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晚了来晚了,不好意西大家!周末跟家人漂流去了嘿嘿,先码一章清晨戏。
明天剧情继续。不会真的分开啦(●'?'●)]
这一夜折腾到他都有些筋疲力尽。
反而是云弥先睡先醒。睁眼时就知道误了事,日光都已经穿过床幔,刺到眼前。
立刻翻了个身坐起来,就从他怀里挣脱开。回过头想推,又停下。
她是见不到他睡着模样的。似乎真是从没见过。
她放在世家女娘里都算怠于骑射的,而他自幼习武就很是用功,甚至连拳捷都练,体力同她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每回结束后她都是直接睡觉,而他偶尔还会去处理些事情,第二天再反过来怪她。口口声声说是她不中用,他总不能继续为难,只能靠写折子静心。
静完了再回寝殿时,她早睡得不省人事了。
早晨他也不叫她。第一回在东宫过夜的次日,他就不要她替他整理官服,后来相熟了一点点,就说是嫌她手脚慢。
这就导致她晨起时,他人一般都在太极殿或两仪殿了。
他沉睡时,看起来要比平日里温和些。这人有一回找她拈酸带醋,说大殷尚武,而她越来越忘本,才喜欢齐家二郎君那种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白净书生。
大概也是因为知道自己不是。
真不是。哪哪都长得一点不柔。从眉骨到鼻梁,从鼻梁到侧过脸时下颌垂落的弧度,都是如出一辙的明锐。
又长得这样高。云栖有一回碎嘴,就说殿下别的都好,就是站出来太高了,平白压人一大头,她看着害怕,不好。
但不是也应当,不必苛求。云弥托着腮,在心里替他解释。
孝穆皇后就是北地女郎,父族还是鲜卑之后,皇帝完全是个关陇郎君。他们的孩子,长得不温柔就不温柔吧。
也不是他想的,这不能怪他。
云弥伸出手指,轻轻去碰他的人中。还算长,是长寿和福禄之相,她安心地想。
压住他呼吸了,眉峰皱一皱,但还没有醒。她连忙收回手,俯低身去细看。他近来一定很累,眼睛下方都还是发青的。
反正肯定不是因为她……她最多有三分,不,一分责任。
一声声夫君叫着,说自己毫无责任就没良心了。
云弥愣了一下,感觉耳尖又开始发烫,抱起双膝将脸埋进去。不知是要叫他起,还是就这样等他醒。
横竖至少过巳时了。如果他有事,也早就耽误。既然啸捷没有发功,就说明不是很要紧。
绝不是因为她想让他多睡一会。绝不是……她又偷偷睁开眼,目光落在他原本拥抱她的那只大手上。
很空落,这不好。可她好像也不该再躺回去,迟疑着往前一些,眼前人突然说话了:“魏妲己。”
云弥一僵。
“醒了这么久,就是不叫我。”他说着笑起来,“抱着脑袋,不知又在那里想什么。”
“殿下才不是纣王呢。”她脱口回了,又很快意识到不对——怎么第一反应先护着他呢,“……你又骂我。”
“你这个习惯真得改改。”李承弈腾地起身,屈起一条腿碰了碰她的,“从哪里学的?动不动讲我骂你。骂是什么好听的字眼吗?”
两个人都刚醒,他就一副讨嫌样,但她一双眼睛却格外的清清凌凌。对上他的,莫名都别开了。
深夜时,床笫间,怎样胡闹,于他二人都不算过分。现下烈日高悬,又将那点心照不宣的羞涩摊照开来,让他和她都躲了一躲。
“我起了。”他率先说,“约了左仆射和兵部尚书一道午食。他们还有事要叮嘱。”
“噢……”她慢慢应,“我今夜要陪祖母用暮食。”
他也“噢”一声,静立片刻,又道:“那我起了。”
她是忍不住想笑了,大着胆子飞快再看他一眼,瞥到或许和自己一样红的耳朵,咬一咬唇。
他直觉不能再待了,立刻就扯开锦衾往外走。云弥洗漱过出来时,他已经在捣鼓躞蹀带。他不让婢女近身服侍,也不喜用宦官,就自己低头在那胡乱找扣。
她走上前,轻轻摆正一枚玉板:“我来吧。”
他望着她散乱长发,伸手去小心别到耳后:“七月初三走。”
她手指停顿,只是用“嗯”回应。
“还有十来日。如今你阿姐也不在府中,你要是无事做……”他喉结一滚,“东宫也随时来得。”
她低笑一声:“无事做才来?”
“不要犟了。”他以指腹磨了磨她耳垂,“你心里明白。”
云弥专心扣好带鞓,在他身前抬起脸:“夏日暑热,郎君在外也小心些。”
郎君。又是不同的称呼。
啸捷,心腹,近臣,他那么多伴读玩伴,甚至寻常友人,外出游玩时也不必拘谨,大大方方这样唤就是了。
唯独她这一声,害他在槛前绊了一脚。顺势回过头时,就见她站在一方日光斑驳里,柔柔笑着。
他不由得道:“明日我给你带春瑰糕。”
是怀贞坊一家栗特人开的糕饼店,最擅制春瑰糕。每日只一百份,再多就绝不卖,任它皇亲贵戚。
她仍是笑着,点一点头。
添加书签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