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穿之我爹是朱标 - 明穿之我爹是朱标 第2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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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件事上沈彬秉持相同的态度,绝对不能让同样的事情发生,不然这接二连三出事,最后不好交代的人可就成了他了。
    “父亲。”只是曹国公有心继续留守北平,看着点北平内的北元人,沈彬回府时,沈棠显得有些忧愁的出面唤了沈彬一声。
    沈彬一眼瞥过沈棠道:“不必着急,只要北平还是公主镇守,将来互市一定会再次重启。这一次,会比上回更好。”
    然而沈棠道:“毕竟生出这么大的变故,以安和公主一己之力,果真能与大明朝内的臣子抗衡吗?”
    不是沈棠不相信沈彬,只是她总觉得自来文人与帝王相争,最终占尽上风的好像都是文人。
    “这是国策,不是几个从未上过战场,也不曾了解北元情况的人说几句话就能改变。边境反复实属正常,若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国家如何发展?如何能变得更好?”沈彬看得更深入,自知不管是朱至或是泰定帝,都对与北元再开互市的事势在必行。
    不打这一仗或许还挺难的,可是打完了这一仗,那就完全不需要再考虑,互市一定要开下去。
    “来日北平成为国都,当真可行吗?这里离得北元太近了。”沈棠无奈转移话题,同时也将另一层疑虑道来。
    “天子守国门。大明的天子可不是宋朝那些无能的君王。他们必要以一己之身守卫大明江山。”沈彬想到朱元璋早前说过的话,泰定帝别看着温和,却是最坚定的人,自知如今大明皇帝的决心。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难道不是格局已经变了吗?
    “大明经过此战,咱们的舆图将对外扩张,这一张,北平的格局更不一样了。”沈彬想到这儿,脸上浮现笑容。
    沈棠并不乐观的提醒道:“父亲是不是把前路想得太好了?”
    “为什么不能往好里想?难道你以为咱们大明的陛下,大明的公主,到了北平,倾一国之力平定北元,不是想让大明更好?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依然对安和公主心中存疑,毕竟她才刚开互市,北元军队已经兴兵再起。可是,你别忘了,若是因为害怕失败,干脆什么都不做,又算什么?”沈彬知道女儿未必不会因为互市再被破坏而觉得朱至对北元的掌控太弱,这将来也会成为朝臣们攻击朱至,不让朱至再掌管北平的理由。
    一但北平不再是由朱至掌管,谁敢说接下来的北平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们所有的筹谋,都有可能毁于一旦。
    沈棠是担心沈彬在朱至身上倾注太多,最终让他们一无所有。
    “你这是怎么了?”沈彬对于女儿所提的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落在他的耳朵里都是在无声的告诉他,她的女儿要打退堂鼓。这并不是沈棠的性格不是吗?
    而且沈棠刚刚如愿以偿来到朱至身边,这何常不是沈棠想了多年,盼了多年的事。
    “我只是跟在公主身边,这才发现公主并不如爹所说的那样厉害,我不确定自己跟在她的身边,最后究竟能否如愿以偿。”沈棠将心中最放不下的事道来,她相信沈彬一定能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果然,沈彬了然了,且问:“你所图为何?”
    沈棠张嘴想要道来,可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你的心思我未必不能明白。在我看来,你比你的兄弟们都有本事,我不否认。但是,做事绝不能急,尤其不能过早暴露自己的意图,让自己那点不能宣之于口的心思被人察觉。你该庆幸于自己并未从公主的身上看到任何急切。否则,一个沉不住气,事未成,却已然惹得众怒,这样的一个人,你还愿意随之左右,共谋之?”沈彬既然作为父亲,就得为孩子指一条明路,想打退堂鼓的女儿,不是不能打,但她可莫要后悔。
    沈棠定定地看着沈彬问:“爹既然知道我的心思,是不是觉得公主也有此心,只是从不宣之于口而已?”
    沈彬笑了笑道:“你自己看,我只能说,你占了便宜,能有机会帮公主打打下手,这已然不容易。旁的,你决定之后再告诉我。不过,在你想得到你要的答案事,把你份内的事办好。旁的不论,就凭公主做生意的手法,眼力,你就该学着点。”
    这话,沈棠岂敢不认同,也正是因为认同,沈棠这不是来找亲爹商量商量,她到底要不要继续留在朱至身边。
    显然,沈彬的意思很清楚,朱至的心思想完全看破是不可能的,处在朱至的位置上,朱至的目光绝不可能只放在小小的北平上。沈棠的盘算,沈彬知道,那又怎么样。要说朱至不管女人的事,她管得不少了吧。要说怎么去管,好像也没有听到特别的传闻,就沈彬所知都没有特别照顾的。
    至于朱至身边有些女兵的事,好像是原本教坊出来的,人跟在朱至的身边,几回与北元交战尚未有机会跟着。
    沈彬听了一耳朵是,她们这些女兵练不到家,朱至甚至直言就她们那点本事上战场纯属送人头。
    有时候沈彬听到朱至的评价,相当犀利的话,也是让他适应了好些时候。
    但是,沈彬更知道,朱至对那些女兵说过,何时她们能把军中大半的士兵打败,才是她们上战场的时候。
    对此,军中将士们那是万分的认可。
    谁上战场不得经过训练,每日早晚的训练那是谁都休想躲懒的,相比于其他的军中,自打朱至暗里开始养骑兵开始,她的训练可以说是最严格的。
    用朱至的话来说,她宁可让众将士在战场下多辛苦一些,也不愿意他们上了战场丢了性命。
    自几年前朱至打着和朱雄英一道来督建烈士陵园开始,朱至每到一处都挑了一群善骑射的人,目标很明确,她要自己建一支属于大明的骑兵,而且是最好的骑兵。
    此事上报朱元璋,朱元璋只一句,练兵可以,练多少都行,前提是朱至得自己出钱出力。
    只要不是问朱元璋要钱要人,朱至随便搞。
    得,朱至一个喜欢凡事早做准备的人,绝不愿意受制于人的。
    因而无二话,三军将士随她挑,她是不能亲自练不假,这支兵也得知道她是他们的头头,人就算放在北平,将来她要是接管北平,至少她不用费心收拢人,思考要怎么样才能让三军将士听她的话。
    显然,朱至早做准备是对的。就朱至看来,她要训练出一支强悍的骑兵,更得是样样精通的骑兵。
    无人知晓,朱至是几乎三个月来一趟北平验成果的,北平内这一支骑兵,从一开始的几百,慢慢增长到几千,再到如今的两万之数,再以步兵三万配合,朱至是早把人收拾得妥妥当当,这五万人对朱至心服口服。
    连带着,信国公也早在军中给朱至铺路,三不五时领着兵去瞧瞧朱至让人训练的重骑,好让他们知道,自己跟朱至训练的兵有什么差距。
    看不说,更得上手打,借朱至的兵,扩张朱至在军中的影响力。有些心照不宣的话,大家大抵知道那个意思,接下来无非也就是好好办,办得妥妥当当的就是。
    信国公一番铺路的结果就是,纵然不是朱至让人训出来的兵,被朱至的兵都打老实了,他们更是信国公的兵,不乖乖的听信国公的安排,跟着信国公的孙媳妇好好干事,那正常吗?
    这些事,沈彬全都看在眼里,却没有要跟女儿一一道明。
    “爹就那么相信安和公主吗?”沈棠也不知是听进了话或是听不进去,问了那么一个相对于蠢的问题。
    沈彬肯定的道:“以我们沈家商籍出身,我本来没有资格参加科举,公主为我求得太上皇网开一面,给我一个机会,我不信一个把我扶到这个位置上的人,我要信谁?”
    难得听到沈棠问出如此傻的问题,沈彬微拧了眉头。
    “比起和安和公主纠缠更深,陛下,太子呢?”沈棠终是说出了心中的那层顾忌,何尝不是希望沈彬能听进她的劝,不可将所有的心思都倾注在朱至身上。
    “大明的格局如今和从前不一样了。一个功高的公主,未必能让朝廷容得下,皇帝容得下,太子容得下。”沈棠提醒沈彬不可和朱至继续纠缠更深,这只会让沈彬再也无法脱身。
    对此,沈彬道:“那又如何?公主作为,利于国,利于民,更利于百姓。若她行的是不仁不义,有负于家国之事,当弃之于她。如今,她既有为国效力之心,对我也有提携之恩,因为以后可能存在的帝王猜忌,朝廷针对,你要我掉转头去向太子自荐,陛下再荐?你怕是觉得我们沈家的日子过得太好。你既然生了此念,往后就莫要再与公主往来。”
    本以为相当聪明的女儿,怎么变成这般模样了?
    沈彬果断决定,这样一个分不清时势,只心心念念于一己之私的人,绝不能让她到朱至的面,在朱至面前露出端倪。
    “爹!”沈棠一听急了,她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沈彬竟然就要夺走吗?
    “我本以为你聪明,懂事,也有识人之能,可如今看来,你既无耐心,也好高骛远,更是有意舍他人而成全自身。你莫不是以为朱家上下都傻?但凡我要是连在公主手下都办不好事,太子,陛下,他们会相信我。你对皇家了解太少这也不是你想拿公主当踏脚石的理由。”对,沈彬听了半天就听出来了,沈棠是要用朱至来做踏板石,只为攀上太子朱雄英和泰定帝。
    沈棠是真敢想啊!她是觉得全天下都只有她一个聪明人吗?所有人都应该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随意可以由她摆布?
    哼,就如今的沈棠啊,当初沈彬初见的朱至她都不是对手,更别说朱雄英和泰定帝。
    “父亲,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父亲可以为我们沈家多留一条退路。”沈棠从小到大没被沈彬如此斥责过,没有想到因为一时的他念,竟然被斥得头都抬不起。
    “无论你是什么意思,以后都不必再出现在公主面前。我不能让你毁了我辛苦攒下的局面。”沈彬走到今天能容易吗?他怎么可能会希望有人毁掉他经营得来的一切。
    哎,本以为侄子不靠谱,自小聪明的女儿能跟在朱至身边,那可是大喜事一桩,应该是可以让沈家在朱至那儿的份量不断加重的。
    结果怎么着?不就是互市被北元再犯大明中断了吗?沈棠就觉得朱至不过如此了?
    一个不过如此的女子,泰定帝能让人在这儿负责建国都,守边境?最重要的是,这些事朱至都办得那叫一个漂亮。
    北元纵然有进犯之心,却不敢对北平动手,难道不足以证明在北元的心里,朱至是不可轻易动手的,以至于他们选择对别的地方进攻,再以包围之势把北平拿下?
    “父亲。”沈棠知道,沈彬决定的事绝不可能再改。
    “我会和公主说明情况,你不适合留在公主身边,以免坏了公主大事。”沈彬此话落下,沈棠脸色更是变得铁青,而沈彬已然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这态度也算足够清楚。
    而曹国公坐镇北平,外头的消息他也让人盯着,绝不许漏了一星半点的消息。也就知道,凉国公果真是有了仗打,那真就是一马当先,无人可挡。
    这人啊,一会儿的功夫已然长驱直入,直接到了捕鱼儿海。
    北元主力被迁,北元人那都是落荒而逃,他们想逃就能逃?
    凉国公一出击,攻其不备,大获全胜,俘虏北元什么太尉,亲王等六万余人,得牛羊八万。
    消息传回北平,曹国公喜上眉梢的道:“这仗打得真是解气。”
    对啊,谁能说不解气?
    不过,曹国公听了半天,愣是没听到朱至的消息,赶紧追问:“公主呢?”
    别的人都好说,就朱至,凉国公都管不好她。
    “公主正带人帮北元人安顿,好像,公主说要助民建城,最好能修河造路,以令百姓安乐。”前来报信的人听是可以听见了朱至的话,架不住他不能理解到位。
    曹国公有问,他只管一五一十的回答,余下的也无须他操心。
    曹国公一听,马上明白了朱至的意思,这不就是要真正把北元变成大明的城池吗?
    显然,朱至也是十分清醒的人,知晓于凉国公领各路人马冲在最前面,打完了仗转身就跑,这不是给人卷土重来的机会吗?这可不行!朱至就得领着人收拾残局,正好,她如今的身边有一个杨荣。
    仗还没打完,杨荣已然第一时间向朱至进言,好不容易攻下的辽东,必须要让他们成为北平的一处屏障,万万不能再叫北元控制了。
    至于其他地方也是一样,大明攻下的城池,绝不能再让其他人有机会夺去。建城修渠引水,感化百姓 ,以令百姓觉得,跟着他们能够吃饱穿暖,那他们就绝不会再想打仗。
    为此,杨荣那是给朱至送上了厚厚的一份公文,上面有针对如何安抚北元百姓 ,如何修复两族百姓关系的办法。
    最最重要的更是,大明得费心经营草原之地,须得供应生活在草原上的百姓们日常所须的用水,盐什么的,让百姓们看到大明对待他们是何种态度,他们也必能明白,大明比北元好。
    引水,开盐池,行啊!朱至看到上面的办法,自然清楚的知道办法是可行的,架不住有另一个问题。钱!
    朱至将问题提出来之后,杨荣不太好意思的道:“公主生财有道,您是知道在下主意是好的。”
    呵呵!朱至当然知道是好,可好归好,她现在要用钱的地方有多少,杨荣他知道吗?
    “公主,为长远而谋,把敌人变成我们的城墙,更是坚不可摧。”杨荣为朱至分析利弊,何尝不是盼着朱至答应此事,唯有如此,才能保边境安宁。
    朱至翻了一个白眼道:“我帮你把建议呈上去,至于朝廷听或是不听......”
    话音刚落下,杨荣已然第一时间道:“要是指望朝廷,让那些文臣拨银子,这不比割他们的肉更让他们难受?”
    “你现在不是在让我割肉吗?”草原,什么是草原,这一望无际的草原,有他们的主河,想把水引到无水的地方,能是一件容易的事。那花费的人力精力,不用细算朱至都头皮直发麻。
    虽然眼下朱至也不是没有在干类似的事,但小大小闹跟计划周全的安排能一样?
    “公主,公主,或许罪在当代,却是功在千秋。再说,战事一休,公主要想专心挣钱,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杨荣已然明了朱至有多么生财有道,好话不要钱的往朱至身上砸,只盼朱至下定决心干。
    不指望朱至,指望朝廷上的人,他们一准会先考虑到底草原这地方能不能帮。
    大明借粮,结果北元竟然对朱至动手这个事,朝堂上的人肯定都记着。
    当然,杨荣更是觉得,其实朝廷的国库并不富裕。
    “你可真为朝廷着想,明明知道你的提议是功在千秋,那就该让朝廷出面才对。盯着我的钱让我修渠引水,我的钱再怎么容易挣,也不是大风吹来的,真以为我不用费心?”朱至一眼瞥过杨荣,她能被人轻易洗了脑,以为修个渠引个水是小事?
    “再者,水怎么引,如何才能避免有人挑起乱子,你果真觉得容易?”朱至再问,北元这回差不多被灭得七七八八,没个十年二十年的时间,他们绝不可能再挑事。
    然而留下的百姓们如何安置,如何能让他们不挑事,不容易。
    “只要公主愿意为之,必可成。”杨荣朝朱至深深作揖,盼着朱至能够松口答应。
    “我看看再说。”朱至也知杨荣的建议不错,架不住朱至开销真大,如今要用钱的地方太多。
    没事儿,只要朱至愿意考虑,杨荣自知朱至和那些打官腔的当官人不同,但凡是真真切切有利的事,朱至最多会考虑如何推行才更妥当。资金只要供应上,剩下的就不会担心了。
    杨荣绝口不再提,日常跟在朱至身边的人,自知朱至派了精通工程的人让他们看看草原,这水要怎么引,如何可能让更多草原上的人有水喝,不必为水而操心。杨荣便知道,这事快成了。
    满心欢喜的杨荣不再催促朱至,只更尽心更力的帮朱至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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