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韶儿什么时候竟来到了自己面前,把下午自己对她的招数,又全还给了自己。
唯一不同的可能是,叶久坐着,祁韶安站着。
叶久仰头望着笼罩在自己头顶上的那种俏丽的容颜,眼眸有些湿润。
我知你眼眸璨若星河,然而此时星河于你,失了颜色。
祁韶安像极了一只重生的白鹰,她高傲、广博,又纯净、无暇。
她曾在肮脏的泥潭中挣扎,也曾在广袤的山巅俯瞰。
她雕琢掉沾满污渍的羽毛,即使羸弱单薄,即使伤痕累累,她又再一次展翅,翱翔于她那一方天地。
叶久眼底流转万千。
可以说,祁韶安是她最敬佩的人。
她甚至从没想过,有朝一日,那双曾经充满了空洞死气的眸子,会变得如此绚烂而又炽热。
不是没想,是不敢想。
祁韶安小心翼翼的缝补着那破裂的心口,并且不断地用力填满热意,只为了拥抱自己时,不被冷意侵蚀。
可以说,韶儿把能给的,全都给了自己,根本毫无保留。
叶久眼中湿气越来越重,蓄起的水气就这么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察觉到面前之人情绪的波动,祁韶安轻轻放开了她,于是这一幕便入了她的眼。
祁韶安心下一惊,出声问道:“……怎么了?”
叶久闻言,随手抹了下脸,微微一笑:
“你说,我何德何能,让你如此付出。”
祁韶安闻言愣住了,低头看着叶久,半天没发出一个声响。
何德何能?
她说不清楚。
她只知道,离了阿久,自己活不下去。
看着面前人儿越哭越凶,祁韶安眼里尽是温柔,好像能盛了一汪泉一样。她伸出双臂,轻轻揽住了叶久的脑袋。
“我只知,此生,除了你,我再爱不得他人了。”
叶久伸手环住她的腰际,在她小腹蹭了蹭,嗤笑一声:“怎呢,还肖想别人呢?”
祁韶安双手捧住了她的脸颊,迫使她与自己对视,看着她眼中反光的些许,轻轻开口:
“不是我不想。”
叶久心口一沉,眼巴巴的望着祁韶安,憋屈的像个狗子。
“而是我不愿。”
祁韶安顿了顿,看着怀中的人,眼波流转,笑意难掩,嗓音清冷却柔和:
“此一生,我祁韶安,只愿与你叶久,痴缠不休。”
叶久心抖如筛,感觉好像有辆推土机直挺挺杵进了她的狗眼,眼前模糊的不像话。
原来,祁韶安会说情话。
还这么好听。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有宝贝问,为啥当初表白的时候不是文案里的那段,那是因为它是在这儿的呀。
明天老规矩,我先秃头去了。(挠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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