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韶安唇角噙着柔柔的笑意,捏起另一只小酒杯,浅笑道:“阿久越来越上道了。”
她看向叶久,眼里不自觉盛满了润泽,“兄长送与我的,说是欠你我的贺礼。”
叶久手上一顿,怪不得闻着有些熟悉,原来竟是二舅哥珍藏的那几坛。
她眸中温润,朝祁韶安举了下杯,“那我可要好好品尝,上次喝的囫囵,可惜了这陈年佳酿。”
她将酒杯送到唇边,刚要喝下,却被祁韶安拉住了手腕。
“既然是贺礼,怎能少了该有的礼数。”
叶久看着祁韶安朝自己伸出的手,微微愣了一下,片刻之后,她回过味来,摇头笑笑。
“好啊。”
她伸手绕过祁韶安的手腕,与之交缠在一起,又往前凑了凑,挑眉一笑,“今日韶儿蛮有兴致。”
祁韶安眸中润亮盈光,她但笑不语,倾身上前,含住了那只酒杯。
叶久见状一并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交杯之酒入喉,却也错过了旁侧咫尺之遥的女子,眼角划过的一滴晶莹。
烛光之下,两人面色皆是有些模糊不清,又格外的柔和。
“韶儿,怎的一杯酒就醉了。”
叶久看着祁韶安微微发红的脸颊,没忍住伸手掐了掐,嗤笑一声。
祁韶安嘟了嘟唇,随手打掉了她的爪子,从袖中掏出几个物什,放到了桌上。
“既然做礼,那就做个完全的。”
她指着桌上两个绣着鸳鸯的囊袋,眼中晶亮如星,煞是好看。
“你说的,叫什么……定情信物。”
叶久面露无奈,这二舅哥一坛酒可是送的值,这一来二去全都有了。
“若说定情信物,可不该是这个。”
叶久握住祁韶安放在自己腿上的素手,揉了揉,轻声一语。
祁韶安闻言微阖双眸,弯唇浅笑。
“诺。”
叶久看着那只白玉簪子静静躺在祁韶安的掌心,心头一颤,看着那越爱越润泽的玉簪,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若说世上有一人与她神魂契合,那只有祁韶安一人。
“替我戴上。”
叶久伸手拿过,那白玉还温热着,那暖意顺着掌心流进,淌过了她的血脉。
“好。”
祁韶安少有要求她去做什么,也很少把爱意放在嘴边,如今有了这般机会,叶久自然是乐意极了。
叶久将簪子小心的插进她的发丝中,扭正了簪头,润玉和着烛光,格外绚丽夺目。
“我家韶儿真美。”
祁韶安嗔了她一眼,随后拿起那只红色的囊袋,绕过她的腰带,牢牢地打了个死结。
叶久愣了一下,看着祁韶安不放心似的又紧了紧,错愕的眨眨眼。
往常她家韶儿都是打一个活结,即便后来丢了,她也并未像这般系的牢固,生怕自己拆下来一样。
“别再弄丢了啊。”她轻笑着。
叶久看着离自己不过寸余的发顶,心底莫名一阵酸涩,她微微挺身,一个吻覆在了她的额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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