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鸣谦哼笑一声,朝程铭礼翻了个白眼,他左右看了看,忽然折身,垫着脚亲了程铭礼唇一下,转身跑了。
程铭礼愣住,狂喜,很想上前将解鸣谦抓回来。
但是比了比两人距离,遗憾发现,他抓不回来。
他只能抱着遗憾,和程家人汇合。
过了年,就开始走亲戚拜年。
亲戚朋友多的,从初一到初八,都忙个不停。
解家便是如此,一直都有人情往来,解鸣谦解钰涵跟在解父身边,见亲戚,见朋友,倒是程铭礼,大年初四的时候,插缝上了门,过来拜个年,初五解鸣谦去程家拜年。
到了初九,解鸣谦和程铭礼开工,联系周山泉,开车去了那边。
周山泉家在深山里面,环山路一圈一圈又一圈,不过还好的是,周山泉家就在路边,他站在门口,经过就能看到。
解鸣谦将车停到周山泉身边,落下车窗,“山泉,新年好。”
“新年好新年好。”周山泉露出个笑,打开自家院子的铁门,让开位置,“进去进去。”
解鸣谦将车开进去,停在院中。
他下车,瞧见周山泉父亲坐在小木凳上晒太阳,面上浮起个笑,“叔叔,新年好。”
程铭礼跟在解鸣谦身后,和周山泉还有他父亲也道声新年好。
“新年好,新年好。”周山泉父亲起身,迎解鸣谦和程铭礼进门。
给解鸣谦和程铭礼倒了开水,又去拿糖干果水果招待客人。
解鸣谦道了声谢谢,坐在沙发上,问周山泉,“符箓有效果吗?”
“有有有。”周山泉说起这事,面上带着笑,“我将符箓贴在墙上,你看,”
他指着客厅四面,“我都贴了,还有天花板上,我卧室,我爸的卧室。贴完后,就没再听到那鬼敲门鬼走路声音了。”?
他算是睡了个好觉,也过了个好年。
“鸣谦,真的太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普通人面对这种非凡的事,哪有渠道解决?
解鸣谦笑道:“你谢早了,你要是真谢我,等忙完这些事,你带我和我朋友,好好玩玩。”
“好好好。”周山泉满口答应。
解鸣谦没有起身,对程铭礼道:“铭礼,去看看。”
程铭礼笑应,“好。”
周山泉没有多问。
解鸣谦和周山泉聊起毕业之后的事,也问起大学室友的目前状况,以及大学同学的情况,随意聊聊。
这一聊就是一个小时,程铭礼才回到解鸣谦身边,道:“鸣谦,我发现几处藏有小木人的,你看看是不是。”
“好。”解鸣谦起身。
“这儿。”程铭礼找到一条凳子,踩在凳子上,指着墙壁某处。
解鸣谦对周山泉道:“能找个锤子吗?”
周山泉点头,“好。”
他找了个锤子,在程铭礼指的那个地方用力敲。
周山泉爸爸听得动静,从厨房里走出来,面色微变,“山泉,你这是做什么?”
“爸,这里边有东西。”周山泉用力一锤,腻子粉扑簌簌地落,很快敲上里边红砖,周山泉再用力一敲,红砖被敲破,却是这块红砖是中空的。
周山泉移开锤子,往砖头里瞧了一眼,气得面色通红,“爸,里边有三个小木人。”
两个小木人是小孩子形状,上边没有刻生辰八字,但手牵着手,像是小朋友奔跑着出去玩,大木人则是斜的,后边是山崖,他半边身子扑出山崖,只一只脚还踩在山崖上,做失足坠崖状。
这个小木人背后,写着他的生辰八字。
“到底是谁这么恶毒。”周山泉捏着小木人的手,气得浑身发抖,“这个是不是,定下了我的死法?”
意味着他若没找到解鸣谦,会跳崖而死?
程铭礼怜悯地拍拍他的肩,“是。”
解鸣谦接过那个小木人看了看后边八字,眉头一挑。
周山泉的八字,有点特殊。
并非极阴或者极阳,而是特殊命格之一气生成格,亦名凤凰池,八字四柱皆同。
这种命格除辛卯或甲戌主财多身弱、福浅贫夭外,其他命格皆主福贵[1]。
也未必是因财或者有仇,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八字。
作者有话说:
[1]出自网上
第110章 堂弟
程铭礼跟着看过去, 不由得道:“好命格。”
周山泉茫然。
他对八字四柱不了解,不知道自己的八字有哪儿好的。
他苦笑道:“别逗我了,我要是命格好, 从小到大, 怎么会买饮料没有中过再来一瓶, 买彩票从来没有中过奖?”
解鸣谦端详他的脸,笑道:“你中考,是擦线考上市高重点班, 高考擦线考上你那个专业?”
这样的运气,不算好运气, 什么才算好运气?
从最后一名逆袭。
啧。
这运道,大考二选一选错的人,要哭瞎。
周山泉挠挠头, 腼腆笑道:“好吧, 这个确实运气比较好。”
“继续吧。”解鸣谦抬头望向程铭礼,道, “这屋子里, 还藏有一些东西。”
“昂,好。”程铭礼去了二楼, 在南面墙上点点。
周山泉从里边摸出带血的钉子。
周山泉问解鸣谦,“这个, 又是什么意思?”
“钉为丁,钉带血,意味着添丁见血。”解鸣谦不徐不疾解释,“七, 意味着圆满, 七日来复, 七根钉子一个轮回,周而复始,只要这七口钉子在,这个厌胜之术,一直都能发挥最大作用。”
“添丁见血?”周山泉有些迷惑,“意思是我生下儿女,会有血光之灾?”
解鸣谦瞧了他一眼,道:“你,或者你爸娶媳妇,都算是添丁,添丁,意为家里多了一口人,不独是有后代。”
“七为恒定,不仅仅是血光之灾,更多的是添一损一。有添丁之喜,便有丧丁之祸。”
周山泉听出解鸣谦这话里的狠辣,恨不得将幕后之人揪出来斩成数段。
到底是什么仇什么祸,要这么对他?
若他不知道这个,前脚刚娶媳妇,后脚自己或者他爸出了意外身故,这不是纯纯恶心人?
知道真相后,活下来的那个,如何能面对那个新娶的妻子?
那个嫁进来的女孩子,又多无辜,沾染这等晦气的事?
太恶心,也太恶毒了。
不仅仅是杀人害命,还玩弄人心。
他到底和谁结了仇,要这么对他?
见周山泉露出好似吃了几百斤屎一样的表情,解鸣谦安抚得拍拍他的肩,“没事没事,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周山泉似哭非哭,“今年过年,其实我准备相亲了。”
只是因为年前,和解鸣谦打了电话,又拿了符箓回来,才想着缓一缓,等家里的这些事解决了再琢磨着找媳妇的事。
如果没有解鸣谦插这一手,便算他休息得再不好,也会想着先相一相。
解鸣谦吃惊,“你才二十——”
“二十四,可以考虑结婚了。”周山泉道。
解鸣谦:“……”
好吧。
他望向程铭礼,“继续。”
程铭礼又继续往上,到第三层仓库,指着房梁道:“那里边也藏了东西。”
周山泉用梯..子.爬上去,锤开木头,从里边掏出一个小纸人。
瞧见这个小纸人,周山泉已经做不出任何表情,因为他没有表情可以做。
幕后之人是真的恨他吧,所以才会咒术一出再再而三的布置。
他也信了解鸣谦说的,自己命格很好的话了,命格不好,能扛得住这个造?
之后,周山泉在屋顶,又从瓦片里摸出七张木质阴符。
“用火烧了吧。”解鸣谦道。
这种厌胜之术,没有用上周山泉身上的东西,不必担心反噬后,对方会继续起咒,直接烧了干净。
当然,破术后,对方会反噬,但因为对方没有和这些厌胜之物直接联系,他这边也感应不到对方位置。
“好。”
大冬天的,火盆是常起的,周山泉将这些厌胜之物丢进盆里。
火苗燎烧,迅速爬上小纸人,小木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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