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话没说完又被堵了回去。
此时月色正浓,反正被子盖好了,谁也看不到。
只余一地细碎的轻吟和讨饶声。
……
临江县的县令在东边,从客栈过去,需要穿过半个城。
侯府的令牌到底还是管事的,叶久等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就被人迎了进去。
当然,迎她的自然不会是县令县丞什么的,就是被体面的放了进去而已。
其实拿着令牌还有个好处,就是即便不下跪,对方也不好说什么。
“你说你是镇远侯府的幕僚?”
县令上下打量了一下叶久,有些疑惑的问道。
怎么看着毛都没长齐的样子,这样的人会是堂堂侯府的智囊?
“正是,奉家主之命去通州办事,途径此地,见明府大人治民有方,便前来拜见一番。”
叶久拱手,面上恭敬顺从。
县令一听糊涂了,“家主?哪个家主?”
世间传闻镇远侯府十四年前,侯爷以身殉国,世子无端失踪,侯府早就没有掌舵人了,怎么突然又蹦出了个家主?
叶久神秘一笑,“这明府大人就无须过问了,叶某此行前去面见通州刺史,县令大人美名远扬,叶某心生钦佩。”
叶久有意无意的把徐大人给的令牌拿出来翻了翻,余光瞥见县令果然睁大了眼睛,盯着自己看。
“小兄弟来此怕不止慕名而来这么简单吧。”
县令不是个傻的,看了叶久一会儿,便出口问道。
叶久心底呸了一声,还慕名而来,要不要个脸。
“明府大人神机妙算,叶某确实另有目的。”
县令一听面色一紧,“所为何事?”
叶久笑着摆摆手,“大人不必紧张,叶某是来献计的。”
“献计?”
“是,献能解临江燃眉之急的计。”
县令愣了下,眼神飘了一下:“临江街清人静,有何要解之事!”
叶久后悔刚才吹他彩虹屁了。
她端着茶抿了一下,“这样啊,叶某进城时看到城边大批灾民,若是明府大人能一力解决,那叶某就不多嘴了。”
叶久放下茶杯作势要起身,县令一看也顾不上面子上的工作了,连忙出声,“小兄弟且慢,不知小…阁下可有高见?”
县令连称呼都换了。
叶久又在凳子上坐好,笑道:“明府大人不要慌张,叶某是来帮大人的,您放心就是了。”
她顿了顿说道:“据叶某所知,临江前几月遭了霜灾,导致收成受影响,而如今天气无常,又遇上灾害,村民少收之余,缺衣遭病,这才聚于城下,寻条活路。”
县令听着叶久说着,脸色越来越白。
这哪里是刚才这家伙说的那般好,明明就是摸清了所有情况,等着自己往里撞呢。
他突然庆幸自己刚才留住了他,若是就这样把他放走,等来日此人回了京城,哪怕多言一句,自己都是大罪当头。
县令只觉得后背直冒凉风,他连忙问道:“确实如此,本官为保城中百姓,不得已才将那些灾民拒之门外,实属无奈之举啊。”
叶久心底冷哼一声,单面上仍是善意的笑容,“叶某理解明府大人的处境,若大人按叶某所说去做,定是能解围脱困。”
县令抬手,“阁下快快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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