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阳看了她一眼,又道:“诚王谋逆是其一,而最让先皇容不下的,便是他勾结外族,企图借外邦之手,打压朝中忠臣的势力。”
叶久闻言着实吃了一惊,“疯了吧!”
为了争个帝位,连国家百姓都不要了,这样的人就算成了皇帝,康盛也好不了。
载阳严肃的点了点头:“这也是诚王一案一直秘而不宣的原因。”
叶久皱了皱眉,诚王身为皇亲国戚,却勾结外邦,这要是传出去不仅皇家颜面无存,更严重的可能失了民心。
她轻轻叹了口气,如果这样说,白叔所料不差,林将军的死可能另有隐情。
载阳见她情绪有些低落,便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这些事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叶久点点头,随后指了指桌子:“我们分头查吧,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好。”
……
比起旁边屋子的一片狼藉,这间屋子显得整齐许多,除了桌子上几只七倒八歪的酒壶,并没有什么其他杂乱的地方。
叶久拿起酒壶闻了闻,里面的酒液已经干涸,除了淡淡的酒气,没有什么其他可疑的味道。
她又拿起旁边的酒杯,杯底留着一圈酒渍,和刚才瓶子里味道一样。
“你可有什么发现?”
载阳走过来,看她盯着杯子看,便出声问道。
叶久回过神,摇了摇头,“没有。”
载阳环看了一圈,道:“那只能是衡明酒后癫疯,控制不了自己,最后失手杀了人。”
叶久仔细想了想那日的场景,尤其是衡明暴怒的模样,总觉得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目光落在旁边一只歪倒的酒杯上,伸手拿了起来。
杯子很是干净,青釉的杯身泛着光。
“不对。”
载阳眨了眨眼,“什么不对?”
叶久沉着面色把被子递给他,“这个杯子不对。”
载阳接过来,左右翻看着手里的杯子,不解道:“挺干净的啊,哪里不对?”
叶久皱着眉头,“问题就是出在这里,它太干净了。”
她随后指了指桌面,“你瞧桌子上只有两只杯盏,证明是当时容奎和衡明喝酒所用,而且那日容奎身上也有酒气,证明两人都喝了酒。”
“还有桌子上这两圈水痕,明显就是这两只杯子被用过的痕迹。”
叶久随后看向载阳,“那么既然两人都用杯子喝了酒,那为什么偏偏这只杯子会这么干净?”
载阳闻言愣了一下,随后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讶,“你是说有人动了这只杯子?”
叶久抿唇点头,“极有可能这只杯盏有什么能让人察觉的气味或者是药物,才使得这人必须冒险来将杯子擦干净。”
载阳想了想:“难道是容奎?”
叶久摇摇头:“这个不好说,是这楼里的人也没准。”
载阳闻言沉默片刻,随后道:“我这就把这杯子拿回去找人查证,希望能找出些蛛丝马迹。”
叶久应了一声,道:“在此之前先不要动容家和这琼花阁,省得打草惊蛇。”
……
叶久和载阳重新贴好封条后,便见着云宛从廊侧的一头朝他们走了过来。
叶久朝她微微颔首,便准备和载阳一同告辞,却不料云宛出声叫住了她。
“林侯,可否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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