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山上,半山腰就有门禁,设有保安亭,保安亭里的保安劝退两人,“这儿是私人疗养院,陌生人不得入内,请离去。”
解鸣谦从车窗探头,笑道:“我们是过来看疗养院的,家中爷奶年纪大了,若是这儿疗养院的环境和条件还可以,会考虑送到这儿来。”
说着,不着痕迹露出手腕上价值千万的表,又递给他一沓现金。
保安收起现金装进兜里,道:“你可以联系院长,我没有权利请你进去。”
“我不知道院长的电话号码,只是听说这儿有个疗养院,就过来了。”解鸣谦笑道,“安保这般好,我觉得这疗养院不错,你有你们院长电话吗?我可以联系他。”
保安拒绝,“我没有院长电话。”
“那我怎么联系你们院长?”解鸣谦又问。
保安道:“我不知道。”
他望着解鸣谦,劝道:“你还是另外寻一个疗养院吧,这家疗养院,名额很难得,没有关系,你进不去。”
“别看我,我没关系,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我只知道,能住进疗养院的人,都不是通过正常商业往来渠道进去的,都是院长亲自带进去的。”
“住进疗养院的,都是些什么人?”
保安道:“各个年龄阶段的都有,老人小孩青壮年,男人女人。”
“都是什么时候送进来的,早上还是晚上?”
“有早上,有晚上。”保安又道,“我知道的不对,我没有资格进疗养院,我只是个守门的。”
“好,多谢。”解鸣谦调转车头,转身离开。
程铭礼道:“鸣谦,这家疗养院,是不是有问题?”
“不确定,得看看。”解鸣谦道,“去警局查查,这家疗养院的背景。”
卡得这么严,住进去的若不是什么大人物,就有意思了。
作者有话说:
3000待补,一定会补,么么啾
第129章 129
解鸣谦和程铭礼回到市里, 很快查到,院长名唤原信勇,原本是个孤儿, 不过后来被慈善企业家原家收养, 成为原家养子。
成年后, 在原家的扶持下,拍了地,建立那家疗养院。
那家疗养院与其说是疗养院, 不如说是精神病院,里边住的, 都是些精神病人。
据说,他建立这家疗养院的原因,是因为他养母的孩子刚生下来就死了, 接受不了这个打击, 而精神失常,疯疯癫癫。
这样无法自理的人, 最好送去精神病院, 但是他去过精神病院,瞧见那些精神病医生是给病人打镇定剂, 关在房间,外边环境一般, 条件再好也比不上家里,不忍心养大他的养母,物质生活条件下降,干脆自己建了一家疗养院。
再将他养母送过去。
疗养院建在山区, 占地很大, 外边景色也很不错, 他养母住在里边,便算发疯,到处乱跑,也有空间让她跑动,而里边处处绿化,地面铺满草坪,也不怕他养母摔跤,或者自残。
而且,为了更好的照顾他养母,他高薪请了精神病权威专家过来任职,护士护工也都是专业人士,力图不让自己养母受到任何委屈。
这与其说是疗养院,不如说是他养母的游乐场。
见他养母在那疗养院内生活得不错,家里有精神病的富豪,不忍自己家人住精神病院,托了关系,将家人也送进那家疗养院。
那家疗养院,渐渐的,在圈子里有名起来。
当然,圈子里家里出现精神病人的还是少数,所以那家疗养院,人数有限,病人少,医护多,每个人能得到更好的看护,去疗养院看过亲人的富豪,没有谁不满意的。
总之,这家疗养院,名气大,名声好,但难进。
非圈子里的人不可进,非熟悉的人不可进——高昂的住院费逼退许多人,但后者更是将无数有钱人挡在门外。
越是挡着不让人,富豪越是趋之若鹜。
‘饥饿营销’,无论何时,都能起效。
越是难得,越受人追捧,若是泛滥了,再好的东西,也不会高看它半眼。
疗养院前期还能托关系进去,越到后边越是一名额难求,疗养院已经有半年不曾添过新人。
瞧见这疗养院的建立史,程铭礼道:“这原信勇,还挺孝顺。”
为了养母不在精神病院受苦,建立一个疗养院,这份心,有几人能做到?
解鸣谦正在摸手机,准备给那保安打微信电话——临走前,解鸣谦加了那保安的联系方式。
听到这话,他望向程铭礼,道:“你看到他的名字,没什么联想吗?”
程铭礼得到解鸣谦提醒,一边念道“原信勇,信勇”,一边努力回忆有没有姓原的,或者原信什么的熟人。
念着念着,他蓦地闪过一个念头,“不是吧?”
周显那群邪修,信的就是勇财神。
“信勇,意思是信奉勇财神?”
解鸣谦道:“我只是那么个猜测。”
实在是,信勇在这个时候,太敏..感.了。
程铭礼道:“那咱们更要进去看看了。”
解鸣谦嗯了一声,给保安去了个电话。
过了片刻,保安接起接话,解鸣谦没有寒暄直接问,“疗养院最近半年,有新人加入吗?”
保安道:“没有,我没见有新人加入,来来去去的,都是那些老顾客。”
“那四月底,五月份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之事发生?”解鸣谦又问。
保安道:“没有。”
“你们五一,是不放假的吧?”
“对,我们不放假,是轮休制。”
“那五一的时候,有没有给你们保安全都放了假?”
“没有。”保安肯定地开口。
“好,多谢。”
解鸣谦挂了电话,凝起眉头。
居然没有异常。
程铭礼问:“要不要寻关系进去?”
解鸣谦摸摸下巴,拒绝了,“不,咱们爬山上去。”
那条上去的公路,只有护栏,没有电网,可以爬。
就是吧,走路要遭点罪。
“行。”程铭礼经过这几月锻炼,又爬山爬下的,体质早非吴下阿蒙,他自认翻山越岭,不在话下。
两人做好决定,开始收拾东西。
这次旅行估计是长途跋涉,会在路上经历好些天,甚至更长时间,所以,驴友带啥他俩带啥,荒野求生需要什么,他俩也需要什么。
将行李准备好后,两人对着地图看路线,从另一边出发。
将车开在附近停车场,两人背着背包,乘坐前往乡村的公交,在附近站下车,再沿着乡村小路往里走。
两人在山里走了三天,才找到疗养院附近,站在山顶眺望,疗养院建得恢弘大气,明亮无比,遥遥望去,只有一个感觉,有钱,壕无人性。
私人疗养院建得这么好这么大,除了有钱,想不出其他。
程铭礼摸出碗筷,找到小石头堆砌成灶,问解鸣谦,“鸣谦,今天咱们还是吃鱼?”
解鸣谦道:“吃鱼吧,安全。”
现在不少野生动物都是保护动物,吃了犯法,干脆全都不捉。
程铭礼没想到,自己有吃鱼吃腻的一天,再好吃的野鲫鱼,也架不住一天三顿的吃。
解鸣谦去山里转了一圈,摸到一些可使用的野菜,道:“不想吃鱼肉的话,就用鱼汤配着压缩饼干吃。”
“好。”程铭礼没有拒绝。
他一边盛汤一边咬压缩饼干,忽然乐出声。
解鸣谦淡定地望着他,问:“笑什么?”
“我以前,从没想过我会过这样的生活,在野外吃压缩饼干,像个野人一样。”程铭礼出生优越,打小当贵公子养大的,一举一动都得主意形象,然而现在,他缩着腿坐在地上,头发乱糟糟的,衣服脏兮兮的,像个脏小孩。
解鸣谦淡定地开口:“这才哪到哪呢,后悔了?”
“不后悔。”程铭礼摇头,“这样的生活挺好的,比我以前的日子过得有趣多了。天天都是未知与惊喜。”
“那恭喜你,得偿所愿咯。”解鸣谦笑得,“省考结果出来了,你过了。”
程铭礼高兴道,“哈哈,过了,我不再是临时助理了?这算是个好消息。”
他夹起鲫鱼放到碗里,笑道:“吃条鱼庆贺一下。”
他环视周围山景,还是有些感慨。
他一年前,是真的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过的,是这样的生活。
总之,贼刺激。
吃过饭,两人继续爬山,往疗养院方向而去,爬山涉水,终于赶到通往疗养院的那条山路。
山路空荡荡的没有车子,也无人经过,但是装有监控,解鸣谦和程铭礼贴身符箓,经过监控摄像头时,不会被监控收入影像。
又走了四个小时到达山腰,两人来到疗养院外。
当然,两人没有直拉拉地出现,而是藏在林中,对着疗养院观察。
疗养院刷着白墙,三米高,上边竖着一米高的铁针,铁针上缠着电网,大门也是雕花镂空大门,而是厚重的合金大门,合金大门上边也插着长长的铁针,缠着电网。
也就是说,只看外型,这疗养院,杜绝了外人爬进去的可能。
程铭礼道:“管得很严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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