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他勾引你!”
宫理拽住他t恤边缘,给他拽了下来,他发丝耳朵乱糟糟的,人却急切的看着宫理。
……
宫理伸手推他脑袋:“看什么,你这会儿倒是不害羞了啊。”
……
柏霁之胡乱点头,耳朵跟着乱晃,宫理笑了一下,忍不住伸手玩着他耳朵。
……
他感觉自己脑子完全烧坏了,这都是什么,他、他在做什么,他怎么可能会在梦中想象到宫理如此真实的样子。
她放松的时候,瘦的能看清肋骨的轮廓;而当她因为向下沉腰而绷紧肌肉,仰起头来,又能看清她腰上有力的线条。
她头发像是水下飘舞的银色绸缎,总是笑,这时候她还总是笑的眼睛眯起,有点贪婪,有点游刃有余……
他以前虽然看那些图也会面红耳赤,但那些画出来的宫理,跟眼前的完全不能比,他都能感觉到自己太阳穴都是一跳一跳的——
她身上那蒸腾的热汗,似乎是门派里暗算人才会用的毒|药,他失去理智,只觉得自己就像是她身下那辆摩托车。
柏霁之头晕目眩,他感觉自己这么久以来奇奇怪怪的状态,闷而不出的燥郁,都在此刻砰的一下点燃爆炸。
他只记得自己牙齿咬在她锁骨下头。
……
柏霁之觉得自己发疯了,他再怎么天马行空的梦,也无法想象出总不耐烦又心不在焉的宫理,会露出这样情动的表情。
他脑子彻底木了,都不敢低头看……宫理手上抓着他尾巴,一边皱眉一边用力抓了一把:“你发什么呆啊?怎么不动?”
他张了张嘴,却只因为她腰动了动漏出一声轻唤,无数的血都往身下沸腾。
柏霁之在发懵中,大概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宫理眉头终于松开,她满意的哼了一声。
……
柏霁之躺在她身上,他甚至没有撤出来,只是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睁着眼睛,死勾勾的盯着地板上她扔在那儿的衬衣。
他们到底干了什么……
这不是梦吗?
他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醒,反而是脑袋越来越清醒!
所以、所以他刚刚是跟宫理……
柏霁之彻底傻了。
他觉得所有的事情已经超过他脑袋运转和接受的极限了。
宫理没有推开他,她甚至手指摸摸索索,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电子烟,在那儿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那本《狐狸繁育手册》。
他后背发辫散开着,背后肩胛的沟壑里有渐渐发冷的汗珠。宫理手搭在他后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着他那把长发的发梢。
柏霁之不知道这个拥抱的时刻是什么意味,只是她在放空,在犯懒吗?
柏霁之想动一动,他感觉自己所有的感知都要往连接的地方而去,似乎又要——
宫理翻了一页书,轻声道:“你又可以了?”
她声音现在在柏霁之耳边就跟惊雷一样,柏霁之不敢看她,身子抖了一下。
宫理合上书:“你不应期真的挺短的。反正都这样了,再来一次吧。”
柏霁之震惊,但他舌头嘴巴都跟粘在一起似的说不出话来。
第123章
……
柏霁之起身, 但他不太敢抬头看她,宫理引导着他想换个姿势,柏霁之看着外头的天色, 已经昏暗到路灯都亮起来了,客厅窗户没关,卧室的门掩着大半,他能听到外头路上行车的声音。
这绝对不是梦!
宫理轻哼了一声:“……你听懂了吗?”
柏霁之有点想哭, 他感觉自己做了错。宫理对他没那种想法, 他却跟她做了这些, 肯定是自己做了混蛋事, 肯定是他把事情引到这个方向的。
但宫理这会儿显然已经接受了。他只能半天憋出一个字:“……嗯。”
宫理抓了一把头发, 声音中有着他以前无法想象的柔妩:“那就看在我辛苦半天的份上,让我享受享受。”
柏霁之手指轻轻按在她腰上,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又变得无法思考了。
他说:“……好。”
……
他很好。宫理没什么不满意的。
但就是跟刚刚比,他少了点发疯的意味, 宫理有点不满意,甚至感觉他可能有点心不在焉。
宫理感觉自己脑子只把他当做哪条街里突然拽来的野男人, 实在无法跟小少爷连在一块。
……
柏霁之忽然伸手捂住她的嘴, 又气恼又求饶似的:“别叫了。宫理你别叫了。”
……
宫理仰躺了一会儿, 盯着天花板, 才听到外头的脚步声。
她从失神中一下子坐起来,外头天已经全黑了。
听声音, 柏霁之像是刚从浴室出来。
唉……爽完了, 麻烦尴尬的事儿就要来了。柏霁之不懂事儿她还能不懂事儿吗, 就给人照顾到床上去了,过程中还各种支使他, 说了一堆冷嘲热讽不许他停的话。
……她要不直接翻窗逃跑算了。
但宫理身上舒服到发困,实在懒得动,她又躺回乱糟糟的床铺被褥之中,晃动着脚:见招拆招吧。
柏霁之蹲在客厅里,却有点想哭。
他先惊惶的逃出来洗澡,又冲了冷水,才发觉身上的不适已经几乎消了大半,房间里那股甜腻的香味也已经消失。
他垂头在那儿淋了半天冷水,才艰难的迈出脚步来。
宫理喜欢别人的时候,那目光是不一样的,哪怕是说之前护士长跟她是炮|友,那宫理看着护士长的眼神,也是充满着喜爱与撩拨的。
他看得出来,所以也知道她跟他肯定是没什么感情的……吧。
柏霁之脑子不清醒,想来想去,多半是他缠上了她,说不定是他半强迫的,宫理只是看他难受的可怜才帮忙的……
他明明很想跟宫理在一起,他明明很想要与她平等的恋爱,却被自己搞出了这种混蛋垃圾开局!
这还谈什么,宫理没甩门出去都算是给他面子了!
柏霁之走到静悄悄的客厅里,才发现餐桌上有好几个袋子,他走过去,里头是宫理打包的饭,买的糖——
他知道宫理没那么爱吃甜食,这肯定是给他买的。
他打开另一个袋子,好几个刷毛梳,还有一瓶洗耳朵的药,柏霁之一般用不上这个。他看了一眼袋子里的小票,还有一本《狐狸繁育手册》……
柏霁之更想抽自己几个巴掌了。
怎么办。
他在喜欢的人还对他毫无感觉的时候,把她给……
啊!他都没法说出口那几个字,他都没法想象刚刚发生的事!
在他的世界里,哪怕那些什么c粉的话语让他脸红,他也觉得都很遥远。然后他就在刚刚一步跨到了——跨到了这种级别!
那之后呢?
会不会宫理就不想见他,就绝交了?可俩人还住着楼上楼下,他难道要就这么搬走了?
柏霁之真的趴在桌子上眼睛红了,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定住下来的地方,他觉得在宫理身边,哪怕是跟她不是亲密关系,却也有了家的感觉,怎么、怎么全都让他搞砸了!
真的没说错,他就是祸害畜生!他为什么非要长着奇怪的耳朵尾巴,为什么就他小时候连路都不会好好走,长大了还要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发|情期!
装的再人模人样,再清心修炼,结果到了这种时候还是会跟动物一样发|情,还是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柏霁之趴在餐桌上,双臂抱着自己忍不住眼泪掉下来。
他才吸了一下鼻子,忽然听到宫理的声音在客厅那头响起:“你在哭?”
柏霁之猛地抬头,就瞧见宫理赤|裸着身子,只披了件衬衣,她锁骨上还有一连片齿痕。
现在看来那齿痕有点吓人。
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客厅没开灯,她皱起眉头,似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柏霁之开口:“没有。”
但他浓重的鼻音却泄露了真相。
柏霁之视力很好,他看到宫理眉头拧起来:“哭什么啊?”
柏霁之连忙手背蹭了蹭眼睛,摇起头来,他感觉宫理态度不怎么好,心底更惶恐起来。
宫理:“那我洗澡去了。你自己屋里自己收拾,我刚刚拿床单擦身子了。”
柏霁之一愣,就看她进了浴室。
他突然惊醒,按照他听说过的那些故事了……他是应该去帮她清理给她洗澡的!啊他都做些什么,自己跑出来洗了澡!
柏霁之更加愧疚起来,连忙去拿了浴巾跑到浴室里去。
宫理正迈进热水淋浴下头,门被他忽然推开,她吓了一跳:“干嘛!”
柏霁之抓着浴巾,咬着嘴唇:“我、我帮你洗澡吧!”
宫理看着柏霁之就像是高中生一样局促,摇头道:“不用。”
柏霁之脸又慢慢涨红了,他在她目光下恢复了那个小少爷模样:“啊……你还站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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