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息刚发完,解鸣谦肯定地开口:“这人不是许清和。”
程铭礼和解钰涵同时抬头,望向解鸣谦,解鸣谦道:“他用了幻容咒术。”
啧啧,许清和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有人要冒充他干坏事?
解鸣谦又问解钰涵和他相遇的细节。
“你是说,你见到他,心扑通扑通的跳,但玉符没有提醒你?”解鸣谦若有所思,片刻,他对解钰涵道,“我送你去疗养院,你暂时跟在叔爷爷身边。”
解钰涵望着解鸣谦,瞪大双眼,“哥,我还上学呢。”
你是不是忘了,我还在读大学?
“请假,请一周。”解鸣谦开口,“你可以自学。”
解鸣谦头次觉得,有叔爷爷还算不错,至少他抽不开身时,他叔爷爷可以镇着他家的宅,让他无后顾之忧。
解钰涵担心:“哥,你呢?你去找他?你斗不斗得过?不会又受伤了吧?”
上次解鸣谦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给解钰涵留了很大的阴影。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玄术师一点都不酷,很危险,自那之后,他再也不提自己哥哥玄术师身份。
这个身份,不是他用来炫耀的。
“放心,不会受伤。”解鸣谦行动力很强,说送解钰涵去疗养院,出了金色玫瑰,就将他送过去了,二表哥不放心,也跟着过去。
至于傅钟彬,他太累了,则反回金色玫瑰包厢睡觉。
从疗养院出来,程铭礼好奇问:“鸣谦,为什么钰涵中术,玉符没有提醒啊?”
“因为那个术法,没什么危险,顶多给人套个美貌光环,顶得住的,光环无用,顶不住的,稍微远离,也能恢复理智。”
“以前是佛门那些和尚,用来戒色,磨砺心智的。”
当然,后来不仅仅是和尚用,玄术师也用。
毕竟,男色/女色有时候,真的挺让人上头,不然美人计怎么那么好用?
解鸣谦说着,有些恨铁不成钢,“瞧不出来,钰涵还有点颜狗本性。”
要不是那人用了美貌光环不够,还贪心得想用其他咒术操纵解钰涵心神,解钰涵估计已经被迷得七荤八素,还自以为一见钟情。
程铭礼:enmmmmmm。
假模假样地痛心疾首,“钰涵这孩子,真是心智不坚,需要点磨砺啊。”
解鸣谦笑了下,“你说得对,我已经告诉叔爷爷,给他设个色-欲炼心阵磨砺了。”
程铭礼:“……”
果然么,亲哥才狠得下这个手。
刚回南城,山语打来电话,“师叔祖,有人跳楼死了,死前,身上干枯无肉,瘦得像个骷髅架子,我检查了下,有采补痕迹。”
第71章 青蚨蛊
解鸣谦转道, 前往解剖室。
死者尸身摆放的停尸台上,血肉模糊。
解鸣谦检查死者尸身,确实是有采补痕迹。
除了采补痕迹, 还有惑心术、迷心术、情咒, 惑心术惑心, 不让人察觉到不对劲;迷心术迷惑神智,让人神魂颠倒,情咒让人情根深种, 无法自拔。
这三种术法,操纵人强度, 层次渐进。
解鸣谦绕着尸体走了一圈,走出解剖室。
愈欣将死者资料递给解鸣谦,解鸣谦接过。
死者付子润, 23岁, 父xxx,母xxx, 付家三房之子, 前男友许清和……
解鸣谦视线落到许清和身上,凝住了。
他问, “山语,你确定他前男友是许清和?”
“什么什么?”程铭礼凑过来, “许清和?”
许清和这个名字,是不是最近出现得比较多?
“确定。”山语点头,“我问过付子润亲哥哥,确定是许清和。”
“许清和不是没回国?”昨天的资料, 是从刑警那要来的, 不可能出错。
他蓦地想起监控视频里, 那用幻容咒术的男人。
“偷偷回来的。”山语开口,“许清和和付子润谈恋爱的时候,是要求付子润保密的,付子润也当真保密,要不是他哥察觉到付子润的不对劲,偷偷请人调查,也不知道和付子润谈恋爱的人,是许清和。”
解鸣谦眯了眯眼,给文瑾打电话,“文瑾,你确定秦翰明搭上的是许清和?你经纪人怎么知道的?”
许清和偷偷回国,连和付子润谈恋爱都要求付子润保密,文瑾他经纪人怎么会轻而易举地知道,秦翰明搭上了许清和?
文瑾刚和开阳观道士一起做早课,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过过道士生活,日后若有道士角色,便知道怎么演。
听到解鸣谦的一连发问,他懵逼了,“等等。”
过了片刻,他给解鸣谦回电,“我经纪人说,他看到了。”
文瑾经纪人也是圈子里的,见过当年的许清和。
“秦翰明和许清和,一起开过房。”
解鸣谦若有所思。
也便是说,许清和的踪迹,其实不算隐蔽?
“查查许清和。”解鸣谦道,“特别是他的踪迹。”
之前解鸣谦只要了许清和的基本资料,但现在,许清和各种出没,需要更详细的资料,最好的回国后的行程。
提起跳楼而死,解鸣谦又想起一人,他问程铭礼,“还记得那个跳河的大叔吗?”
“记得。”程铭礼点头,“荣副食品的老总,荣成。”
那个大叔离开后,程铭礼就遣人调查了下他,调查完后他觉得,惨,太惨了,养了那样的儿子,还不如养个烧叉包。
但现在听解鸣谦提起这人,再想想许清和,他又有了新的猜测。
莫非,荣成那个儿子,是遭了算计?
解鸣谦又望向山语,“荣成儿子跳楼,特警局有没有检查过尸体?”
山语道:“我问问。”
片刻,他回道:“查了,没查出什么,荣成他儿子吸-毒,死时干瘦瘦,和这桩案子未必是同一类。”
“如果他男友,也叫许清和呢?”解鸣谦道。
山语神色严峻,“我再查查。”
解鸣谦“嗯”了一声,道:“我和铭礼,去许家问问。”
“好。”
解鸣谦和程铭礼又马不停蹄地前往许家,许家只有许清和后母薛珠在,听到解家大儿子和程家二儿子上门拜访,她只能打起精神接待。
无论是解家,还是程家,都不是她家能慢待的。
薛珠今年五十五岁,生得美-艳,一张脸白皙如雪,身材不曾走形,凹凸有致,浑身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魅力。
她穿着月牙白蓝色小碎花旗袍,脖间带着大小一致、圆润洁白的珍珠项链,衬得那脖颈愈发修长如天鹅。
若非佣人介绍,还以为眼前这女人是个年轻姑娘,年纪最多不超过二十八-九。
若非身上气质太过成熟,只看她的肌肤状态,说她是个刚成年没多久的小姑娘,也有人信。
程铭礼瞳仁微微张大。
上次宴会,许家这夫人,有这么年轻?
当时她眼角,有细纹吧?
程铭礼视线刻意落到薛珠眼角,之前明显的鱼尾纹消失不见。
程铭礼不由得暗泛嘀咕,这是吃了什么,真有人逆生长?
解鸣谦没见过薛珠,并不知道她的异常,他视线在她身上扫过,又落到她脸上,淡声打了招呼:“薛女士,你好。”
薛珠在许家当了将尽二十多年的当家太太,寒暄奉承之语张口即来,她起身招呼解鸣谦和程铭礼,又示意管家上茶待客。
解鸣谦站着没动,张口道:“薛女士别忙,我俩来此,是想问薛女士,贵府大少爷许清和,有没有回国?”
薛珠听到许清和三字,面上的笑意一顿,眼底飞快闪过一抹不快,她扬着脸,笑意吟吟地开口:“清河那孩子一直在国外静养,并未回国,两位和我家清河认识?”
解鸣谦没答这个问题,“薛女士能否联系下许大公子?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他。”
薛珠笑容一顿,收了起来,忧郁地叹了口气,“解大公子,非我不帮这个忙,而是清和那孩子,对我这做继母的有误会,自去了国外,就将我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也就我家老许,能联系上他。”
“两位是找清和什么事?等我家老许回来,我转告他一声。”
解鸣谦对这情况,有些意外,但也不是特别意外。
薛珠是小三上位,当初进许家门时,带进来只比许清和小一岁的许一鸣,加上薛珠是薛雅的私生子妹妹,这就显得更可恨。
许清和不待见薛珠,也正常。
他视线再次扫过薛珠的脸,道:“薛女士,我能问问,你最近在用什么护肤品,护身乳?”
程铭礼瞧了解鸣谦一眼,惊讶。
鸣谦还留意这个?
他不由得想起自己妈妈,他是不是太过不孝?
薛珠摸摸脸,暗暗得意。
最近很多贵妇问她这个,想知道她这般年岁,皮肤还这般白皙紧致,和年轻小姑娘有得一比的秘诀,解鸣谦问,应该是为解夫人问的。
解家小子倒是孝顺。
她收回手,语气云淡风气,实则藏着炫耀地开口:“这是我家那皮小子送给我的,也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三无产品,只说护肤效果好。看在他一片孝心的份上,我就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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