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容萱没感觉到危险,暂时便同他虚与委蛇,同时也没放弃让三皇子的人去调查更多的官员私事。
三皇子对这样的手段颇有些不喜,感觉不够正道,但因为容萱又在一个月内给他拉拢到三位官员两位富商,他不喜也不会说出来,只是感叹着对容萱说:“郡主着实很擅长剑走偏锋。”
容萱笑道:“非常时期行非常事。我们还不知大皇子、二皇子什么时候会斗得更激烈,若他们突然爆发斗得两败俱伤,三皇子这边却因势力不够无法胜出,那便给了他们休养生息的机会,后果不堪设想。要我说,三皇子您做任何事还是要快一些为好。”
这一点三皇子也知道,所以对容萱只能又夸赞了几句,她不只擅长剑走偏锋,用好了还是一把好刀。
其实就算容萱有再多的理由,都不应该用威胁的方法拉拢官员,因为这样他们永远不会真心为三皇子效忠,反而会心怀怨愤,一旦有机会摆脱三皇子,他们一定会反水。不能为了短期利益给自己埋下这样的危机。
三皇子身边几位幕僚都强烈反对容萱再这样下去,还反对三皇子再用容萱,但他们又拿不出好方法快速拉拢官员,底气就没那么足,对容萱的印象可谓十分差,总觉得她把一场正常的夺嫡弄成了邪魔歪道,会害得三皇子将来登基都没那么光彩。
容萱当然知道这点,所以从查证到威胁的事都是让三皇子的人去做的,她从来没露过面,那些人要怨愤就怨三皇子去吧。
而她密册上真正让赵一查过人品端正的人,她都是先找机会接触他们家中的女眷,再进一步了解他们需要什么,能帮上的就私下帮一把,如此缓慢地拉近关系,并不急着拉拢,要拉拢也是独属于她自己的人脉。
她之前就与好几位小姐关系甚好,也有不少人去过她的庄子上体验种地,骑马射猎,俨然是除长公主之外,又一位喜欢聚会的郡主。没谁觉得奇怪,尤其是大家都和她相处得很好,就更觉得她只是喜欢热闹了。
因此三皇子认定容萱是在帮他做事,根本没怀疑过容萱通过这个方法接触了真正有用的人才。容萱这招偷天换日成功瞒过了所有人。
她派出去的那些人也没闲着,飞鸽传书用密码传回的消息称,薛家人到达苏家发现苏家的半数家财已经被刘家拿走,很是不悦,当即仗着长公主的势,强行拿走了苏家剩余的财产,还说回京要找刘家算账。
这些家财虽说都是苏将军的,但苏将军一家都没人了,剩下一个花楼女生的女儿,族里的人都不承认苏倩芸的身份,压根没想过给她什么,全部都归族里几家分了。
如今京里来了两拨人全给拿走了,苏家人又惊又怒,偏无法反抗也不敢反抗,憋屈得好几位族老都病倒在床。
同时传回来的消息还有苏将军在边疆名声并不好,老百姓提到他都没有说好话的,反而抱怨苏家的儿女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苏将军的儿子还做出过强抢民女之事。还有个断了腿的兵说当初不该那么快失守,是苏将军贻误军机,醉酒误事,当天同那个花楼出身的继夫人玩乐才害了大家。
这件事没多少人知道,这个断了腿的兵是因为当日就在苏家守夜才知道的。所以苏将军和继夫人自尽根本就是畏罪自杀,不想获罪害了儿女和名声罢了。只是没想到城破后,敌军第一个侵袭的就是苏家,而族里人只顾着抢夺财产,自顾自逃散,苏将军的儿女都被抓走祭旗,只有苏倩芸被薛驰救下,幸免于难。
这一祭旗的举动还打击了大梁军心,以至于薛驰刚到边疆时开战很不顺利。
至于还有没有其他内情,探子还需要继续调查,可以肯定的是,各大部落中至少有三个部落有再战的迹象,并没有像皇帝以为的那样臣服于大梁。其中一个部落似乎还打算提出和亲来蒙蔽皇帝,不过这个消息还未证实,探子正在想办法深入查探。
容萱身在京城,没办法快速指挥边疆的事,且目前她也做不了太多事,便传信回去,命那边的人想办法将长公主、薛家失势,苏倩芸被关的事告知苏家,重点强调他们都只是吓唬苏家,想白拿财产,根本没有实权,就只是看苏家好欺负,压迫他们而已。
是人便有三分血性,更何况是被人抢走了那么多财富?苏将军是苏家人,没了后人,财富就默认归族里,他们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眼睁睁看着别人欺凌他们。
几位族老商议之后,当即就报了官,说有大笔财富失窃,期间只有刘家人和薛家人来过,给县官送礼请他帮忙查。同时也派了家里几个年轻人进京,让他们亲自打听一下薛家是不是已经失势了,那长公主又是不是没有实权。
正所谓天高皇帝远,再是公主,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收拾掉边疆的苏家吧?苏家人只觉得后悔,当初要是强硬一点,也不会被抢走那么多财物了。如今有一丝机会,他们也要试试如何把财物拿回来,必要时,闹大又何妨?反正他们告的是刘家和薛家,没提长公主,皇家也不会收拾他们。
这件事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完成,但苏倩芸用了药之后,真正是很快就怀上了孩子。赵一来上报时,表情有些奇怪。
容萱好奇道:“她在庵堂里,到底怀了谁的孩子啊?她如今算是刘家女,被家里关进去,谁能把她救出来?”
赵一垂头道:“此事……怕会污了小姐的耳朵。”
容萱笑说:“更无耻的事我也见过了,怕什么?说吧,是谁?”
赵一头垂得更低了,犹豫再三才道:“是刘家刘老爷。”
“咳咳咳……”容萱一口茶呛住了!想想刘老爷那满脸横肉挺着大肚腩的样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过不得不说,要是刘老爷的话,身为刘家家主还真能把苏倩芸救出来啊,苏倩芸真的太拼了。
容萱感兴趣地道:“记得留意一下刘家的动静,对了,让薛驰和薛夫人也知道知道,添丁嘛,大家一起乐一乐。”
第74章 将门女颠覆天下15
容萱看热闹不嫌事大, 把消息透给了薛驰和薛母,薛母当即就炸了,冲回刘家找刘老爷一顿闹。
她素来强势,靠上长公主、儿子当上将军之后, 更是把兄长一家当做自己的附庸, 从来没将他们看在眼里,训斥的语气就像在训下人。
刘夫人震惊之后, 立马抓住刘老爷的胳膊, 怒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和那个小贱人勾搭到一起去了?你还要不要脸?他是你女儿啊,你就这么好色连庵堂里的女儿都要勾搭吗?”
刘老爷这段时日过得滋润极了, 也被苏倩芸哄得舒服极了,难免飘飘然,突然被妹妹和妻子厉喝质问,面子顿时就挂不住了,猛一拍桌子道:“都住口!大呼小叫像什么话?我是有意纳倩芸为妾,如何?什么女儿未免也太难听了,她姓苏,是苏将军的女儿, 同我半点关系没有。要不是为了给妹妹收拾麻烦, 又怎会让她进刘家?
再说庵堂。”他指着刘夫人道,“那不是你非要送她进去的吗?占尽便宜又把人踢走,之前在府里就关着她折磨她,如今又弄去庵堂让她过苦日子, 她怎么你了?你就是蛇蝎心肠!”
薛母被骂得没反应过来, 刘夫人则气得差点晕倒, 捂住心口道:“你你,你这个混蛋没良心, 莫不是她在府中时,你就生了怜惜之心,对她有意了?说!你们到底是何时勾缠上的?”
刘夫人突然瞪大了眼,拔高音量,“该不会她之前那个孩子也是你的?”
老太太和薛母立刻看向刘老爷,刘老爷皱眉拉长了脸,“不是!”
他脸色极其难看,一想到之前苏倩芸怀过薛驰的孩子就别扭,可他偏偏是后头那个,挑不出什么理来,人家跟着他又没要什么名分,仅仅想出来,他实在没法拿这个说事。只是被刘夫人说出来就感觉难堪得很。
舅甥同一个女人,说到哪里不难听?
薛母深吸口气,压着怒意道:“这个贱人不能留了,嫂子,你派人了结了她,做得干净点,权当她吃不了苦,投井自尽。”
刘老爷立刻道:“不行!刘家这么多年没添丁,倩芸怀的是我的老来子,必须留下。这件事不用再议,寻个乞丐换上她的衣服扔井里,将她接进府里改名换姓。她还年轻,只要这几年不露面,将来换个打扮谁也认不出来,就当家里的一房良妾。”
“妾?还良妾?你做梦!”刘夫人声音尖利,直接和刘老爷动了手,两人当着薛母的面打起来了。
薛母上去拉架还被划伤了脸,气得一甩袖回到家去,面对阴着脸的薛驰又生了一顿气。她这是什么命?靠不上父兄、靠不上丈夫,如今连儿子都靠不上,什么都要她亲自解决。
还有那个苏倩芸,简直就是她的克星,自从苏倩芸出现,她就开始处处不顺,然后薛家出事、刘家也乱了,连她最依仗的长公主也不如从前受宠了。她辛苦半辈子拼来的一切,都被苏倩芸给毁了!
薛母咽不下这口气,叫人套了马车,直接冲到庵堂找苏倩芸。
苏倩芸有刘老爷的照顾,早就换上了舒适的房间,舒适的衣服,甚至配了贴身妈妈和婢女。她见薛母来了都没起身,只淡笑道:“妹妹来了?可是知晓你又多了个外甥特来探望?”
薛母被她不要脸的话气了个倒仰,“你下贱!花楼女子所出,果然没脸没皮、无耻至极,你害了我儿还不够,还要害我兄长,今日我便结果了你,看你还有什么本事兴风作浪!”
两个壮硕的妈妈挡到苏倩芸面前,面无表情道:“姑奶奶莫怪,老爷吩咐,务必保护好苏姨娘和孩子。”
苏倩芸有恃无恐地轻笑两声,倒着茶说:“真想不通,你怎么会为刘家出头呢?你不是一直打探我家的财物吗?装作清高想让我主动‘进献’,而今你惦记的那些东西都进了刘家,我给刘家立了大功,老爷给我个姨娘的名分哪里过分?用得着你在这指手画脚?
要我说啊,我们这叫利益交换,而你呢,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成了笑话。”
薛母错愕,“什么?你家的财物进了刘家?此言何意?我兄长莫非派了人去边疆苏家?”
这回轮到苏倩芸诧异了,之前薛家就派人来问过财物的事,当时她言辞拒绝,薛家就没再来,她还以为薛家已经知道了刘家的动作,原来竟是不知道的?
她玩味笑道:“真有意思,看来你的兄嫂娘亲也没你想的那么疼你嘛,得了大笔财物竟连半个银角子都没分给你?那你就更没资格动我了,我从头到尾都是刘家人,我的财物给了刘家,刘家保我后半辈子无忧,公平得很,没你什么事,少到我跟前装相,你们薛家如今不也落魄了吗?怕是日后还没刘家富贵呢。”
官是官,银子是银子,薛驰这种不受待见空有将军名头的官,根本没有银钱来源,日子会越来越清苦。薛母一下子什么都想明白了,为什么苏倩芸上次就那么硬气,为什么老太太不再偏心她,为什么兄嫂开始不把她当回事,原来都是因为这个,她薛家倒了,而刘家富了。
她简直气晕了头,硬挤过两个妈妈狠狠扇了苏倩芸一耳光,再要动手就碰不到了。她干脆去刘府找他们对峙。她这么多年照顾娘家、提携兄嫂、给外甥找老师相亲事,最后他们就是这么对她的?他们还有没有良心?
可她自以为的这些付出,根本没人认同,刘夫人也在气头上,直接就说了,她分明就是爱面子,怕娘家太差丢了她的脸,真要为兄嫂好,会这么多年对他们颐指气使?会借着老太太的手压着他们让他们不敢有任何意见?她把娘家人当下人还差不多!
一整天薛母都在盛怒中,最后和兄嫂不欢而散,回府又开始头疼银钱的事。薛家如今已经快掏空了,库中银钱全都拿去给薛驰打点,也不知派出去的人到苏家如何了,若是空手而归,难道要她去求兄嫂出些银子帮忙打点吗?她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
住在薛家和刘家附近的人家,已经知道他们两家闹崩了,只是不知是因为什么事,增添一点笑料罢了。
安宁把这事当成笑话同容萱说了,笑问:“小姐,咱们要不要推上一把,让大伙都知道知道?”
容萱想了下,说:“时机未到,还不到他们登场的时候。”
安宁点点头,又道:“小姐,赵三送来两位姑娘,说一人擅谋略,一人擅医术,背景可靠,特送进京供小姐驱使。”
“哦?擅谋略?这倒是少见,”容萱放下手里的史书,起身道,“先见擅医术的,另一个请到田边等着。”
“是。”
安宁如今总管容萱身边的事情,领命就去安排了。
擅医术的姑娘名叫杨柳,外貌看起来弱柳扶风,实则走路下盘很稳,一看就是身强体健,是个练家子。
杨柳恭敬地拜见容萱,主动道明身世。
她曾祖父从前是宫中最好的太医,因牵涉宫中密事不敢再留,带家小退隐到边疆,隐姓埋名。杨家人丁稀少,所以不分男女都是自幼学医,她的父亲多年前被赵将军救过命,一直想要报答赵将军,没想到还没调养好身体,赵将军便战死了。
他们听闻赵小姐在京中颇受薛家照顾,还与薛驰定了亲,便没有寻来。前不久听闻京中发生的事,惊觉其中有不少隐情,父亲特命她来赵小姐身边做事,以报答赵将军救命之恩。
人常说善有善报,大概就是如此,赵家救助的人有不少,如今郡主府中的下人,也多是赵三从救助的人中挑出来诚心报答容萱的。施恩一直都是容萱发展势力的方法,只是身边一直缺少核心人物。
容萱与杨柳聊了一炷香的时间,从杨柳的言谈中发现杨柳真的精通医术,便让杨柳为她诊诊脉。
杨柳认真望闻问切一番后,略有些诧异,“郡主身体极好,是我生平仅见,我父亲和祖父医术很高,都没能把身体调理到郡主这般好。郡主身边可是已有能人相助?”
容萱没回答,微笑道:“杨姑娘的医术着实不错,我身边正好缺一个验看吃食物件的人,你可愿意留下?”
杨柳来时那股自信的劲儿收敛了起来,躬身道:“愿为郡主效劳!”
“好,你同安宁她们多熟悉,她们会慢慢告诉你要做什么。”容萱召来安宁,让她带杨柳去安顿。
杨柳明显是感觉容萱身边有高人在,有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之感,谦虚了很多。她甚至隐隐期待,若她做得十分好,得了容萱的信任,将来能否有机会见到高人,同高人学上一二?
赵容萱对容萱道:【若不是她说,我都不知道你把身体调养得这么好,仙人你十分精通医术?可有想过用医术做些什么?】
【牛痘已经足够了,过犹不及。我不会再在医之一途上做什么,交给杨柳他们去做吧。】容萱理理衣服道,【走吧,去会会那位擅谋略的姑娘。】
擅谋略的姑娘名叫孙凌,样貌不俗,有种端庄大气之感,只是行走间有些跛足,破坏了那一分贵气。
容萱笑说,“孙姑娘久等了。”随即开门见山地问道,“孙姑娘可知,我为何不让你在花厅喝茶,而是让你在田野边等我?”
孙凌拱手道:“想跟在郡主身边做事,便不该妄加揣测郡主的心思。”
“妄加揣测确实不妥,有理有据地推测却是必须的,不然,谈何谋略?”容萱转过头看着她,笑容温和,眼神却很犀利。
孙凌不避不退地道:“那我便冒犯了,我猜郡主是想看看我会不会自作聪明,说郡主种田是为国为民。在花厅与在田边都一样,郡主都要事后考察我的本事,再决定用不用我,如何用我,会不会重用我。但若我自作聪明,郡主恐怕就会将我打发了。”
容萱拍了拍手,“猜得对,那我若告诉你,我这片田,迟早能种出高产的粮食,不让百姓再挨饿,不让战场再缺粮,你猜我可是为国为民?”
“是,也不是。”孙凌躬身行礼,“我大胆猜测,郡主心怀天下,希望百姓不再因挨饿死去是郡主的良善,但主要是郡主要以此安定民心、拉拢民心。牛痘接种法已经让天下人知晓郡主之名,若再有与所有人息息相关的高产粮,郡主会被奉为仙人下凡也说不定,到时想做什么都会事半功倍,减少损伤。”
“那你以为,我想做什么?”同一个擅谋略的聪明人,容萱不打算装模作样,这样一个人前来投奔她,一定是已经看出些什么,否则千里迢迢投奔一个陌生的郡主做什么呢?
孙凌没有犹豫地回道:“我以为,郡主想要颠覆朝纲,重振赵家,救天下于水火!”她抬头道,“我在边疆偶然见过赵三爷,观其行事,隐约察觉郡主在下一盘大棋。当今皇上昏聩无能,高傲自满,听不进劝谏,其三位成年的皇子也不足以成为明君。但郡主至少在真的为百姓着想,做利于百姓的事,不管最后能不能成,我愿为此倾尽全力。”
“若成,你想要什么?”容萱没有否认,淡定地看着她问。
孙凌郑重回道:“我想为我一家人翻案,凌家乃是皇商,三代传承,财物颇多。大皇子、二皇子争斗之时,想招揽凌家做他们的钱袋子,我父亲婉拒,他们为了安插自己人,对我父亲阴谋陷害。
皇上查清了事实,但不愿暴露两个儿子的卑劣手段,顺势定了凌家满门抄斩,拿凌家泄愤。凌家冤枉,是无辜受累,被他们冤死的。”
满门抄斩的事很少发生,容萱这段时间一直读史书,刚好也知道十年前皇商凌家的事。这件事记载不多,她也没多想,原来其中还有这样的冤情?
不用说,孙凌一定就是凌家人了,孙凌大胆来找容萱,摆明自己擅谋略,就是告诉容萱,她知道容萱不想只做一个郡主。容萱直接和她谈事,也是摆明了,如果她有任何问题,容萱决不会让她活着离开,绝不可能让任何知道自己意图的人离开。
如今孙凌直接把满门抄斩的事坦白,就相当于把命交到了容萱手上。满门抄斩,偷偷逃亡的人被抓到就是死刑。
几句话的工夫,她们之间的气氛慢慢紧张起来,直到容萱露出笑容,打趣道:“你的名字是凌家子孙的意思吗?”
孙凌也笑了,“正是,凌家子孙,以重振家族为己任,永不敢忘。”
“好,日后你便跟在我身边。”容萱背起手望着田野,语气轻描淡写。
这倒让孙凌惊讶了,本是陌生的两个人,谈何信任?若容萱有争位之心?怎敢如此轻易地让人近身?就不怕……她是别人派来的细作吗?
容萱见状笑了下,“规规矩矩的人,也不敢做这些事了。我能拥有今日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看人极准,还足够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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