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寺门口。
腊肠树的枝头上,密密麻麻的垂挂着一串串淡黄色姿态舒展的花,远远看去就像一帘金色的瀑布。
李嘉良站在树下,昂着头,看着美丽的花儿。
吴珠穿着一件白色的蕾丝吊带背心,搭配了一条绿底横条纹的筒裙,从佛寺走了出来。
花串随风摇曳、花瓣随风如雨落,落到这个气质清冷的男人身上。
她痴迷地看着这个男人,慢慢地走了过去。一片小小的花瓣落到李嘉良的唇角,都会让她嫉妒花瓣能吻上他的唇。
他回头看到了吴珠,淡淡地伸出手。吴珠如获至宝的牵住了他的手,满脸都是满足的甜蜜。
看似很亲近,却有种疏离感。
侧着脸,看着这个如美玉一般的男人,泛着淡雅清沉的光彩。就想把整个世界送给他,博他展颜一笑。
“明弟,我同哥哥说过了,可是哥哥不大愿意。让你在考虑下,毕竟这种活比较危险。”
事实上,她美化了哥哥的话。哥哥的原话是:缺钱就给他钱,只要能哄得珠珠开心。贩毒那事不适合他,太危险。
吴珠知道男人的骄傲,不愿意当一个被人包养的小白脸。
看到李嘉良并没有说话,她快步走上前,站到了他的面前。
“我没怪你。”
那双琥珀色狭长的眼,就像一汪深潭,静静地看着她说。
霎那,吴珠内心的燥郁之气,被这汪潭水浇灭。
这张并不年轻的脸,流露出羞涩的迷恋:“我会再去和哥哥说的,一定会说服哥哥的。”
“走吧,天热,小心中暑。”
“嗯。”
这样简单的关心,都让她的心如小鹿乱撞,就像十六岁初恋的感觉。
第一次面见吴钦,是一周后。
车厢内,他叼着插上翡翠过滤嘴的香烟,吸了一口吐出烟雾。
“李明,好好对珠珠。否则……下去吧!”
他似乎只为了说这句话而来,但李嘉良却猜出了意思。没有献媚,只是说了声:“谢谢吴总。”
说完后便下了车。
吴钦看着他下了车,心中赞叹道:真是个出色的人,可惜被情所伤。
李嘉良之后就跟着一个叫威哥的人,威哥算是吴钦的心腹之一。
吴钦把毒品分为了三个链条,一人管理一条。
毒品的买卖都由威哥负责,原材料由坨哥负责,出境的渠道归一个拓哥的人负责。不管那条线出现了问题,都不会全军覆没。
至于电信诈骗和人口拐卖,全权由华哥负责,资深卧底峰哥就是华哥的心腹。
刚开始,李嘉良并没有受威哥重视,当他是个小白脸。带着监视的目的,带他四处应酬花天酒地、酒池肉林。
毒品生意对于四大集团来说,算是利润庞大的。境外需求虽然大,并不能次次保证货能安全出境,毕竟总有一些不要命的人去劫货。
再加上,有实力的买家也就那些。你抢了我的买家,我不就亏了一大笔钱?集团与集团相互争斗也是你来我往。
坤刀在缅甸属于低调的,只有一些固定从他这里走货的人才知道。抗不住树大招风,总有人会说漏嘴,说他华国出境渠道太稳了,很少被边防武警查查获,导致一些人也想从他这里走货。
这世上的事就是人情世故,他也有需要的东西。比如武器、药品、原材料,总有利益交换的时候。
毒品最关键的就是原材料,海洛因需要的就是罂粟,缅甸大量罂粟种植农场都把握在一小撮人手里。
陈浩坤他们也有一片安全的农场,只是面积不够大,做成成品的海洛因也不够多,经常会另外采购原材料。
大概是运气不够好吧!近几次拿的原材料都是从吴钦手中的份额里扣出来的,导致吴氏集团怀疑他在针对自己,冲突就这么来的。
内部会议中。
拓哥带着焦虑:“吴总,不能在由他这样下去了。听说,他们最近和毛子接触很多。还有消息传来,说是他们已经定了几辆迫击炮。”
“迫击炮?”
“是的,他们的势力越来越大,难免会有取代我们的想法,或者成为第五集团?”
“第五集团不是嘴里说说的,比取代我们更难。”
吴钦深思道。
威哥一拍桌子:“我们吴氏集团的面子不要了?吴总,杀鸡骇猴呀!”
华哥一身西装革履,颇有些精英高管的气质,一副以正视听的模样说道:“杀是要杀的。不过,杀之前把他们那条运输线给搞清楚,到时候,庞大的华国市场就在我们的手里。”
坨哥一拍大腿:“还是你们这些搞诈骗的头脑灵活。我还从道上听来一个消息,据说是有人发了悬赏坤刀。”
“哦?”
“还有这事?”
…………
“听说,坤刀绑了国内一个高官的外甥女…”
“简直是天助我也。”华哥脑子灵活立刻想到:“得罪了华国高官,没好果子吃。只要我们摸清他们的落脚点,再私下联络华国军方。到时候,坤刀他们不费力气的就能消失。”
天微亮,陈浩坤就醒了。
怀中的少女蜷成一团,睡在他的咯吱窝下。乌黑浓密的秀发遮住了半张脸,小扇子样的鸦睫遮住眼框下的青影。偶尔抽搐一下的身体,看得出睡得极不安稳。
梦语的低喃,微不可闻。
轻轻侧耳过去,隐隐听到“妈妈”、“痛”,最清楚的几个字是:地下找你们。
细嫩的小手倏的一抽,抓住了一根搭在她腹部的一根手指。似乎觉得踏实了,又一动不动。
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就像一朵微开的花儿,被疾风骤雨虐打到奄奄一息的模样。
轻轻抽回手指,下了床。
林鹿是被一道强烈的阳光所刺醒。带着起床气,微蹙着眉头睁开了眼。
房间内有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穿着白色的体恤和深蓝的筒裙,正在拿着衣服朝衣柜里放。
她看也不看一眼,半阖着眼睑靠在床头发呆。
“夫人,夫人。”
耳边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抬起眼睑,皮肤黄黑的小姑娘弯着腰,用好奇的目光看着自己。
“有事?”
“夫人,您的衣服都挂在衣橱里了。有什么要做的,您叫我。我叫阿玲,是陈先生安排过来招呼您的。”
照顾我?
她冷笑一声:“行,那你去拿点避孕药过来。”
昨晚被内射三次,要是怀孕了就麻烦了。
小姑娘有点慌张:“啊?”
转身就跑,一出门才转弯就撞到了坤刀。
“哎呦。”
阿玲一屁股坐到地上。
“干嘛,慌里慌张的?”
看到了坤刀,她似乎有了主心骨。
“刀哥,夫人让我拿避孕药给她,我,我不敢。”
“避孕药?”
坤刀若有所思,昨晚房间里声音就很响。今天要避孕药,看来这妞还没驯服。
“你跟我过来。”
阿玲跟着他走到了一间上着锁的房间。
“等着。”
走进去,里面全是各种药品、器械之类的东西。
从抽屉里的避孕套中翻出避孕药,露出猥琐的笑。把药抠了出来,倒进一个玻璃烧杯里。又从另外的格子上拿出一小瓶药水,打开瓶盖,把药水倒了进入。
半小时后,他拿出用餐巾纸包的几颗药递给了阿玲。
“告诉她,药潮了,就这么几颗。”
“好,刀哥,那我去了。”
“去吧!”
小姑娘一溜烟的就跑没影了。
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卧室,手一伸:“夫人,药,潮了,只有这几颗。”
喘息着说完了这些话,发现林鹿不看她也不理她,把药放到床边就离开了。
阿玲离开后,她拿起用餐巾纸包裹的药,打开一看,里面有五颗潮湿的药。
闻了闻,并没有那种东西的味。舔了舔,确实是一股苦味。
过了会,舌尖舔过的药没有任何感觉,大概真不是那种东西吧。
它是没有选择的选择,捻出一颗丢进嘴里,干咽下去。
也不知道几点,也不想洗漱。身上到处痛,特别是腿心,又肿又痛,难受极了。
过了没多久,身体开始缓慢的发热。就像发烧时的感觉,一点点的热起来。
难道是伤口有炎症,发热了?舔了舔开始结痂的下唇,干涩得都起皮了。口也干得难受,好久没喝水了。
额头开始被热度蔓延,延伸到大脑都是混乱的热。摸摸额头,滚烫的,真的发烧了。
“阿玲?”
喉咙也被烧得难受,声音轻到没力气。
这股热度蔓延到了全身,每一处都热得难受。体内忽然的燥热,快速席卷到小腹。小腹朝下的部位,就像被无数根微硬的羽毛同时刷过,瘙痒炙热的欲火,迫不及待的燃烧。
再不知道自己中了春药,那就是傻子了。
畜生,到这份上还下药?
林鹿以为药是陈浩坤给阿玲的。
大脑的意识开始不清醒了,双眸涣散迷离,花穴内瘙痒到恨不得有棒子捅一下,潺潺春液不断溢出。
双腿互相绞裹着摩擦,双手紧紧的抠住大腿外侧的软肉。指尖抠入肌肉组织的刺痛,让她稍微的清醒一点。
用力翻滚身体,“啪”的一声滚到木地板上。扭曲了几下身体,一只手抓住了床沿木框,竭力的撑着颤抖的腿,站了起来。
赤裸的身体,腿心处溢出黏稠的液体,挂出一道银丝,沾粘在大腿内侧。
瘙痒到快要崩溃的那种欲火,搅乱着她的神经细胞,细胞都像是着火般的燃烧。
颤巍巍,浑然忘记自己赤裸着走到了屏风边。
陈浩坤正在打电话,余光看到她的身影,正眼看去,立刻挂断了电话。
只看见她赤裸的身体沁出绯红,那对乳房像鲜奶布丁一样的弹嫩,暴露在空气中,点缀着樱粉色的小樱桃。
双乳上方,满是碎钻般细密的汗珠。
腿心又溢出一缕银丝,垂挂在穴口,似断非断。
似乎是站不住的扶住屏风,清丽秀美的脸沾染上情欲,如同盛放的玫瑰那般艳色。
“陈浩坤……你的手…手段真下…下作。是…为了报复……耳光……还是…怕我…跑…了…?”
柔糯的嗓音融合着情欲,如甜甜的蜂蜜那般甜腻腻。就算是对峙发火,也像是与你撒娇打泼。
那甜腻的声音一入耳,胸口仿佛被小猫轻轻挠了一下,勾得人心痒痒的。西裤内的阴茎立刻勃起,胀得发痛。
“就你这幅身子,水娃娃似的,还需要下药?”
他一边奚落林鹿,一边脱掉身上黑色衬衫,走过去把衬衣披在她的身上。像抱孩子似的,抱到了沙发上,跨坐在自己的双腿上。
“阿玲?”
一直坐在门外的阿玲跑了进来:“陈先生。”
“你给他吃过什么东西?”
“没有,就是夫人要避孕药,刀哥给了我几颗。”
“避孕药……”
古铜色的脸瞬间阴沉,手一挥让阿玲出去。
她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又懵懵地走了出去。
明晃晃的被人嫌弃,生怕怀上他的孩子。就算他陈浩坤没这个心,也只能是他提出。
一股郁气涌上心头,还没来得及发作,就被这个女人勾得郁气全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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