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苑听完依旧没有多大起色,耷拉着脑袋,表情恹恹:“我觉得啊,这个也没戏。”
中年男子好笑的摇了摇头:“不试怎么知道。”
南渊把手里的佩剑拿下来,偏头看向老先生:“也就您,这么锲而不舍的寻了这些年,南渊说句冒犯的话,公子还在不在都是两说。”
中年男子突然停住脚步,和善的脸上一下变得严肃起来:
“你手上的珠子难道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公子寻不到,侯府何以维系!这话我听过也就罢了,若是在府中,你早已被拖了出去。”
南渊听完才惊觉自己失言,连忙拱手:“属下知罪,今后定当以寻公子为首任!”
中年男子绷着的脸色稍稍缓解:“下不为例。”
“是。”
两人往前走了两步,却发觉人群一阵喧闹。
中年男人偏头问南渊:“前面可是那澎湖湾酒楼?”
南苑皱着眉看了两眼:“是,上面挂着招牌。”
此时酒楼门前被围得水泄不通,不时有叫嚷声和哭泣声传来,还掺杂着类似官差的吆喝声。
中年男子和南渊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出了一丝不解和凝重。
“走,去看看究竟。”
……
宋初浔赶到澎湖湾火锅店的时候,百善堂的老先生带着两名药童已经先一步到了现场,正在全力诊治昏迷及出现不适症状的食客。
宋初浔为了行事方便,换了一身男装,她隐在人群中暗暗观察,看老先生开始下手诊治,周围也没有官差盯着之后,她挤进人群,凑上前去。
“老先生,可有何眉目?”
老先生正忙着给病人诊治,等手上的银针落下,才抬头瞥了一眼旁边突然而至的公子,他沉了沉声音,问了句:“你是何人?”
宋初浔微微颔首,小声说道:“我是叶久的朋友,而且我大致知道他们出现了何种病症。”
老先生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那你说是为何?”
宋初浔沉声说道:“中毒。”
老先生见状打量了她一番,见她眸中尽是清澈,才放松下来,点了点头,“确实如此,看症状来说,的确是中毒无疑。”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只是他们口中并无毒物残留的痕迹,老夫当下也找不出是因何而起。”
宋初浔抿了抿唇,看着老先生的眼神充满了认真:“是炭火,在空气不足的情况下,会释放一种气体,人吸多了会缺氧中毒。”
老先生恍然大悟:“是了,怪不得没有残留之物,原是如此。”他蹙着眉思考一瞬,抬头朗声道:“玉儿路儿,快绕去后厨拿几根白萝卜来,捣碎成汁,此境可解!”
正快速下针的玉儿微微点头,眼睛聚精会神的落在食客的几处大穴上,手起针落,捻动两下,才抬头看向老先生:“是!”
路儿跑得快,已经先一步捂了口鼻,窜进了酒楼之内。
一直站在宋初浔身后的小白忙站出来,喊了一声:“酒楼里有榨汁机!会快些!”
说着也跟着追了进去。
围着食客的几人见老先生说可以解毒,脸上都露出了喜色,眼角挂着泪一把抓住老先生的手臂,连连恳求:“老先生千万要救救我家孩儿啊,我给您磕头了!”
说着妇女就要往地上磕。
“使不得!”老先生连忙扶住她,奈何妇人力气实在是大,险些被带倒,宋初浔一看,两步上前,搀起妇女,缓声道:“大娘稍安勿躁,您先起来,有老先生在,令郎不会有事的。”
路儿跑进后堂之后,和几位官差说明来意,就急急忙忙需找白萝卜。
“小兄弟,我知道在哪,跟我来。”
背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路儿转头,只见门口一个蓝色短打服的小哥在朝自己招手,他放下手里翻开的布袋,起身朝他跑去。
小白来到对面一间屋子,两手用力一推,率先进入。
他四下看了两眼,直奔着角落走去,小白拉起地上的木板,一个地窖就露了出来,底下黑咕隆咚的,他摸到木梯,转身对跟来的路儿说道:“小兄弟你在这等着,我在下面抛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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