机炒作一连串的花边新闻,煽动股票市场的情绪攻击江氏的股价。”
她草草阅过,看到【现代陈世美】的文稿时,又抬头看向江寒。
舒言拧紧眉,“当时我的法定监护人是我妈,同意结婚的文件也是她替我做主。那隐婚的消息该不会是...”
郑文映虽在秦舒文生病的那几年放弃过照顾她,但她也没必要在女儿死后将这些消息告知媒体。这种作风与鞭尸无疑。
江寒摸了摸她的头,轻声安抚,“你别多想,不会是郑文映。当年我为了瞒住江家,早与你母亲签署过一份保密协议,而那份协议我一直都藏得很好。”
“况且两年前知道我们隐婚的人还有顾琰和汪城。”
一位是他的好兄弟,一位是他的得力助手,那是更没可能做出出卖他的事。
他悠悠地说,“我把你从雾都接回来后,季月台的保密工作一直做得滴水不漏。基本上,普通人要如何调查也索不出任何结果。”
“你看那迭文稿,虽然标题和文稿说我有过一名病逝的妻子,但里边完全没你提及我的妻子是谁。只是标题吸睛,空口无凭的文字而已,连一张照片也没有。”
“我猜测对方的手上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能证明。”
“于是,我赌了一把。今早公布了我们的婚讯来转移大众的视线。”
江寒很少会与她聊到这些商业上的事宜。舒言静悄悄地听他解说后,也认真地思考了其中要害。
她明白江寒将两年前隐婚的事瞒下来是目前为止最合适不过的做法。
但虽说能暂时堵着网民的悠悠众口,可他们俩昨日在民政局里登记时,那些婚史记录就摆在眼前。
“但...万一有人买通了民政局里的职员呢?这也能瞒天过海?”
嘴角勾起微微弧度,他自信满满地接着说,“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放心。顾琰已替我雇了黑客删除民政局系统里的资料。我想以后也不会再有人利用这种事情得呈了。”
舒言听了后,仍有些担心。
她努力回想起她患病时的记忆,可许多片段貌似模糊不清。思索了一会儿,脑海里倏尔浮现沉婉婉的身影。
这个人的出现,莫名地警示着她。
“会不会...季月台里的保安工作未必似你想象中做得那么足?”
她的说辞使江寒迟疑了片刻,他不排除这一层面上出现了些漏洞。
他下意识问,“那以前有陌生人来过季月台吗?”
她抿紧唇,又微微开启,“我犯病后的那几年,记忆有些混乱。即使是记清了,也未必分辨得了虚实。”
江寒伸手摸着她的脸蛋,却不言语。
四目交融了片刻,他才道,“你尽管随口说说,我自然有办法能替你求证。”
舒言想躲避这个问题,倏而间舔着唇瓣,又对江寒问道,“待会儿你想点吃什么?我先到厨房解冻食材。”
她赫然间转移话题,更加验证了她知晓些他不懂的事。
江寒盯着她看,视线对峙了一段时间,可江寒的手机却在此时忽然响起。
他斜视撇看一眼手机屏幕,目光随即重投于舒言。
灼热的眸光盯得她有些心虚,她又催促他,“你还不快点接电话。”
江寒语气坚定地应,“不太重要的电话。”抬起拇指一摁,他瞬间挂断了电话。
他不让她转移刚刚的话题,又问,”你是不是瞒着我些什么?“
下一秒钟,手机铃声又很不识相地再次响起。
江寒看过手机屏幕,眉头不展,微微紧皱。看来他真的很不想接这通电话。
舒言好奇的目光锁定在手机屏幕,来电联系人为:老爷子。
她试探性地问,“你真的不接吗?”
“不接。”
“你爷爷应该很着急找你,都拨第二通了。”她继续劝说道。
“那你替我接。”
“蛤??”
这回轮到她凝紧眉头,满脸写着被他为难的神情,“我这样做,不太礼貌吧?”
江寒止不住失笑,抬起指间轻轻刮过她的鼻尖。心想着抓弄得她差不多了。
他缓缓按下接听键的那一刻,其实已提前猜想到老爷子会谈的内容。
连续两天霸占热搜,公司的股价一开市就满江红,还有他今日公布婚讯的消息...
舒言目睹着江寒乍晴乍阴的脸色,猜想他应该是被爷爷训话了。
他被训了数十分钟,他的脸色也略显不耐烦。最后,他匆匆挂断电话,视线却又再次投向舒言。
她的眸光流转着,学着他从前安慰她的方式,轻抚着他脸,“你想吃些什么,我煮给你吃。”
“不用了。”下一秒,他抛出了一颗震撼弹,“老爷子让我们回江家吃饭。”
“他说,他想见见孙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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