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兰斯听见容采嫻喊的竟不是熟悉的〝大表哥〞,不觉抬起头往门口看去。
「结束了。」欧兰斯看她笑嘻嘻地走进来。
「嘿啊,」容采嫻应道:「卢伯伯也来了呢!」还故意捣蛋!
她把包包放在办公桌上,自己也在欧兰斯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嗯,」欧兰斯应道:「我知道。」卢宽维是先在这里跟他谈完了事情,然后才去出席新生见面会的。
「大…呃,兰斯,你饿了吗?」她差点又叫错了。
欧兰斯停下手上的动作,向后靠在椅背上,用探究的眼神看了她一会儿,才说道:「说吧,我听着。」
「嗯?」容采嫻愣怔地看着他,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她想到他在说什么了。
「你也觉得怪怪的齁?」她觉得喊他的名字很彆扭,想必他也听得很不习惯。
「大表哥,我跟你说,那个孙芷轩真的很可恶,要不是她,哼,她今天…巴拉巴拉」她把早上发生的事一字不漏地说给欧兰斯听。
「所以我想以后不要再叫大表哥了,免得别人误会…」她撇了撇嘴,心里也颇不情愿。
「做自己就好。」欧兰斯才懒得管别人怎么想,她怎么称呼自己关其他人何事!
「那…,可是…」容采嫻想到大家惊愕的表情,便有些犹豫不决,让人误会他们是表亲通婚,感觉不大好。
「可是什么?」欧兰斯脸色沉了下来,莫非自己说话都不管用了?
「算了,管他的,我听大表哥的!」她见风就转舵。
「嗯。」欧兰斯满意了,还是这个称呼听得顺耳,心里酥酥麻麻的。
※※※
大学生活多采多姿,除了正经的课程之外,容采嫻与孟婉儿、卢敏妍、邓宇菁一起报名了汉医研习社及太极拳社两个社团,因此,每个星期一、四、五下课后就留在学校参加社团活动,然后跟同学交流互动,等她回到家,时间往往都不早了,有时候外婆都已经上床睡觉了。
容采嫻洗完澡出来,轻手轻脚地往书房来,袜袜警卫队如影随行。
「大表哥…」她轻声唤道。
「嗯。」欧兰斯瞄了她一眼,头上包裹着毛巾,显然洗了头发还没吹乾。
「阿嬤睡觉了,嘻嘻…」她把藏在身后的吹风机、梳子递给他。
刚开始,欧兰斯总把她的头发吹得像狮子狗,有时候还打结,老半天都梳不开,但一回生二回熟,几次下来,比美容院学徒的手艺也不差。
欧兰斯将整隻手伸进她的头发里,确定头皮都吹乾了,这才关了吹风机,最后将她的长发拢在手里,用梳子从头到尾再梳过一遍。
「要期中考了。」欧兰斯把梳子上的头发捡出来,扔进垃圾桶。
「嗯,下星期的社团活动都停了。」容采嫻低着头滑手机。
「准备好了?」欧兰斯把吹风机的插头拔下来,开始收拾电源线。
「嗯?噢…明天开始看书…,哦…」她看到一则新的讯息。
「高晋又叫我明天去系学会帮忙画海报,」她说着讯息内容,接着抱怨道:「真奇怪,我是他学妹又不是干部,每次都要使唤我当义工…」
「不想去就说不去。」欧兰斯把电源线固定在吹风机把手上。
「嗯,等一下再回他。」容采嫻放下手机,站起来把座位让给欧兰斯,然后她自己坐进他的怀里。
「大表哥…」她闭起眼睛,娇声细气地喊道。
「嗯…」欧兰斯抱着她看电脑,顺势在她额头上啄了一下。
「今天有没有想我?」她问道。
「嗯。」欧兰斯抚摸着她的背脊。
「明天中午我们去吃火锅吧?跟阿嬤一起!」她忽然想吃火锅了。
「好。」欧兰斯在她额头上又啄了一下。
「啊,我们社团今天教了头上的几个穴位,按摩就可以提神醒脑喔,要不要我帮你穴位按摩?」她兴致勃勃地要展示今天学的手艺。
「来吧。」欧兰斯放心地让她在自己身上练习所学。
容采嫻双手搓了搓,然后开始按揉他的头顶…
「怎样?有没有觉得舒服了一点?」她问道。
「嗯,不错。」他闭着眼睛回答。
「嘿嘿,」容采嫻洋洋得意地说道:「手艺不错吧!我今天练习的时候,高晋就说我有找到点,力道也够。」
欧兰斯顿时睁开眼睛,问道:「你不是都跟婉儿她们互相练习?」怎么会有高晋掺一脚?
「嘿啊,」容采嫻回答:「本来是我跟婉儿一组,但是她今天家里有事,一下课就回去了,所以学长就过来跟我一组。」
「你们互相练习。」欧兰斯的眼神一敛。
「对啊,他的力气好大,按我的穴道又痠又麻!」容采嫻想到那个感受,脸都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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