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久和祁韶安对视一眼,笑着答了句:“好。”
……
在固北村逗留了近二十日,叶久一行堂而皇之的从燕州知府门前过,丝毫没有停留,一路南下。
杜知杭本还想留她在临江游玩几天,顺便请教一些书本中的问题,结果半根毛都没逮住,独留他在城门楼子跳脚。
他的新晋小娇妻许巧儿看着他猴一样窜了半天,忍无可忍,将他拎了回去:“叶大哥又不是不回来了,走了,今天看不完账本不许睡觉。”
出了燕州便是通州,叶久和祁韶安一路游山玩水,直到一月后,才出现在云城的大门口。
彼时命悬一线,如今衣锦还乡。
叶久一时有些感慨。
看着魏县令熟悉的招牌笑容,她反手一巴掌拍在了南渊脑袋瓜上。
“谁让你通知他了!”
南渊委屈巴巴的捂着脑袋,“公子,不是我……”
正说着,魏县令连忙迎了过来,“日前听闻杜县令说镇远侯爷将大驾云城小县,如今看来其所言非虚,下官已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他说罢抬头,看着眼前几人,问道:“不知哪位是……嘶,你不是那什么酒楼的……”
“啊对对对我是,我是。”叶久亲切的握着他的手,“我就是当初下狱差点挂掉的那个掌柜啊。”
随后,她又做出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没想到明府大人还想着小子,可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魏县令被她搞得一愣一愣的,茫然的看着几人,“那……那你是……”
“镇远侯”三个字还没出口,就被叶久打断了:“我就是个掌柜的,这次凑巧碰上侯爷,搭个顺风车而已。”
说罢,她转头看向穿得花枝招展的东绯,微笑道:“是吧,镇远侯爷。”
东绯笑容僵在脸上:“???”
魏县令也是聪明人,一看叶久已经“好心”替自己指出了侯爷真身,连忙迎了过去,“原来这位便是镇远侯爷,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恕下官眼拙,眼拙。”
突然成了众人焦点的东绯手里的宫扇差点掉了,看着叶久双手合十作请求状的小动作,扬起一个做作的笑容:
“啊,对,我就是镇远侯,这不为了……为了低调行事,对,低调行事。”
魏县令一脸的我懂:“侯爷高风亮节,体恤民间疾苦,不愿铺张浪费,着实是我等的榜样啊。”
他连忙侧过身,“侯爷舟车劳顿,县衙里已经给您收拾好了房间,请随下官来。”
东绯嘴角抽搐,看着努力憋笑的叶久,一口气哽在喉咙,但紧接着就被热情的魏县令迎走了。
魏县令临走时,还特地交代:“叶老板,这镇远侯可是大有来头,你既然回来了,便再弄些新菜式来,千万用心,我看好你。”
叶久频频点头:“是是是。”
云城许久没来个大官,百姓跟打了鸡血一样,城门前,茶楼上,密密麻麻全是人,比上次知府来阵仗还大。
叶久看着如海潮退去的百姓,愉悦地舒展了下身子。
“你就不怕东掌柜一不小心漏了陷,再下到大狱里。”
祁韶安戴着面纱从马车上走下来,眉眼弯弯,迎着夕阳煞是好看。
叶久毫不担心,执起她的手往城门处走,“这点演员的基本素养他还是有的,放心。”
祁韶安无奈笑笑,不过这样也好,众人的目光都被这“镇远侯”吸引走了,她们也清闲不少,只不过苦了东掌柜了。
叶久和祁韶安顺着大路慢慢走着,看着熟悉的街景,摊位吃食,久违的满足感浇灌了她整个心灵。
“还是回家好啊。”
叶家小院还是原来的模样,两扇小黑门紧闭着,她上前敲动了铜环。
一连十几声,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叶久转头看向南渊:“北宵不是说小院里安然无恙吗,怎么都不见人影?”
上次彻查云城褚府一事,特让北宵确认过,如今小院这般安静,她没来由有些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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