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璟宁肯定的道:“那肯定是多了,一百文。”
叶久摇摇头:“十文。”
两人哦了一声,点点头,十文,有点便宜。
然而还没等他们说话,叶久又补了一句:“八斤。”
宋初浔:!!!
她惊叹一声:“我去!二三十一盘的鸭肠在这里就这么没有尊严吗??”
薛璟宁虽然对这些没有太具体的体验,但是十文八斤也是太便宜了一点。
叶久点点头:“开始我也不相信,可是这玩意在这里是下水货,不值钱,甚至经常被直接丢掉。”
宋初浔面露悲色:“我太喜欢这个地方了,我爱下水,啊呸,我爱云城。”
她激动地手一动,又多加了几根。
叶久吃了两口,站起身来:“今天外面人多,我先去前面看看,你们接着吃。”
宋初浔和薛璟宁忙不迭的点头,祁韶安闻言看了一眼她的饭碗,里面已经空空如也,遂抬头看她。
叶久见状,伸出手,摸了摸祁韶安的发顶:“别只顾着给我,自己多吃一点,嗯?”
祁韶安愣了一下,脸上浮现一丝红晕,还是点了点头。
宋初浔隔着大铜锅子眼神幽幽的望着两两相望含情脉脉的场面,“嘎嘣”一声,要断了脆笋。
秀恩爱,死得快。
呸,不要脸。
……
城南旧屋。
“陆兄,你总算是来了…咳咳咳。”
床上男子半支起身子,一边咳嗽一边灼灼的看向门口进来的人。
“沈兄?”
来人着一身深褐色精致衣袍,一件小开衫垂在两侧,体型微胖,可走起路来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他看到床上之人时,有些怔愣,连忙快走几步,来到床边。
“沈兄,你这是……”
沈沣在小厮的搀扶下,坐起身来,倚靠在床头。
“陆兄你让我等得好苦啊。”
陆仁易叹了口气,“这些事日,遇到些事情,实在抽不开身,沈兄见谅。”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面露疑色:“只是沈兄你……”
沈沣闻言叹了口气,有些痛心的摇头:“家门不幸,遭歹人暗算,落得如此下场。”
陆仁易闻言脸上有一丝惊讶:“哦?那沈兄可知是何人所为?”
沈沣闻言眼里闪过阴鹜,他沉着声音,牙缝里吐出两个字:“叶久。”
陆仁易听了愣了一下:“溪水唐的叶久?”
沈沣点点头,“是他,他使得奸计,抢夺我家原料,下套放贷,甚至,还把福生搞进了大牢里!”
他的声音因着激动而微微颤抖,似是呼吸不畅,他大口呼吸了几下。
随后,他伸出有些枯槁的双手,身子向前扑来,紧紧抓住了陆仁易的手臂,颤声说:“此仇不报,我心头难平!”
陆仁易沉着脸,半响没说话。
沈沣一看有些焦急,陆仁易是他最后一张牌,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欠下这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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