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在屏风后头旁听的陈十九郎也惊动了,转过身来看向堂下。
俞星臣重又问:“王氏,你没有看错,是两个人?”
方家娘子含泪,呜咽着说道:“大人,我怎么会弄错?他们确实是两个人。”
作者有话说:
黑鱼:公堂之上岂是你秀恩爱的地方!
17:嫉妒吧你就
黑鱼:拉出去痛打
17: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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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三更君
◎吻住喉结,王爷听审◎
俞星臣以为此刻所听所知已经够叫人震惊, 殊不知这才是个开始。
屏风后的陈献已经忍不住站起身来,悄悄地拐到了屏风旁边,想听的更清楚些。
方家娘子本是誓死不愿透露的, 可俞星臣不知怎么竟知道了内情,若自己不说, 死了不打紧, 被认作是凶手同谋, 那可是死不瞑目。
那夜, 闯入的两个人不知是怎么进来的, 她竟没听见任何动静。
地上的方炜给人拿刀抵着脖子,站在炕边的男人见方家娘子果真不敢出声,这倒像是在他意料之中。
方家娘子本以为他们是冲钱来的, 哆嗦着交代可以把钱都拿走,只要放了他们夫妻。
谁知炕边那蒙面男子道:“我们不要你们的钱,只是想要做一件事。”
王氏道:“什么事?”她又不住地看地上的方炜:“我夫君怎么了?”
“他只是给打晕了, 一会儿就醒。”
说话间, 那守着方炜的蒙面人踢了男人一脚, 方炜闷哼了声,果真慢慢醒来。
“夫君!”
王氏才呜咽叫了声, 菜刀又架在了方炜的脖子上。
方炜本来要扑过去, 冰凉的刀锋贴着脖子,顿时不敢再动。
王氏身旁的那蒙面人转头看看, 笑了两声:“看样子你们的感情果然很好。”
“求你饶了我们吧, ”王氏恐惧之极, 苦苦哀求:“你们要拿什么都行。只要别伤了我们夫妻。”
“真的拿什么都行?”蒙面人瞅了她一眼, 慢慢说道:“我也正好是这个意思, 我只做一件事, 只要你们两个答应,我绝不会伤害你们分毫。”
方炜跟王氏虽不明白,但听说“不会伤他们分毫”,心底却生出一种希望。
堂上,王氏说到这里,突然沉默。
俞星臣道:“怎么了?”
王氏轻轻摇头,双手死死抓着裙角。
俞星臣道:“你把事情说的越明白,我们越能尽快找到真凶,你也想给你丈夫报仇吧。”
薛放在旁说道:“有什么你就说,没什么可难为情的,这又不是你的错。怕什么?”
王氏抬头看向薛放,委屈的泪从眼中滚落。
当时方炜忙问他们要做什么。
蒙面人道:“我想要跟你的娘子弄一次,你可答应?”
方炜哪里能应允,震惊,愤怒:“你说什么!”
他激愤之下想要起身,脖子在菜刀上剐蹭,留下了伤痕。
守着他的那蒙面人把菜刀一压,低吼:“不想死就别动。”
王娘子也惊呆了,她怎么会允许这种荒唐的事:“不、不行!”
蒙面男子笑道:“别忙,我还没说完。”
他看看夫妻两人,先看向王娘子:“听好了,我绝不会强迫你,但是,你若是不答应,我就只能杀了你的男人。”
王娘子震惊:“什么?”
蒙面男子又看向地上的方炜:“你也听见了?她要不答应,我就只能杀了你。你要是想保命,该知道怎么做吧?”
方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你、你什么意思!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小声点!”蒙面男子喝道:“如果招来了人,你们两个都得死!”
方炜不敢高声,咬紧牙关。
蒙面男子道:“我说的再清楚一点儿,我想要你这娘子主动跟我干那事儿,她要是乖乖地伺候的我高兴,你们夫妻两个都不会有事,但她要是不愿意,那你就得死,你不愿意自然就不用说了,必死无疑。所以——你如果想要保命,那就让她愿意,明白了吗?”
夫妻两个总算弄懂了他们的意思。
方家娘子好不容易,把这蒙面男子的提议说清楚了。
此时此刻,审讯厅内,没有人出声。
俞星臣自不必说了,薛放只觉着这两个歹人真是……歹恶异端的无法形容。
他们竟然能想出这种怪异歹毒的法子。
甚至对陈献这种自诩见怪不怪性情的人来说,此两人都过于变态。
俞星臣飞快定神:“所以,然后呢。”
王氏掩面道:“大人,我本来是绝不肯答应的,但偏偏他们用我丈夫的性命做要挟,我还能怎么样。”
薛放突然问道:“那你的丈夫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也愿意。”
十七郎觉着这实在过于匪夷所思。
王氏垂泪道:“他当然不肯,是我乞求他、叫他忍着……不管怎么样,只要我们都还留着性命,还活着……”
当时蒙面男人看见她的反应,就明白了。
他立刻逼近,把王氏拉到跟前,撕扯衣裳,开始行凶。
从没有碰过丈夫之外的男人,王氏本能地就要反抗,可扫见被要挟的方炜,她又死死按捺住了。
活下去,成了她的唯一念想,不管何等屈辱也好,只要能够保住自己跟方炜的性命,能活下去就好。
当时她便是靠着这个想法,忍过了那对她而言、漫长的像是没有尽头的非人折磨。
可是让王氏没想到的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在面前被人折辱,方炜到底是没有忍到最后。
他还是怒吼了声,猛然站了起来。
方炜想要制止住那凶徒,救出自己的妻子。
然而,也只有如此了。
他的颈间被划开了一道伤口,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
王氏看见这一幕,惊呼了声,即刻开始剧烈的挣扎。
那正在逞凶的蒙面男子却死死地捂住她的嘴,吼叫着,仍是做了最后的发泄。
就好像是王氏的挣扎让他愈发兴起似的。
王氏被他压住口鼻无法呼吸,再加上心神激荡,竟昏厥过去。
昏迷之前,她似乎感觉到那蒙面男子不紧不慢地起身,系好了衣带。
他看看流血的方炜,叹气:“可惜。”
王氏慢慢地说完了,好像耗费了浑身所有的力气。
她双膝跪着,伏在地上。
厅内陷入了奇异的安静。
终于,俞星臣道:“事发之前,可有什么……可疑之人在你们家里或者附近出没?”
王氏愣了会儿,摇头。
俞星臣知道她才供述了,就仿佛又经历了一遍那惨事似的,脑子必定不太清醒。
当即便叫人先带她下去,让杨佑维再给看看。
王氏去后,薛放道:“再审问钱三娘吧。”
俞星臣疑惑:“昨儿才审过了,并没有可突破的地方。又问什么?”
薛放道:“昨日我去看过这案发的三户人家,他们有几个共同之处。第一,他们的房舍都比较偏僻,四邻要么空置无人,要么是耳朵不灵光的老人。第二,他们成亲都不足两年,也都没有儿女。”
俞星臣质疑:“没有儿女?钱三娘可有身孕了。”
薛放随口道:“肚子里的不算。我指的是满地跑的。”
异样的沉默过后,另一个人道:“肚子里的当然不算,因为,你们谁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怀的身孕?”
俞星臣跟薛放转头,薛放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十九郎踱步出来:“假定钱三娘的丈夫黄友兴是给那两个蒙面人杀死的,那按照方家娘子的供述,必定是钱三娘没答应他们的条件,才导致她丈夫身死的。”
俞星臣道:“可以这么说,但……黄友兴确实死于钱三娘之手。”
陈十九郎道:“那么就奇怪了,钱三娘为何要杀夫,毕竟那两个蒙面人没打算杀女人,也不会强迫她服从。”
薛放道:“等等,你刚才说,她什么时候怀了身孕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跟这个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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