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神像,只能以木以土,功德,以琅玕。
解鸣谦连连点头。
这也是他考虑的答案。
“那为什么琅玕能承载功德?”解鸣谦又问,“它承载功德的原理是什么?”
“非人间物?”有天师试探着答道。
另有天师道:“法器,法器可载功德。”
“胡说,不是所有的法器都能载功德。”另一名天师直接辩驳,“只有一些特殊的法器,才能承载功德。”
比如国玺。
可载功德与国运。
天师纷纷议论,能载功德的有那些,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玉。”
还得是有特殊意义的极品好玉。
有天师问,“和氏璧,如何?”
解鸣谦抬头望向那名天师,道:“和氏璧不是早失踪了?”
“还在。”那天师开口,“在墨家手里。”
第143章 143
当年某个朝代亡国, 乱匪打入皇宫,墨家弟子见势不妙,趁乱将玉玺从亡国皇帝手里偷走。
之后, 本来是打算以玉玺为筹码, 像新帝投诚, 给墨家挣一个世代钦天监官位,但,还不等他们求见新帝, 先遭到新帝的抓捕。
新帝登基,陵墓便开始筹备起来, 而开国太..祖.,更看重自己百年。
毕竟,谁不想自己后代千秋万世, 统治江山永垂不朽?
所以, 下令征辟墨家弟子,征辟不到, 便强硬去邀请。
墨家弟子对这事敬谢不敏。
皇家陵墓修行, 都有坑杀墨家弟子的传统,特别是开国几代, 以及朝廷后期几代。
现在这个是开国皇帝,墨家弟子哪敢出现?
躲躲藏藏地跑了。
但那开国皇帝一直不放弃, 墨家弟子怨气横生,也不说上献玉玺了,利用手中手段,将玉玺藏得严严实实。
就这么, 一直藏到现在。
当然, 不是墨家弟子没有贪欲, 而是当初藏玉玺的墨家弟子是天师,后边墨家弟子没这个本事,没法拿出玉玺。
他们也不是想过,与天师合作去取玉玺,但自己实力不济,担心对方拿走玉玺翻脸不认人,而这,他们拿天师没有半点法子。
总之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到现在,那玉玺都不曾见天日。
到现在,国家倡导火葬,也不兴修陵墓,墨家弟子不用再担忧会被人抓去修皇陵,倒也慢慢活跃起来,不似之前那般,隐姓埋名。
这玉玺一事,慢慢地从他们嘴里,露出些许口风。
“他们愿意交出来?”解鸣谦问。
虽说法律规定,土里挖出来的文物属于国家,但玄术师的东西,最好少碰。
没得到他们允许去挖,结了因果,也结了仇。
“会给补偿,他们会愿意的。”说话的不是天师,而是一名地师,听口吻便知道,他也是特警局的。
“可以试试。”解鸣谦道。
与墨家弟子交涉的事,用不上解鸣谦,自有公家。
三日后,便得到消息,墨家那边允许了,还交出了地图和机关图纸。
当然,取玉玺,得有天师过去。
解鸣谦最为年轻,状态也处于巅峰,这玉玺,自然由他去取。
程铭礼身为功德体,重要性不言而喻,可以说,功德剑就系在他身上,解鸣谦一离开,那群天师不敢走,生怕有人到玄阳观,暗害程铭礼。
一日后,荒山坟冢。
解鸣谦、墨家弟子和其他过来帮忙的玄术师站到其中一处坟墓前。
解鸣谦问:“在这里面?”
坟墓外边起了水泥地,前边墓碑刻着和氏之墓,墓顶野草时时有人打理,只瞧着,和现代那些坟墓并无多少区别。
谁能想到,这墓是千年古墓,里边埋的,并非先人?
“对。”墨家弟子颇为自得,“是不是想不到?”
解鸣谦点头。
确实想不到。
谁能想到,墨家弟子会给和氏璧,建个大墓?
而这个大墓,并不在风水龙脉上,纵然风水师和盗墓贼来瞧,也只会以为这是古代某村某族某个普通人家的小墓。
他朝墨家弟子比了比大拇指。
一群人拿起铁锹,开始挖土。
挖到棺材后,墨家弟子朝这群人比了个停止手势,在棺材四角摸了摸。
咔嚓数声响起后,墨家弟子才让这群人将棺材从土里捞出来。
棺材上设了机关,若是不将机关关了,随意移动棺材的人,会被有毒的‘暴雨梨花针’杀死。
棺材抬起之后,墨家弟子跳进坟坑里,脚踏八卦步,口念咒语掐诀,片刻,坟坑底部,出现一个地洞入口。
墨家弟子摸出用墨家机关术拼好的钥匙,打开这个地洞门。
之后,他用绳索捆住钥匙,跳出坑底。
后退两步后,帮忙的人拉起绳子,随着地洞门缓慢打开,密闭毒气冲出。
待毒气耗尽,墨家弟子和解鸣谦让其他人在外边策应,两人跳下坟坑,钻进地洞。
地洞下边是垂直的通道,约莫两米长,往下两米后,悬空,地下是八卦图。
墨家弟子跳到八卦左边的阴阳白圈,对后边的解鸣谦道:“解师,您跳到那边,一定要跳准。”
墨家机关多,所以来取玉玺,身手必须得好。
灵敏,反应能力快。
解鸣谦应了声“嗯”,身形轻盈若鹞,在空中摇晃两下借力,将自己甩空抛飞,精准地跳到右边黑色阴阳圈内。
身子屈尊,手往前撑,缓过震力。
之后,他起身,活动活动震麻的手脚。
墨家弟子有些意外。
意外之后,又不由得喟叹,不愧是玄阳观的。
他跳的白圈距离洞口近,跳准简单,黑圈距离洞口差不多十米,要跳准,颇为艰难。
只要手脚稍微出圈,第一关机关便会激发。
他已经做好机关被激发的准备,结果对方完美落地。
他都不知道说,到底是天师,还是该说,不愧是玄阳观的?
第一关和最后一关最难,第一关已经通过,墨家弟子活动活动,对解鸣谦道:“解师,跟在我后边走,别走茬了。”
“好。”
墨家弟子在前边带路,解鸣谦在后边复刻脚步,最后,来到墨子神像面前。
墨家弟子对解鸣谦道:“解师,这就是最后一关了,非天师不可过。”
他摸出机关图,道,“过了这关,神像才会将玉玺吐出来。”
顿了顿,墨家弟子不太好意思地开口,“只剩下一次尝试机会,要是没有过关,这个地洞会坍圮,藏在神像里的玉玺,也会毁灭。”
之前墨家弟子也不是没打过玉玺的想法,但是,都折戟与最后一关,而最后一关有次数限制,墨家弟子这些年,在试探得只剩最后一次后,不敢再尝试。
要不是这次公家需要,墨家弟子也不会来到这儿。
他们是宁愿不要玉玺,也不愿地洞毁灭的。
解鸣谦站到神像前,倒是明白,为何最后一关需要天师了。
当年藏玉玺的墨家弟子,就是天师,他用精神印记,标了一把密码锁,非天师境瞧不见。
地师境过来,当然解不开。
他探出精神力,小心翼翼地触摸那个天师印记,他问:“‘太盛难守,其直如矢’,何解?”
墨家弟子闻言,眸光一亮,“转射机。”
解鸣谦用精神力在小纂字密码锁上,点击这三字,待问题散去,又继续念出第二个问题,“固若金汤,惟行而已,何解?”
墨家弟子快速回答,“木鸢。”
两人一问一答,迅速将素有题目答完。
答完后,答台上忽然长出无数碎石,将两人围困其中,而之前瞧得明朗的神像,又被石头藏得严严实实。
“这是,八阵图?”解鸣谦观察片刻,问。
墨家弟子点头,“对,是武侯的八阵图,随我来。”
墨家弟子摸出阵图,按照阵图,道:“解师,一定要跟紧我,要是跟丢了,咱俩就彻底汇合不了了。”
“好。”解鸣谦应道。
墨家弟子计算生门,率先踏前一步,另一步后脚跟抬起时,身形渐渐变虚,见状,解鸣谦连忙抬脚,落到墨家弟子脚边,单脚搂着他的肩膀站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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