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她手上拿的是程泽的外套!」
「她到底跟程泽是什么关係啊!先骂他现在又拿他外套?」
「她该不会是去偷的吧?」
偷什么东西,你才偷东西。
我真的进学校的时候一点都不想惹上麻烦,也一点都不想和这间学校的人有交集。
但程泽这人,就属于麻烦的源头,偏偏我做什么事情都会遇到他。
进了教室,看到程泽趴在桌上,我没好气地把外套扔在他脸上。
「尤小姐,你还人东西的态度是这样吗?」他莫名其妙被我吵起,把外套披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还不忘敲我。
「反正你外套我是偷的。」我哼了一声,说完,却愣住。
怎么…莫名有点撒娇的意味?
「干嘛理她们啊,想讲什么就让她们去讲啊。」他打了个呵欠,我才看到他趴在什么东西上。
学生会企划案。
「喔,这个东西啊。」他顺着我的视线,看到了资料上。
「总之是最近学生会的成员知道别校有资优生发起增添选修课的活动,回来报备之后,我们开会讨论,也决定发起这个活动。」
「然后这个呢,是副会长重感冒而丢给我的东西,还发着烧逼我下礼拜之前做出来。」
「话说你,觉得选修课这东西怎么样啊?我们现在的设想是,每个礼拜三跟五的下午第一、二节开设选修课,一堂选修课的成立人数是十个人,会再跟学校讨论这部分要拉多少资金出来。」他懒散的翻了几页,把资料丢到我桌上。
「没意见,有也好、没也罢。」我耸了耸肩,把资料丢回他桌上。
「我在民意调查欸,捧场一下不行吗?」程泽扁扁嘴,无奈地说。
「你们基础开设的选修课有哪些?」我转头看他。
「计画开设的大概都偏表演类型或逻辑路线。」
「是吗?那你觉得你们开设的,是以后湛高的学生会实际用到的东西吗?」我丢了个问题回去。
「选修课是因为我们学校没有社团课程,既然现在重视多元发展…」程泽还没说完,又被我打断。
「湛高,之所以有名,在于其培育出不少优良的商业人才。」
「别的学校有社团,我们学校拿来讲解商场浅规则或其他和商业类型有关的事。」
「湛高针对的是想培育子代成为接班人的父母,他们把我们送来这里,可不是因为湛高的学生自治是出了名的。」说完这些,我静静的看着程泽。
「被你这样一讲,计画目的又要重写了。」他一听,趴回桌子上。
「不用,换位思考你就懂了。」我摇摇头,他又快速的爬了起来。
「在湛高这所学校里面,不可能所有人都是商业的人才。」
「如果父母是集团的人,生出来的子女却在运动上特别有天赋,请问子女会想走商还是走运动?」
「今天这样的人被送进湛高,某种角度来看是很可怜的。多数人被父母看事情的角度同化,甚至也嚮往在商场上尔虞我诈。那这些人呢?」
「在从小到大的成长歷程,他们或许有接触自己喜爱事物的机会,但高中一切都不同,在这里,是我们社会化的转捩点,太重要了。执意要把子女培养成商业人才的父母才不会花时间去在乎子女要什么。」
「但如果湛高有了这样的管道,这些人才真正有了通往心里的那道门。」说完这些,我喘了口气。
很久没有这样长篇大论了。
「尤韶冉,没想到你挺有一套的。」程泽用讚许的目光看我,找了张纸把我刚刚说的话浓缩成大纲抄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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