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最后找到了两人,只不过是在一起找到的。”
“两人双双晕倒在一座寝宫里,屋子里凌乱不堪,当时先太后、先皇见此景,脸都气歪了。”
叶久闻言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您是说,林将军他……”
孙嬷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们两个什么也没做,可是在外人眼里,他们什么都做了。”
“一介外男在宫中做下此等丑事,就算他战功赫赫,那有何用,先皇根本保不下他。”
孙嬷嬷顿了顿又道:“你娘性子烈,被人如此诋毁,直言要验明正身,老爷直接被气的当场吐血。”
“一个出阁的姑娘家,在大内要让宫人们验了身,纵使是清白的,这辈子也完了。”
叶久咬了咬唇,脑中闪过林夫人那一向挺拔的身板,她不难想象,年轻时候的林夫人该是怎样的坚毅果敢。
“重阳之宴,多少大臣家眷都参加,这事一传十十传百,捂都捂不住。眼看着事情陷入僵局,姑爷便请旨,要娶你娘。”
叶久眼中的惊讶难以褪去,她完全没想到,她这便宜爹娘的婚事,竟然是这么来的。
不过,她怎么觉得这件事情有点熟悉呢。
叶久脑中突然飘过那一瓶碍眼的软筋散。
她眯了眯眼,冷哼一声:“这后宫的手段,可当真是肮脏啊。”
曾经是陷害她名义上的爹娘,现在又接着陷害她和八公主。
人都换了一茬,但这手段,是一点没带变的。
孙嬷嬷不知她心中所想,以为在说林夫人与将军之事,便点点头,“那时大家只顾着息事宁人,哪还有空揪出幕后黑手。”
“等到真相大白之时,你都八岁了。”
叶久顿时一惊,“这么久?”
她粗粗推算一遍,林时堇便是八岁时失踪的,如果说那个时候会得出什么真相的话,那只能是……
“诚王谋逆案后,先太后曾召你娘入宫,也是在那次,才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当年诚王为离间先皇手下干将,便设计当时还不是侯爷的林将军,在酒里下了五迷散。至于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你娘,那是因为老爷太傅的身份。”
“老爷一生清贫,但深受弘德帝的器重,在朝中也颇有地位,是以诚王不可能允许太傅之女嫁于先皇,添了他手中的筹码。”
叶久紧紧抓住了椅子的把手,眼中的怒火越烧越盛。
在她听来的关于所有侯府的悲剧,全是跟这位诚王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朝堂之上还自罢了,现在连着女儿家都不放过。
叶久忽得自嘲一笑。
在那种人眼里,哪里还有什么男女之分,不过都是一颗颗毫无生息的棋子罢了。
“若说起郑太妃来,那也是个可怜的女子。”
叶久收回了飘远的思绪,接着听孙嬷嬷娓娓道来。
“郑太妃名唤郑幼惜,是已故郑国公郑启的幼女,自小跟着郑国公在军营里穿梭,是个管不住的皮猴子。”
叶久仿佛觉得自己耳朵幻听了,怎么孙嬷嬷描述的郑太妃,和她所见之人,完全不沾边啊。
“你娘和郑太妃是在宴上认识的,京中贵妇们闲来无事赏个花、吟个诗,这一来二去,两个女儿家就熟识了。”
孙嬷嬷不知想到什么,轻笑了一声,眼里闪过一丝艳羡,“你娘好静,郑太妃却好动,你说这八竿子打不着的性子,竟能好好的处上半天,倒是担心的我们生怕两人打起来。”
她说着转过头来,“你手中的镯子,便是当时二人闺中之物。那是一对的,一个是你手上的,另一个在你娘手里。”
叶久微微挑了下眉,她觉得自己最近糖好像吃少了,这么几句中竟能挑出一丝蜜来。
“那我怎么没见林夫人带过?”
孙嬷嬷说得有些口渴,抿了口茶,“在上次郑太妃邀夫人赏花之后,夫人就再没戴了。”
叶久有些摸不到头脑,她猜测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但瞧着孙嬷嬷不想再说的样子,她便换了个问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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