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这件事情明天一定会被发酵起来,到时候不管是礼部尚书、刑部侍郎,还是工部尚书以及自己这个镇远侯,都逃不过京城百姓和朝野百官的悠悠之口。
而就她刚刚所见,礼部尚书之子杀人时好似有些蹊跷,所以她还必须尽快查明真相。
只是如今她与这个案子有关,自当避嫌,定是不能进入现场查探。
不过好在新上任的京兆府尹是楚时慎安排进的人,想来也只能从他下手。
叶久越想越烦躁,步子都迈大了一些。
“少爷,少爷!”
叶久一进门,就见着莲清慌慌张张的朝自己跑来,她下意识躲了一下,这才问道:“怎么了莲清?”
莲清面色焦急,手中捧着一个物件,急声开口:“少爷看这个是不是您的?”
叶久低头看着她手里的东西。
一个长得像囊袋的东西躺在她的手上,像被火烧过,紫色的布料染了不少黑灰,边缘跟狗啃了一样。
叶久脸色一下煞白。
这东西她再熟悉不过了,紫色囊袋,上面还有树枝和鸳鸯,甚至她还嫌弃过这俩鸳鸯长得像鸭子。
这不是韶儿做的结发袋又是什么??
“怎么会这样??”
话一出口,叶久都能感觉到自己声音里的颤抖。
莲清泪眼汪汪,面脸愧疚,道:“此物是奴婢今早生火时从灶台里取出来的,瞧着像是少爷的东西,奴婢也不知怎么会跑到了厨房……”
叶久愣愣的把囊袋接过来,脑子快速运转,却忽愣住了。
她隐约记得,自己那次曾在厨房里脱过衣服,难道是那时……
叶久脑袋嗡嗡的疼。
这下完了,彻底完了。
本来琼花馆的事情就已经很是棘手,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跟韶儿解释,这下可好,韶儿亲手做的,两人亲自绑的结发袋,烧成了这副模样。
而且还是韶儿再三叮嘱过“别在弄丢”的囊袋。
叶久脸色难看至极,她根本不敢想象祁韶安知道这件事的表情。
“少…少爷……”
莲清小心地看了一眼叶久,小声唤了一声。
叶久眼皮都没有抬,鼻子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哼鸣,表示自己还活着。
莲清咬了咬唇,“奴婢自小做绣活,可以帮少爷将此物重新绣好,不知少爷可愿意相信奴婢?”
叶久一听顿时抬起了头,眼中发出了一抹亮色,“此话当真?”
莲清连连点头,“奴婢不敢哄骗少爷。”
叶久思索几息,把囊袋小心的交到了莲清的手中,“那劳烦你帮我把这个复原,拜托了。”
叶久知道此事假手于人并不妥当,但眼下若是这些事一齐让韶儿知道,她怕是直接可以找条河跳了。
莲清郑重点头,小心的捧走了囊袋。
叶久长叹一口气,和身侧的陆林对视了一眼,转身进了书房。
一天下来,事情多的让她脑子都有些当机。她坐在桌案前,瞥见了桌上的食盒,便问了句:“这是你嫂子放这的?”
陆林看了眼里面的糕点,点点头,“吏部尚书家的谢小姐送给嫂子的,嫂子说吃不了,就与我们分了。”
叶久顿了顿,忽得看到了盒子里压着什么东西,她拿起来一看,是张纸条。
打开的一瞬间,她脸色忽得一变。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想弄死莲清的一天。(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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