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心底一颤,还是说道:“是,皆是沈老板的吩咐。”
“沈老板,您为什么让陆成放到仓库里?”
沈沣愣了一下:“货物不放在仓库里,放在哪里?”
叶久突然一笑,转头看向陆成:“陆成兄弟,请问您放在了哪里?”
陆成抬头,扫了一眼沈沣,眼里一片沉寂,“后院井中。”
沈沣一下子傻了,他讪笑一声,“哦对,是井里,我记错了。”
叶久又追问了一句:“那是后院前,还是后院后。”
沈沣顿时蒙了,怎么,难不成还有两口井?
他下意识看向陆成,陆成却也是一脸懵。
食味斋也是一口井,怎么到这儿平白多了一口?
“院前的吧……”沈沣心虚的看了叶久一眼。
叶久摇摇头,很遗憾的说道:“那是我家吃水的井,挖出的牛肉并不在此。看来,您指使的人可比您还心思通透呢,我倒是以为,沈老板非是主谋,而是陆兄弟。”
陆成一听顿时慌了:“我不是!是我家……”
他话一到这儿,突然收口,心道大事不好,心虚的看了一眼陆仁易。
陆仁易那双阴鸷的眸子直直地朝他投去,干瘦的脸庞微微抬起,是压抑不住的愤怒。
魏县令冷哼了一声,眼神凉飕飕的盯着陆沈三人,并未开口。
叶久见状抖了抖衣摆,没有理会陆成,而是笑意盈盈的看向沈沣:
“沈老板,再不说实话,可是要出事情的。”
沈沣本已是不再辩驳,闻言突然感觉一丝异样,便抬头看向叶久,却无意间看到她腰间别的小东西。
那是……福儿的福囊!
沈沣一下子瞪大了双眼,差点嘶吼出声,他生生止住,只是嗓子里发出了阵阵嗡鸣之声。
他急急瞪着双目,却对上了叶久笑若灿阳的脸。
那明媚的眸子,此时好似变作了一把把尖刀,直插在了自己的心窝上。
沈沣张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
原来,福生竟是落在了他们手里!
他两眼如鹰钩般直直盯着叶久,叶久见状回一记微笑。
沈沣枯老的双手攥的生硬,额上青筋暴出,他深吸了口气,扫了一眼面色冰冷的陆仁易,一个头狠狠磕在地上:
“大人,草民说实话!”
叶久闻言唇角微微扬起,撩了撩下摆,把那紫红色的小东西悄悄盖住。
沈大勇把事情抖了个干净,陆仁易和陆成面如死灰。
再多的辩白,也不过困兽之斗,公道自有人浇筑。
叶久眉头舒展,嘴角噙着笑意,她转而看向身后,远远围栏处那几道模糊的身影撞进自己的视线内,她笑容更大了。
终于,结束了呢。
“啪——”
“沈记乳酪沈沣伙同食味斋酒楼陆仁易设计陷害澎湖湾酒楼叶久,试图欺瞒,毫无悔过之心,诬告反坐,着沈沣徒三年,杖五十,着陆仁易,徒三年,杖一百。并补偿叶老板白银三百两。”
“陆成,沈大勇,为人驱使,徒一年,杖五十,马元忠检举有功,赏纹银十两,荣兴、赵栓,将功抵罪,再罚你们给叶老板白干一年活。”
“叶久,无罪释放。”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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